卻不曾想,女帝根本就對這種看似兇猛對她而言毫無殺傷力的攻擊放在眼中,宛若靈貓附體,閒庭信步遊走,眼疾手快之下一把抓住了香主的手,逼迫得不摸自己都不行,邪惡的捏了足足三下,手臂之間一推一送便是將香主身體再度彈開:“咯咯咯,奴家身體的手感,是否比你強上千百倍?大嬸兒,你已經過時了,若是換做奴家到了你這把年紀都省得出來丟人,至少讓全世界男人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不怎麼難!”
“恬噪。”
香主遊走華夏,自負無雙,何曾被人如此‘調戲’過,更何況做出這樣舉止的還是一個任何方面都不弱於,甚至強於她的女人,怒意滔滔已是情難自禁。
恰逢此時,寧隱和獨孤不破、虞頂各對一拳退卻而止,聽得女帝的話音,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上,異常憤怒道:“女人,你敢不敢再流氓一點?”
女帝大拋電眼:“怎麼不敢?若是你想看奴家身子,把這些無關人等誅盡後,當着雨彤妹妹和樂祺小傢伙的面都能爲你寬衣解帶。問題在於,你敢看嗎?”
作爲一個男人,受到如此挑釁這已經是關乎於尊嚴的事情,腰板一挺的寧隱,非常豪邁:“不敢!”
“鏘!”
兵器碰撞,火花迸濺,汪祈瑞和白的一擊交手之後,人影也是一錯分開,冷冷佇足。
“汪祈瑞,你這叛徒,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中,必是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一幕,心中最爲憤怒的自是皇甫瑾。
他的武力值最弱,以他的黑帶水平,能不能夠打贏蘇雨彤都是一個問題,無論是不是利用,善於利用一切的人,最爲小肚雞腸,這是通理,而今的香主終究是他的女人卻是被人戲虐。
汪祈瑞以前乃是皇甫家族唯一一個王牌式的皇級保鏢,如今卻是爲了寧隱而戰,他如何能不惱怒?
“這傢伙最討人厭,扁他!”
人影對峙,死神會現身六人,四人動手,就強勢壓迫得君氏公館喘不過氣來,各個狠角色互相剋制,誰都奈何不了誰。
蘇雨彤的性格寧隱最清楚不過,嫉惡如仇如江湖兒女,最看不慣的就是皇甫瑾那副嘴臉,挽着袖子擡着胳膊,便和唯恐天下不亂的黃樂祺彪悍發難。
這一幕看得鷹眼王目瞪口呆,又生怕二女出什麼意外跟上前來。
“瑾,快退。”
香主神色驚駭,她的單兵作戰能力雖然不及女帝萬一,但眼光毒辣的程度絲毫不差,她哪裡看不出黃樂祺雖然年幼,懵懵懂懂宛若任何一個怪蜀黍都能拐帶走的極品小蘿莉,其實事實上卻是有着可怖的戰鬥力,雖然真正較量起來未必有青衣厲害,但甩皇甫瑾十萬八千里絕對沒有問題。
得逞了!
見到蘇雨彤氣勢洶洶奔來,皇甫瑾對香主的告誡充耳未聞,看似異常暴怒已經失去理智的面孔之下,心境卻是冷靜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右手已是潛移默化的伸向後背,撫摸上了隨身攜帶的袖珍手槍。
陷阱,這是一個陷阱。
“簌!”
如果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話,那麼對於黃樂祺和皇甫瑾兩者而言,便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皇甫瑾才行將袖珍手槍握在手裡,已經消失不見,驚駭神情劇變之下,已是出
現在憑空出現的黃樂祺的小手上,嘟着櫻桃小嘴,帶着爛漫天真的笑容說:“皇甫同學,你很壞唷,太不聽話啦!這把破殼殼不錯,樂祺沒收咯!”
“嘭!”
話音落下之際,黃樂祺飛身便是一腳,直是揣在皇甫瑾下顎,強烈的撞擊之下涎水噴濺,小傢伙速度何等厲害,一個翻身便是騎在皇甫瑾的背上,抓着頭髮大喊:“駕!駕!駕!馬兒快跑!”
負責‘補位’的蘇雨彤絲毫未曾猶豫,掄身便是一擊撩陰腿,高跟鞋準確命中目標,這一腳何等暴力,直是踹得皇甫瑾下意識捂向那處痛處,大汗淋漓,險些暈死過去。
“小蹄子,我要殺了你們。”
香主厲聲大喝,身形一側直向蘇雨彤殺去。
蘇雨彤自是不敵,但心思聰慧靈巧,快速而動,在黃樂祺靈犀一躍落在旁側再度揮出軟劍的時候,一把擰着皇甫瑾的西裝後領,將自己身體當得嚴嚴實實,探出頭來抿嘴笑道:“來吧,殺了我!”
身勢驟停,香主神色陰晴不定。
顯然,就算是當初皇甫家族被滅,她也未曾如此狼狽過。
戰罷!
獨孤不破對於這一切熟視無睹,並不打算再戰,說道:“寧隱,你應該知道,若是我和虞頂此時身死公館,你等必將迎接燕京大半勢力的瘋狂報復。在沒有孫老等勢力的支持下,就算死神會再強,想走出燕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還真說對了。”寧隱甩了甩手,整個一自來熟坐中間的紅木桌前,一口飲盡紫砂壺中茶水,眯着眼眸笑道:“所以,牽制住你和虞大少,我死神會可保無憂。”
聽到寧隱的話,獨孤不破、虞頂眼眸中皆是閃現一絲明悟,而香主、青衣和白也是明瞭寧隱的意圖,至於皇甫瑾,正在享受活蹦亂跳的黃樂祺的摧殘,估摸着這陣子想動壞心思也沒可能。
獨孤不破神色平靜,坐在寧隱的對面,慢條斯理的嚥下一口茶水,搖了搖頭,笑道:“這是在玩火。你就真的有信心,如此屠戮燕京勢力,能夠讓死神會完整無缺的退回西南?”
“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寧隱眯着眼眸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在你這裡逗留幾天?”
寧隱的言下之意很簡單:以你和虞頂作爲要挾,若是我的人出事,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獨孤不破何等聰明,哪聽不出寧隱言辭中的含義,笑說:“雖然獨孤家沒有人經商,但虞頂卻也經商有道。要招待幾位貴客,倒也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我就怕你流連忘返,不想返回西南。”
“放心,我這人的剋制能力比任何人想象都還要強。”寧隱道。
人影頓然分列,出了大大一口惡氣的蘇雨彤神清氣爽的坐在寧隱旁邊,而女帝則是在另一側,涇渭分明。
氣氛沉默,拔尖張弩氣勢不改。
誰都看得出來,在這一招妙棋上,獨孤不破一方又輸了一籌,但獨孤不破的神采卻是愈發飛揚,或許對於他來說,短短半個月內連續吃兩次虧,反而是一種享受。
沉頓的氣氛中,獨孤不破再問:“準備在燕京待多久?”
“七天!”寧隱不無隱瞞。
獨孤不破眼眸中閃現一絲異彩,這一刻連他都有一些心驚肉跳。
寧隱攜死神會
到燕京爲了什麼?爲了殺人,爲了報復,也就是說,他在燕京待多少天,死神會的整編四千戰力就要殺多久的人。
對於死神會的情報,他以龍魂第六任戰國的身份,收集得比任何人都多,如此瘋狂的殺戮下去,血流成河都是輕的,哀鴻遍野,餓殍千里纔是真正動容的地方。
又是一陣沉默,獨孤不破再道:“可會下棋?象棋。”
“不會。”寧隱舔舐着嘴角,眼眸中毫無掩飾的嶄露出一絲攝人寒光:“只會殺人。”
“冤家,奴家來和獨孤不破走上兩招。”女帝嫵媚含笑。
“好!”寧隱看着女帝,卻是對獨孤不破在說話:“我這死神會沒什麼其他的優點,就是人才輩出,要怎麼樣的對手都能給你擰出來,一抓一大把。”
“棋盤!”
獨孤不破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青衣尋來棋盤,對弈開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其詭異的畫面,原本殊死搏鬥的兩方,卻是處在如此一個環境之下,彷彿親朋好友一樣,而這其中的暗鬥,誰又能真正感受真切?
寧隱就跟沒事人一樣,說道:“鷹眼,獨孤大少和虞大少在燕京皇城乃是天之驕子,人脈極廣,指不定就會有人親自上門拜訪,或許時不時的就有電話打擾,我看,乾脆斷了通信吧!”
“是!”
鷹眼王壞笑,他和瘋子李璟鋒從小就和獨孤不破、虞頂一系不對盤,如今能讓這批天縱奇才如此吃癟自是樂得暢快。
應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爲了此番燕京之戰,這廝提前做了數不清的準備,甚至都不需要去多花時間,早已編好的破壞程序從數據庫中調集出來,肆無忌憚的就是一陣對網絡通信的狂轟濫炸,直接將其周邊通訊數據庫炸燬,別說打電話,就連打人都得跑進獨孤公館裡面才行。
象棋對弈,本身就是一種智慧。
獨孤不破出言下棋,何嘗不是想試探寧隱到底想,在這以死神會爲主掀起的腥風血雨好的風雲中如何落子?而女帝的順勢應戰,又何嘗不是一種鬥勇鬥智鬥法?
“嗶嗶嗶…”
黑暗的夜幕下,時至凌晨時分,一陣急促的通訊聲響起。
“老大。”鷹眼王擡頭:“鯊魚通訊,要不要…”
“要個屁…”寧隱賞了鷹眼王一個暴慄,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們死神會和獨孤大少、虞大少、皇甫大少、香主大美人兒都是一家人。你就說吧,一家人,用得着這麼藏着掖着的麼?”
魂蛋,誰跟你一家人?你妹的一家人,你大爺的一家人。
虞頂等人心中氣惱不已,但他們卻是知道,單純的武力比拼的話,即便是拼起命來己方都佔不到任何便宜。別人不知道女帝的厲害,他們的心中卻是一清二楚,雖然判別不出到底是她厲害還是寧隱更厲害,但有這二人存在,已經輸了一籌。
畢竟,虞頂的武力值頂多也就和況霸天相仿,當初況霸天那般狂妄的存在,三招都是敗給寧隱,虞頂並不認爲自己比況霸天強上多少。
“欠扁’的鷹眼王心裡明晃晃得跟白雪一樣,頓然心領神會,敢情自家這老大是想將這些傢伙直接氣得內出血?這樣的事情他自然願意幹,迅速打開通訊器道:“屠龍收到,請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