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猶如連珠炮彈一樣,從牛蚩的口中得到確認,穆廣陽、虞頂神色微變,李申龍、郭芙、鄭仕源三人瞳孔緊縮,一些熟悉那個男人的人更是震驚到驚悚的地步,內心深處的畏懼浮現在臉頰上絲毫無法掩飾。
唯獨一個人例外——寧隱。
這個傢伙一臉茫然的摸了摸鼻子,看向穆廣陽和虞頂道:“喂,況霸天又是什麼人?”
“那個傢伙你不知道?”
二人回頭,一臉崩潰的看向寧隱,那眼眸中的神光好像在說:大哥,你不用白癡到這種地步吧?
寧隱覺得更加可笑了:“難道不知道況霸天很奇怪?”
“此時此刻,我覺得我作爲你的對手,感到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虞頂恨得咬牙切齒,說道:“況霸天,就是馳騁大西北無人能敵的那個傢伙,綽號狂人。”
“原來是他。”
寧隱略微驚訝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並不知道況霸天其名,卻也聽過了太多次內蒙二字。
女帝和鷹眼曾經收集過這方面的資料,資料顯示,那個傢伙極爲好戰,可以說只要有戰鬥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並且無論男女老少還是老弱病殘,只要是開口向他挑戰的人從來不會拒絕,帶着一種玩票的性質,從來都只傷人不殺人。
說得難聽點就是專門搗亂的一個混蛋。
利益在他眼中可有可無,這一點倒是和寧隱有一些相似,不過最大的區別在於,寧隱的任何一次出手都帶着必然的必要性和目的性,而況霸天的任何一次出手都沒有任何目的可言,他的人生信仰就是——戰鬥、戰鬥、再戰鬥。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這個傢伙給社會帶來的動盪不安最多,比寧隱這個闖禍的倒黴蛋瘋狂無數倍,這也是連龍魂都蛋疼無比的原因,說他犯罪吧,還真不是個什麼事,說他沒犯罪吧,偏偏就在法律邊緣跳上躥下瞎添亂。
況霸天,這個可以玩人玩到崩潰的人,即便是穆廣陽和虞頂都不願意與之過招。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那個傢伙橫插一腳,小王爺又怎麼可能壓我一籌?”虞頂苦笑的嘆道。
“老虞,這麼些年不見了,看來你對老人家我還是怨念沖天啊,當初不就是想讓你陪老人家我玩玩麼?”
正在當下,一道聲音傳來。
轟!
聽到這道聲音,皇甫臺前除了死神會的高手,其他人幾乎同時聞聲色變,順勢看去,只見從皇甫家族宅邸內部,一大批人馬齊齊出現。
若是蜂后在這裡便會發現,這批人正是香江邊防海警所找尋的那批從申城強行偷渡過來的高手,這些人,全部都是狂人況霸天的人。
況霸天,一個身高比寧隱足足高出一個頭的精壯男人,劍眉星目下,神色無比狂傲,如此寒冽的夜晚上半身居然僅僅只套着一件馬褂,毫無贅肉無懈可擊的身材一目瞭然。
在其旁側,有些日子不見的皇甫瑾並肩而立,目光在寧隱身上死死定格了半晌,未曾有絲毫言語。
“天爺,皇甫大少!”
見到這兩大人物到來,方纔頤氣指使,態度極爲猖狂的牛蚩頓然卑躬屈膝佇足身後。
縱然是一條狗,也知道在什麼時候咬人,更知道什麼時候討好主人。
牛蚩,這個混跡在上流社會的青年比想象中更要來得有心計,此人性格睚眥必報,從指使人險些將小洋樓燒掉,在和寧隱過招的過程中還能做到有條不亂的相安無事,就足見此人心智的恐怖之處,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否則寧隱又怎麼可能將這種人打上眼?
對於牛蚩的拍馬溜鬚,況霸天熟視無睹,“啊切”一聲居然打了一個噴嚏,噴了牛蚩一臉,哈哈大笑:“實在不好意思,申城和香江邊防海警那羣玩意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追着老人家我的菊花攆了半天,害得老人家我不得不跳海,折騰了半天才爬到深水灣,結果一不小心搞感冒。”
“……”
衆人惡寒,心中更是詛咒連連:怎麼就沒來個大浪將你直接給吞了?只要是有激戰的地方,無論什麼場合你都要橫插一腳,偏偏還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你,冤孽啊。
旋即,況霸天目光一一掃視李申龍、郭芙、鄭仕源,在穆廣陽和虞頂身上盯了片刻,最終定格在寧隱身上,爽朗笑道:“小哥,老人家我聽說你是什麼兵王,潛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你非常能打?”
寧隱含笑,來者不拒:“那要看誰。”
“好,老人家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看來你一定非常能打了。”況霸天站出身來,對着所有人鉤了鉤手指:“那好吧,本大爺求死,你們這六個人一起上吧。”
“咳咳咳咳…”穆廣陽白色手巾捂嘴,一陣咳嗽,淡淡說道:“我是一介書生,這種場合就不參加了。”
虞頂的態度也是如此,陷入不想和這個膽大包天的棘手傢伙糾纏在一起:“沒興趣。”
況霸天面露不滿,說道:“呸。小穆子,你大爺的陰死鬼,你那套裝瘋賣傻裝純扮萌,對付對付小朋友還可以,想對付老人家我可沒什麼用,難道老人家我會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還有你老穆,純粹就是一棒槌。”
“你就說,你跟癩蛤蟆有什麼區別,非得要老人家我戳你一菊花你纔會跳一下?”
“說了不打就是不打。”
虞頂耍賴,看向皇甫瑾罷手笑道:“等到本公子將這傢伙宰了,你想怎麼打就陪你怎麼打。”
“那可不行,你們這擺明了是以多欺少嘛,老人家我非常不樂意。”
況霸天聲音一頓,極爲不耐煩道:“臥槽,老人家我跋山涉水從內蒙跑過來,就是爲了打架的,不打也得打,要是你們這羣王八蛋不跟老人家我打,那麼不好意思,我只能和皇甫瑾聯手陪你們玩玩,逼着你們出手了。”
“你是我見過最無賴的一個傢伙。”
穆廣陽搖頭道:“你要知道,即便是要打,我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看見,時機和地點不對,萬萬不可能出手。”
“那還說個屁,給我殺。”
況霸天大喝一聲,說打就打,身後上百高手同時魚貫而出。
狂人況霸天,人如其名。
“……”
說戰便戰,說殺就殺。
在狂人況霸天的世界裡,唯一的規則就是誰的拳頭更硬,除此之外毫無章法可言。
對於任何一個天縱奇才來說,最忌憚的對手就是無跡可尋,因爲這種天馬行空思想的傢伙,總能做出很多讓人意料之外的舉措而措不及防。
況霸天的一聲令下,身後上百高手魚貫而出,也彷彿是一個戰鬥的信號一樣,方纔休止的中小勢力皆是再度暴動,帶着窮兇極惡的聲勢殺將而來。
這一瞬間,穆廣陽、虞頂、李申龍、郭芙、鄭仕源神色皆是一變,誰都清楚,況霸天這個棘手的風雲狂人的加入,所扭轉的佔據將是何等強烈,這一晚指不定誰都無法攻進皇甫家族的宅邸,這種亂上添亂的局面越叫越渾,誰知道到頭來到底會發展到何等地步?
寧隱神色未動,暗自慶幸女帝的先見之明,皇甫臺前陣勢拉開,所有勢力都在此時此刻參雜其中完全陷入混戰,誰要想抽身都來不及,唯獨只有部署在皇甫臺周邊隱藏下來的死神會的成員。
有生力量的重要性在這個非同尋常的夜晚顯得格外重要,其他勢力寧隱不管,只要死神會能夠將死傷降到最低,對於寧隱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勝券在握。
“所有人,撤出皇甫臺,退守壽臣山。”
通訊器打開,戰事纔剛剛爆發寧隱便是果斷下令,背身揹着黃樂祺便是毫不猶豫後撤。
在這種時候和況霸天搞單挑?
寧大爺沒那個心情,這廝的想法再簡單不過,鬥吧鬥吧,鬥個魚死網破咱來給你們收屍。
“我們也退!”
穆廣陽眼眸中閃爍着一道智慧目光,在狗王穆坤陽和童話的保護下,依舊保持着翩翩風度,轉身就走。
“撤!”
虞頂,作爲一個智勇雙全的佼佼者,此人自然有着極爲非凡的地方,同樣下令。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全部都給老人家我留下。”
正在此時,況霸天那狂傲不羈的聲勢驟然響起,身形極速飛躥的時候,身後的六個高手同時出手,分別將數個領軍人物牽制住,況霸天自身則是帶着殘冽的哈哈大笑出現在穆廣陽身前,一道拳勁十足的轟擊直攻要害。
“哧!”
穆廣陽感受到身後巨大的威脅,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白色手巾捂嘴劇烈咳嗽了數下,非但沒有轉身,即便是步伐都未曾有絲毫停滯,與此同時一道極速如閃電般的破風聲響起,凜然就是對轟一拳。
“悾…”
劇烈的撞擊聲下,況霸天身影穩穩佇足,保護穆廣陽的高手向後飛退數米,後腳跟猛然跺地停滯下來。
這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卻異常精幹的男人,留着寸發,身着一身迷彩服,臉頰上畫着僞裝色彩,氣息沉凝。
“西北虎,穆乾陽?”
況霸天神色未變,罷了罷手說道:“你不是老人家我的對手,你們蜀穆三雄三兄弟一起上可以還能對老人家我造成不小的麻煩,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嘿嘿嘿,好狗不擋道,讓老人家我和你家老二玩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