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曼琴一見到這個男人,當即便是義憤填膺,直接擋在她面前,怒聲道:“李仁你不是男人!還敢來找麗麗,你還要臉麼?”
那個被叫做李仁的傢伙,輕笑了一聲,不屑的掃了歐曼琴一眼:“歐小姐,雖然我對你也挺感興趣的,但是這是我跟麗麗的事情,你可不要亂插手啊,要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後又笑了一聲,而後深深的看了王麗麗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麼,王麗麗明顯對這個男人挺怕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男人肆無忌憚的朝着王麗麗走去,歐曼琴也攔不住他,這時候柴軍不由往前走了幾步,橫到他身前,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盯着李仁。
“你又是誰?”李仁皺眉看着柴軍說道。
“你離王姐遠點,她不想見你,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出門右拐,離開聚香樓。”柴軍淡淡的回道,但是卻有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喲,你這是又找了個幫手?”李仁笑了笑,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反而說道:“我說讓這個男的現在離開這裡,麗麗,你同意嗎?”
“你、”歐曼琴氣的臉色發紫,但是卻似乎有什麼忌憚一般,不敢有所動作。
柴軍也是注意到了,歐曼琴跟王麗麗,似乎有點怕這個男的?這可了怪了,這兩個女人都是那種女強人類型的,王麗麗次面對陳軍的威脅,都是絲毫不怕,怎麼對眼前這個娘娘腔的男人,反而有這種深深的忌憚?
這也是他壓着自己的脾氣,沒有動手的原因,他不清楚自己冒然動手收拾這個傢伙,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王麗麗也沒有回答他,而是又在那啜泣起來。
李仁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了,你都是我的女人了,難道連這點話都不肯聽嗎?”
“你說什麼?”柴軍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掩飾不了那種憤怒的情緒,甚至聲調都有點顫抖。
“我說,麗麗是我的女人,怎麼了?”李仁吊兒郎當的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而後定定的看着柴軍。
見到這傢伙的語氣和態度,以及話隱隱透露出來的那個信息,柴軍只覺得心一股火氣直衝來。
王麗麗跟他只是朋友關係,他自然沒有權力左右王麗麗的私生活,但是眼前這個傢伙,明顯是那種huā huā gōng zǐ之類的男人,而且在這絲毫不顧及王麗麗的顏面,這樣的傢伙,絕對是個渣男。
柴軍右手緊握,又是靠前一步,他現在只想着要好好教育這個男人一頓,李仁沒有料到柴軍會這麼衝動,踉蹌後退了兩步,盯着他說道:“怎麼?你要動手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柴軍冷聲說道。
“軍兒不要!”這時候歐曼琴趕忙來拉着柴軍的胳膊,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哼。”李仁似乎有點怕柴軍這副樣子,連忙又後退幾步,走到門口那邊,回頭深深的看了王麗麗一眼:“麗麗,記得我告訴你的事情啊,三天之後你要是還準備不好,那不要怪我咯...”
說完之後,便是笑着離開了這裡。
在他離開之後,屋子裡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寂靜。
柴軍也差不多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從那個李仁的口,他隱隱猜測出,那個傢伙應該跟王麗麗發生了一些不明不白的關係,回想起之前兩女的態度,他不由明白過來,爲什麼王麗麗不想歐曼琴告訴自己這事了。
這種男女之情的關係,的確讓一個女人不好開口。
柴軍清了清嗓子,不由開口道:“這個男的...是王姐的男朋友?”
歐曼琴略顯尷尬的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是,但是兩個人很快分開了,那個李仁是個渣男!”
“奧...”柴軍也是有點不自在的看了王麗麗幾眼,王麗麗壓低了頭,臉色似乎更紅了。
“王姐,這傢伙還來煩你?要是你因爲這事苦惱的話,我幫你教訓他一頓,他不會再來麻煩你了。”柴軍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說道。
王麗麗這時候也稍稍平緩了心情,開口道:“軍兒,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奧?還有什麼隱情嘛?”聽王麗麗這麼一說,柴軍也是感覺出來,這事透露着一股古怪。
要是這個李仁糟蹋了王麗麗,那麼以歐曼琴的脾氣,剛纔絕對會懟去的,但是在柴軍的觀察下,怎麼這兩個女人似乎還有點懼怕那男的?
這不合理啊,女人在男女關係,一般都是被佔便宜的那一方,按理說現在的王麗麗應該是憤怒纔對,爲什麼哭哭啼啼的?
柴軍心諸多疑惑,不由開口問道:“那個李仁說的事情是什麼?三天之後他要什麼?”
歐曼琴嘆了口氣,無奈道:“這個渣男想要敲詐麗麗一筆,而且他生性嗜賭,在外面好像欠了不少錢,說是要三十萬。”
“我靠,他佔了王姐便宜,還想要錢?”柴軍不由愣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葩?
王麗麗不去找他算賬算是好的了吧?還想反過頭來勒索王麗麗一筆?
歐曼琴臉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偷偷瞄了王麗麗幾眼。
柴軍見她這樣子,似乎還有隱情啊,不由開口道:“怎麼了?那個傢伙抓住你們什麼把柄了,所以才勒索王姐的嗎?”
這時候,王麗麗才突然失聲道:“都是我不好,是我——”
柴軍坐到王麗麗身邊,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道:“王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王麗麗眼眶早哭的有點紅腫,鼻頭也是通紅,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看去心生憐意。
她哽咽了一會,而後抹了抹眼角,紅着臉說道:“是我一時被李仁給騙過了,那天晚,他瘋狂灌我酒,我一時喝多了,所以陷進去了,被他...”
她的話沒有說完,柴軍自然也能猜得到,酒精這種東西對女男女來說,是一種瘋狂的催化劑,誰也不敢保證喝多了會做出什麼事情。
柴軍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一下王麗麗,畢竟這種話題太過曖昧,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靜靜聽着王麗麗說話。
“那天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李仁一直纏着我,說會對我好,我一時鬼迷心竅,而且以前接觸的時候,也沒有覺得他這個人多麼壞,所以越陷越深。”
“但是隨着我跟他交往越深,我越是發現這個男人靠不住,於是交往了一個多月之後,我提出了分手,但是沒想到他、”
說到這裡,王麗麗又是停住了,眼淚不由再次汩汩流出。
“他竟然在第一次我喝醉的時候,拍了一些錄像。”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彷彿渾身都沒了力氣,只知道在那啜泣了。
在王麗麗的心,一直對柴軍有着好感,甚至還有着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所有今天對柴軍的這番坦白,讓她幾乎幻滅一般,心裡委屈和痛苦交織。
“什麼?!”柴軍的臉色鐵青,咬着牙說道,“那個傢伙竟然幹出這種事?!”
柴軍猛地站了起來,緊握的雙拳似乎隱隱發抖。
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了,爲什麼那個李仁能夠那麼肆無忌憚的威脅王麗麗,而王麗麗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還這麼怕他。
原來他手裡有那種錄像!真是心機陰沉的男人,要是那個李仁是真的想要跟王麗麗好的話,絕對不會事先做出這種齷齪事情的,恐怕那個男人一開始打着玩弄王麗麗的主意,甚至說不定那次灌酒,也是事先設好的一個局!
渣男!十足十的渣男!柴軍心裡開始咆哮,他開始後悔剛纔沒有狠狠的教育那傢伙一頓了,這種渣男,該千刀萬剮!
作爲一個有着較保守思想的農村出來的人,柴軍對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這簡直是一點倫理道德都不講!
“媽的,那個傢伙在哪?我要去教訓他!”柴軍悶聲說道。
王麗麗只顧着哭,而歐曼琴也是面色難看的拉住柴軍,輕聲道:“軍兒,這事不能亂來,你知道的,那種東西要是一旦被李仁發出去到...麗麗她完了。”
女人家最重的是名聲,而一旦那種視頻流傳到,恐怕王麗麗這輩子也毀了,尤其是對於她的內心打擊,絕對是無沉重。
“該死!”柴軍猛地一拳砸到牆。
“我們現在該想想,到底怎麼應對那個渣男,不能硬來。”歐曼琴倒是幾個人,顯得較理智的那一個。
“要不先拿出三十萬來,去堵住他的嘴吧。”歐曼琴也是略顯無奈的低聲說到。
雖說這事氣人的很,但是眼下也只能這麼做,要不然三天過後,那個李仁沒見到錢,真的把那種視頻發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柴軍嘆了口氣,壓下自己暴躁的情緒,而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樣只會讓那個傢伙變本加厲。”
“別的不說,他一旦嚐到了甜頭,恐怕之後會一直纏着王姐,這次要三十萬,下一次要六十萬,這樣永遠擺脫不了這個傢伙的貪慾。”
歐曼琴也是苦着臉道:“那還能怎麼辦?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啊。”
柴軍回道:“我去找那個傢伙,揍他一頓,讓他把所有的記錄都毀掉。”
歐曼琴皺眉說道:“但是那種視頻的話...誰能知道他存沒存備份?要知道現在的絡世界,一些視頻的痕跡是很難徹底清理掉的。”
柴軍一時間也沉默了下去,他知道歐曼琴說的有道理,現在事情的確陷入了一個僵局,主動權完全握在李仁那個渣男手裡。
柴軍有心前去逼着那個傢伙範,但是又擔心,自己要是輕舉妄動的話,那個傢伙會不會狗急了跳牆,真的發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