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閒得無聊,跟項經山和王奎他們玩玩猜謎的遊戲也挺不錯的。
所以柴軍故意反問道:“在收集到這些人的資料後,難道你們沒有根據這些人的資料進行排查?至少從資料上來看,有很多信息都可以排除掉一個人的嫌疑,你們應該分析得出來纔對。”
項經山一臉迷糊地看着柴軍,眨着眼睛,頭頂上像是佈滿問號。
一看他這個樣子,柴軍就知道自己白問了。
至於王奎那邊,隔着電話當然讓柴軍無法看到王奎的表情,不過王奎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顯然想法和項經山差不多。他們雖然有排查的想法,卻沒有真正付諸行動,也不知道是沒有能力辦到,還是太忙。
項經山遲疑了一下才說:“根據資料就可以排查很多人?雖然王奎老兄也這樣說,但是真能輕易辦到嗎?這種事情看起來就不像是太容易的樣子。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全部查一遍不是也可以嗎?”
柴軍沒好氣道:“道理是這麼說,可是把這些人全部調查一遍,你知道需要多少人手嗎?你準備去哪裡搞來這麼多人?而且你要明白,負責這種工作的就不能是一般人,不然馬上就要被發現。”
項經山眨着眼說:“江南市這麼大,我們總不至於連人都找不到吧?”
“人是可以找得到,但是你付工資嗎?你知道專業的人才要工資多高嗎?”柴軍很無奈地說:“而且我們要是大張旗鼓地招收這些人,你別以爲被我們調查的人是傻子,他們肯定可以猜出來。”
項經山乾笑兩聲,總算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再說話。
柴軍見項經山和王奎真的看不出端倪,只好揭開謎底說:“跟你們玩猜謎遊戲真不是正確的選擇。算了,跟你們直說了吧,你們收集的文件資料中都有那些人的位置,根據他們的位置,我就可以知道他們和金黎有沒有關係?”
項經山顯然連想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聽到柴軍的話後不禁大吃一驚說:“什麼?這種事情也辦得到?這是什麼道理?我怎麼完全聽不懂?那些人的位置和金黎有什麼關係嗎?”
“要是你們能想到這種事情,還用特意來這裡找我嗎?”柴軍淡然道。
與此同時,電話另一頭的王奎聽到柴軍的話,也大吃一驚,同時疑惑不解道:“柴先生,你是認真的嗎?可是我完全想不通其中的原理,你說明一下怎樣?”
柴軍就知道他們會這樣說,只好搖搖頭道:“你們還記得金黎出現的那個落後區域吧?我們先標註這個方向,然後,你們覺得要是有人資助金黎,會特意跑到更加遠的地方去嗎?”
柴軍的思路說白了,就是如果資助金黎的人在江南市東邊,就絕對不會讓金黎跑到江南市的西邊去住。爲了方便聯繫,他們肯定希望距離可以近一點,畢竟金黎住在那種地方根本不用擔心被柴軍的人發現。
雖然這個時代的網絡通信非常發達,但是有必要時,見面還是難免的。
他們不可能多此一舉般讓金黎跑到遠處去住。
當然,所謂的東邊只是一個代指而已,並不是真的就在江南市的東邊。
項經山一聽柴軍說完,就用力拍打額頭,恍然大悟道:“是了!確實可以這樣排查出一批人,我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想不到。要是早知道這種事
情,我們就不用跑來麻煩柴哥了。”
王奎那傢伙在電話裡聽到項經山的話,馬上打擊項經山道:“你要是有這種本事,就不用在柴先生的手下做事情了。你也不想想柴先生是什麼人,那可是單槍匹馬就讓金黎叔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牛人。”
項經山被打擊得很不服氣,回敬王奎道:“說得你好像不是在柴哥的手下做事情一樣,你不也沒有想出這種事情嗎?得瑟什麼?有本事你就混得像柴哥一樣厲害再來譏諷我,不然我詛咒你下次吃方便麪沒有調料包。”
柴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再次打斷他們說:“夠了,我們還在談正事呢。”
頓了頓,柴軍又指着地圖對項經山說:“你自己根據地圖,找出那些離金黎出現的地方不遠的富豪,太遠的就可以放棄了。看看還剩下多少人,我們再排查下去,儘量減少人數。”
項經山點點頭,馬上行動。
大概五分鐘後,七十多人就被項經山把人數減少到二十二。
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調查的任務就輕鬆多了。
當項經山將這個數字報告給柴軍和王奎聽時,王奎第一個哈哈大笑道:“經山兄,讓你帶文件資料去找柴先生幫忙果然是對的,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要浪費多少人力物力。你就跟在柴先生身邊,學學他的思考模式吧。”
見他們又有吵起來的驅使,柴軍連忙打斷他們說:“行了,把剩下的二十二個人給我拿來,我再減少一批人。”
看到剩下的富豪資料後,柴軍根據他們最近的投資,手頭是不是寬裕等問題,又排除掉一批,最後只剩下四個人。
畢竟想覬覦江南市的市場,就需要大量資金,即使是一般的富豪也沒有辦法輕易拿出來。那富豪們要是最近還有別的大投資,就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而最近在變賣資產,搞到大批現金的富豪就值得重點關注了。
這就是柴軍刷選剩下最後四個人的原因。
柴軍將最後的四個人的資料放到桌子上,再銷燬其他富豪的資料說:“情況很明顯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先從哪個富豪下手。這件事,你們是想自己負責,還是和我一起進行?”
項經山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你肯定也要來幫忙啊,有你幫忙,我們的任務不知道可以減輕多少。而且柴哥,你可以當初讓金三爺叔侄都一點辦法沒有的人,要是你出手一下,說不定很容易就能解決事情。”
柴軍無言以對,和項經山、王奎商量一下就準備一起動手。
項經山說得對,江南市的商業江山,柴軍也是有份的。
他自己的“江山”,總不能就交給王奎和項經山去打拼和守護。
柴軍挑選了離發現金黎的地點最近的富豪說:“這個富豪就交給我負責吧,你們派人去調查剩下的三個人。如果等我查探完畢,你們還沒有收穫的話,我再拿其他目標。你們手裡的資源比我多,這樣安排沒有問題吧?”
項經山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不過很快又苦笑着說:“雖然沒有問題,可是柴哥,這事情怎麼搞得又像是上次比賽一樣?同樣是調查富豪的情況,我們不會又輸給你吧?連輸兩次可就有點丟人了。”
王奎乾笑兩聲說:“說得有道理,我們要是掌握這麼多資源都連輸兩次,就真的非常尷尬了,我們要不別賭了?這件事就交給柴先生全權負責怎樣?我覺得以柴
先生的本事,肯定可以很快查清楚事情。”
雖然王奎在說柴軍可以輕易搞定,但是這種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總顯得他像是沒有比一比的勇氣。
即使手裡掌握着遠遠超過柴軍的資源,他也沒有和柴軍比拼的膽子嗎?
項經山顯然也聽出王奎的膽怯,馬上抓住機會反擊王奎道:“王奎老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連參加這種比賽的勇氣都沒有?反正就算輸了,我們也沒有損失啊,柴哥又不是因爲這種事情就說我們能力不夠。”
王奎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地說:“道理是這麼說,可是……我怎麼感覺我們輸的概率還是挺大的?實在有點丟臉啊。不過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要是連參加比賽的勇氣都沒有,好像是不太男人。那好吧,我就賭一把!”
王奎下定決心後,柴軍讓項經山回去見他,把柴軍挑選出來的另外三個人的資料帶回去。
至於柴軍自己,當然是帶着自己目標的資料,找那個富豪去。
不過項經山離開後,柴軍纔想起自己忽略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爲柴軍要去的地方得經過那個落後的區域,在那種地方叫網約車肯定很不方便。要想到那邊去的話,最好還是帶上一個司機。可是項經山要到王奎那邊說明情況去,顯然沒有空。
柴軍猶豫片刻,又掏出手機,翻出上次那個網約車司機的電話號碼。
柴軍將電話打出去,接通後打招呼道:“司機大哥,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網約車司機那邊也不知道是還保存着柴軍的電話還是怎樣,馬上就知道是柴軍打電話給他,疑惑地問道:“柴小兄弟你找我有事情嗎?應該不會是想找我聊聊天這麼簡單吧?”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沒事當然不會打電話給你。”柴軍笑道:“其實我現在又需要一輛車子,你過來帶我一程怎樣?和上次一樣,我可以給你兩倍的薪水,好過你在外面載客不是。”
柴軍話音剛落,網約車司機就叫苦道:“柴小兄弟,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還記得上次害得我差點連小命都丟掉吧?跟着你實在太危險了,有錢也要有命享受才行,所以我拒絕。”
柴軍也不意外,很淡定地說:“三倍。”
網約車司機的聲音挺起來有些爲難地說:“雖然很吸引人,可是小兄弟,你這次的事情應該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吧?難道又會招惹到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那風險就真的有點大,你怎麼老是招惹那種人?”
柴軍繼續淡然道:“四倍。”
網約車司機咬咬牙說:“算你狠,只要你提到五倍,我就帶你去。”
“成交。”柴軍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那點車費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讓網約車司機冒險帶自己跑那麼遠的地方,他也不虧。和網約車司機談好後,柴軍報上自己的位置,然後在別墅附近等待,同時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資料。
他手中的當然是自己那個目標富豪的文件,文件顯示,那個富豪的名字叫孫闖,今年五十二歲,是江南市鄰市的首富。在他的市區坐上首富的寶座後,他顯然不會那麼輕易滿足,覬覦江南市的市場是很正常的反應。
當然,如果金黎背後的人確實是他,他正面和柴軍商戰,柴軍是無所謂的。
可是他搞出那些小動作就有點噁心人了。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