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必須承認一件事,在這裡聽阿秦、啤酒肚、以及小偷們恭維自己,感覺挺不錯的。
連柴軍都不能免俗,不喜歡聽好話的人,在這個世界估計不存在。
不過柴軍對自己的控制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雖然喜歡聽別人的恭維,卻也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如現在都深夜十一點多了,要想在金三爺下次有所動作之前報復,柴軍明天必須動起來。
所以柴軍馬和阿秦他們告辭,打車回自己住的酒店休息去。
當然,離開之前,柴軍沒有忘記叮囑阿秦他們一番,讓他們小心點,千萬不要再被金三爺的人捉去。畢竟發生今天的事情後,如果他們還被金三爺逮住,金三爺絕對不可能再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
爲了以防萬一,金三爺的人留下阿秦和啤酒肚的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小偷們的róng zī公司樓下打到車後,柴軍把酒店的地址告訴司機,然後閉眼睛小眛一會兒。
他今天做過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且都非常消耗體力,連午飯都沒有吃。
柴軍算再怎麼結實,也堅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在扯眯了一會兒的柴軍悠悠醒轉,突然發現道路兩邊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地方。可能路邊有人經過,也未必能看到。四周勉強能算是亮光的東西,只有天的點點繁星而已。
而且司機依然載着柴軍往前飛奔。
可是柴軍明明讓司機帶自己回酒店去,那酒店在鬧市,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理由開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且柴軍感覺自己已經睡了有一段時間,從小偷們的róng zī公司那邊到酒店去,可不用那麼久。
柴軍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司機肯定有問題,不過他倒也不慌張,一個司機並不值得害怕。
柴軍只要願意,一拳能讓他暈死過去。
所以柴軍很淡定地問道:“金三爺的人?挺厲害的,我隨隨便便打一輛車,竟然碰到金三爺的人,可是你們這樣做有意義嗎?要不是我正好想小睡一會兒,一個司機想帶我走?算我睡着了,你沒有趁我睡覺時弄死我是最大的失策!”
柴軍連連冷笑,根本不把金三爺的這點手段放在眼裡。
他甚至覺得金三爺的做法很幼稚,很天真。
雖然幼稚和天真這種詞彙確實不太符合金三爺的形象。
在柴軍心暗暗冷笑道的同時,那個司機笑着說:“你真這樣想嗎?我們的人能載到你,是因爲金三爺知道你肯定會回去那個小偷窩,所以特意讓我們到附近等待,還把原來在那裡的約車都趕走。只要你打約車,肯定是我們的人接單。”
柴軍點點頭,明白了。
既然在那附近的約車司機都是金三爺的人,那柴軍基本會他們的車子。
在點頭的同時,柴軍突然覺得有些暈,脖子的力氣也不是很足,那可不是身體疲憊能解釋的。身體的異樣讓柴軍臉色微微一變,心也跟着沉到谷底。他馬試着活動一下手腳,結果也發現沒有力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太夠。
同時,他還感覺到左胳膊有一點刺痛。
藉着車內的燈光一看,他發現胳膊有一個小針眼。
“你對我做了什麼?”柴軍的心情非常糟糕。
因爲一時的大意,他竟然被金三爺的人坑了。自從來到江南市後,這無疑是柴軍最大的失誤,遭遇挫折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糟糕。當然,柴軍的心情雖然糟糕了點,卻還不至於慌張,因爲他依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他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是被打má zuì針之類的玩意兒了。
肯定是金三爺的人經歷了省級散打冠軍以及今天的事情後,知道柴軍不好惹,想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只要打了má zuì針,讓柴軍用不出力氣,那高明的本事也用不出來了,說不定隨隨便便一個小孩都能打翻má zuì狀態下的柴軍。
當然,如果má zuì真正生效,柴軍應該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還有一點力氣,證明他的身體可能對má zuì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也有可能是強健的身體讓má zuì效果沒有想象強。
柴軍料想對方應該沒有發現這一點,繼續假裝一點力氣都沒有。
司機一臉戲謔地說:“終於發現身體不對勁兒嗎?我想你也猜出來,我們給你打了má zuì針,不管你有多麼厲害,只要被打了má zuì針得乖乖給老子趴着。要不然,算是我也能一下子要你的命。”
司機這樣說,顯然也從金三爺那裡瞭解到部分關於柴軍的事情,知道柴軍很厲害。
而柴軍聽到司機這樣說,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得栽幾個跟斗。
正如這個司機自己所說,他什麼都算不,卻敢在柴軍面前作威作福,這讓柴軍怎麼忍?可是柴軍不知道對方帶自己來這種地方想做什麼,在對方暴露真正的意圖之前,柴軍覺得還是隱忍一下較好。
至少在關鍵時候才暴露自己沒有被徹底má zuì的事實,總好過爭一時之氣。
當然,柴軍雖然還是被má zuì劑影響着,但是在和司機溝通時,他已經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恢復,看來是因爲強健的身體對má zuì劑的抵抗效果非常好。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用不了多久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而且看這個司機開車的樣子,以及四周的環境,一時半刻怕是到不了目的地。
這正合柴軍之意。
這樣繼續開了十多分鐘,柴軍見前方還是一點亮燈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個司機要開到什麼時候,不禁皺眉問道:“喂,金三爺到底讓你帶我到什麼地方去?這樣開有完沒完了?天都快亮了吧。”
“到了。”司機回答道。
司機的話說完沒多久,在一條小路的邊停下,然後打開車頭燈。車頭燈打開的剎那,柴軍終於看到車子的正前方有一間小庭院,庭院裡的房子有三層高,是很普通的農村自建房,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點燈。
在司機停下車子時,其實柴軍的力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看來má zuì劑的藥效是快過去了。
只是金三爺這些人的真正目的還沒有展露出來,柴軍當然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不然對方肯定要當縮頭烏龜了。所以爲了演戲演到底,柴軍依然一動不動地坐着,連安全帶都沒有解開。
司機解開自己安全帶的同時說:“別傻坐着,金三爺是讓我帶你來這裡,下車吧。”
頓了頓,他又拍一拍腦袋說:“對了,你被打了má zuì針,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其實我覺得你能有力氣說話很了不起了。只是你動不了,我豈不是要揹你下車?真是晦氣,這種苦差事爲什麼要交給我?”
柴軍暗暗翻白眼,沒有回答他。
柴軍自己也不想被一個男人背下車,換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來還差不多。
只是爲大局着想,柴軍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而且這個司機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不起柴軍被má zuì,還是想挖苦柴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反正他說的話讓柴軍很厭惡。柴軍本來不爽他,如今更是暗暗下定主意,等會兒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柴軍被這個司機拖着,很快走進那間小庭院內的民房,電燈也跟着被他打開。
柴軍在房子內掃一圈,才發現裡面有很多人在打地鋪睡覺,都發出輕微的呼嚕聲。房子大廳的牆壁還掛着一個鐘,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都到這個點了,也難怪裡面的人都在睡覺,連燈都不開。
不過在大廳打地鋪睡覺的人少說也有三十多個,這個數量可有點誇張了。
而且據柴軍所知,這種農村的小民房內肯定不止一間房間。
如果這些人都要被迫打地鋪,那房間內又該休息着多少人?
柴軍忍不住問道:“這個司機,你們的動靜也鬧得太大了吧?至於帶這麼多人來這種地方?反正我都被你們打了má zuì針,一個人還是一百個人,對我來說有區別嗎?話又說回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柴軍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不然在車可以動手,不用等到現在。
可是如果對方不想要自己的命,搞那麼多事情做什麼?
那司機怪地看了柴軍一眼說:“你這個盡是問蠢問題的人,怎麼會讓金三爺這麼頭疼?真是怪,不過不用我回答你,你馬能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且你等會兒要見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很想見的。”
聽到對方這樣說,柴軍可有點緊張了。
柴軍想見的人多了去,這個傢伙說的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在鷹潭市的朋友嗎?
難道金三爺已經對向陽屯那邊的人動手?
他的動作有那麼快嗎?
柴軍和司機回來時,鬧出的動靜不算小,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掩蓋,早驚醒屋子內的金三爺手下。連那些房間的大門,也陸陸續續打開,還有一個眼熟的年rén dà步從房間裡走出,看起來非常囂張。
柴軍見過這個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卻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毫無疑問,這個傢伙正是金三爺本人。
他終於肯親自現身?
莫非司機說柴軍想見的人是金三爺?
這話好像也不算錯,連續被金三爺打擾幾次,柴軍早想見見他,讓他做事不要太囂張。
不過眼下的見面情形實在有點尷尬。
金三爺冷笑着說:“柴小兄弟,今天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你沒有想到吧?說實話,你的表現也讓我非常以外,完全沒有想到我兩次下手都傷不了你一根汗毛。這要是換作別人,早被我丟下海餵魚了。”
屋子內的其他人看到金三爺出來,都退到兩邊,有的負責將柴軍團團包圍,有的則負責保護金三爺。
明明柴軍已經被他們打下má zuì針,他們竟然還這麼小心,讓柴軍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柴軍冷冷地回敬金三爺說:“金三爺,你特意讓我帶我來這裡,爲了說這種毫無營養的話嗎?我本以爲像你這種人,時間應該很寶貴,算稱不日理萬機也差不多,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用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