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楚雲死死的盯着桌的魏傳,慍怒道。
現在他似乎有點反應過來了,魏傳這是去找那個歐曼琴失敗了?
這時候,柴軍的身影,才緩緩步入這間屋子。
衆人的視線轉移過去,在外面的強光之下,有些刺眼,看不清柴軍的正面。但是衆人也不傻,見到這樣一幕,心已然大體明白過來了,對方是氣勢洶洶來找茬的。
“哪個是楚雲?”
柴軍的聲音率先響起,沒有一絲波瀾。
“媽的!楚少的名字豈是你這種雜魚叫的!”
這時候離着柴軍最近的一個打手,蹭的站了起來,手還握着一個啤酒瓶子,一步踏了去,照着柴軍的面門便是狠狠的劈了下來。
柴軍眼神一凜,稍稍側了一步,而後右膝狠狠的撞了過去。
“譁”
那人手的酒瓶,頓時跌落在地而後摔碎成裂片,而這傢伙的身子,在柴軍的一頂之下,轟然飛出,砸到那舞池面,當即昏死過去。
“媽的!”
“你找死!?”
見到這一幕,屋子裡的十幾人猛地站了起來,在座的大多數是那種橫行慣了的道打手,面對這種找茬的場面,第一反應是去幹。
前面幾人,有如餓虎一般朝着柴軍撲了過來,有人手還執着啤酒瓶子,一下手是狠的,直接朝着柴軍頭砸去。
對方的動作的確很快,能夠看得出,是身手不錯的那種,但是再快的速度,落在柴軍的眼,也有若慢動作電影一般,因爲他的感官與反應已然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範疇。
柴軍身子一晃,便是精巧的躲過第一個啤酒瓶子,而後擡臂擋住左面飛踢的一腳。
接下來是他反擊的時刻,側身一記鞭腿掃去,眼前兩個人,便像是皮球一般被柴軍掃飛出去。
完成這一動作,柴軍速度絲毫不減,又是猛地一躍,空朝着第一人蹬去。
“砰”
那人直接倒飛而出,帶着身後的倆個人直接砸到了沙發面,剩下的人叫囂着趁着柴軍這個空檔涌了來,甚至都有人掏出來了折刀,對着柴軍胸口捅去。
柴軍眼神微微一凝,瞅準了那個拿着刀的傢伙,去便是一腳踢小腹,這一腳自然蘊含了不少力道,那傢伙的刀子還沒出手,便是直接仰面栽倒。
接下來柴軍的身形,有若游龍一般,在這看似狹隘的空間裡晃動起來,對方饒是一個個頗有蠻力和打架經驗的老手,但是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柴軍這樣的對手啊,此時在這種狹小空間,再加一個個人毫無章法和配合可言,跟無頭蒼蠅一般,被柴軍溜得團團轉。
冷不丁的一腳一拳,便是栽倒一個,很快原本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傢伙,此時基本都橫七豎八躺在地了。大多數都昏死過去,只有一兩個還有着意識,但是也是在地蠕動着身子發出痛苦的shēn yín。
這次解決對手的時間,以前長了不少,柴軍也是知道,這羣傢伙還的確有點能耐,不像是大街那些小混混一般,根本不會打架。
剛纔他們一擁而,連拉帶扯的的確稍微給柴軍造成了一點麻煩,不過這麻煩,也只是讓柴軍多花了點時間去對付這幾個傢伙而已。
解決完這幾個傢伙,柴軍的目光,便是移向最後三人。
“哪個是楚雲?”
他的聲音說完之後,楚雲便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他也不是傻子,見到柴軍這麼輕鬆撂倒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又是自己最能打的手下,足以說明這小子的恐怖了。
他根本不敢支聲應承,而旁邊的那個光頭,原本在柴軍進來的時候,是最狂,最能叫囂的那一個,然而此時見到柴軍這種身手,心也滿是懼意。
我滴個乖乖啊,這特麼是個biàn tài吧?一個人能放倒自己這麼多兄弟?
只不過竹叔卻是往前踏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柴軍:“你找我們少爺要幹嘛?”
柴軍看了這傢伙一眼,冷聲道:“不想死的話,讓開,這次我只想找楚雲。”
他剛纔已然看到了沙發楚雲的反應了,所以基本斷定了楚雲是那傢伙,所以直接說道。
而且柴軍相信,見到了自己剛纔動手的樣子之後,應該沒有人會傻乎乎再來找打。
不過眼前這年男人,卻是沒有挪步,而是警惕的看着柴軍,而後道:“這位先生,請不要衝動,楚少爺乃是江南楚家之後,希望你要明白,你跟楚少爺對抗,那是跟我們楚家對抗,這點後果希望你要想清楚。”
剛纔柴軍雷霆般覆滅十個打手,竹叔是真真切切看在眼裡,他從小便是在武道館長大,自小習武,自然對於剛纔的情況有着一些更清楚的認識,柴軍的動作雖說粗狂,基本都是靠着蠻力對抗取勝,而且往往是一擊斃命,但是也從側面反應出來,這小子反應極快,身體素質佳。
雖說讓竹叔去面對那十個人,結果也跟柴軍一樣,能夠放倒對方,但是他自認也做不到柴軍這種輕鬆寫意,所以對於柴軍,他心是十分忌憚的,要不然也不會跟他廢話這麼多,而是直接出手了。
所以現在他的第一反應,是最好不要跟這小子動手,而是先探探情況,如果能夠擺明立場和局勢,讓他知難而退,這是最好的結果。
見到柴軍稍稍停頓了一秒,竹叔以爲柴軍開始考慮他話裡的內容了,接着說道:“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其有什麼誤會,我想,歐家人,也不願意跟我們楚家鬧的太僵,所以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這話也是他有的放矢。因爲剛纔他也是見到了魏傳被柴軍一把扔進來,而魏傳之前是被楚雲派出去找那個歐曼琴的。所以他當即判斷出,柴軍是歐曼琴那邊的人。
而見到柴軍身手如此了得,所以他下意識的便是以爲,柴軍是歐家派到歐曼琴身邊的打手。所以他話挑明,這事事關兩家族的關係,也是希望柴軍能夠因爲家族利益,而此收手。
但是這次他說完之後,柴軍卻是冷笑一聲:“不希望兩家鬧得太僵?現在你倒是改口了啊?既然之前有這種顧慮,爲什麼還敢派人去那樣對待歐曼琴?”
一想到之前在歐曼琴家見到,她衣服被撕爛的樣子,柴軍心的火氣便是不可遏制。
“現在想認慫?晚了!”
柴軍慍怒的聲音在屋子響起,竹叔也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笑一聲:“奧?看你的口氣,還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
“真以爲我怕了你?”
老頭說完之後,便是身形微微一沉,而後小腿發力,驟然朝着柴軍襲去。一套 動作行雲流水,畢竟是習武多年的老練家子了,而且他這動作十分突然,是話音剛落便已起手,幾乎在瞬間,身形已到柴軍跟前。
柴軍卻是一點都沒有挪步,避其鋒芒的意思,反而一拳朝着面前砸去。
既然躲不過,那跟你對拳!論到正面硬碰硬,柴軍心還是絲毫沒有懼意的,他從來沒有怕過誰。
但是令他沒有想想到的是,眼前的老頭,那一拳根本沒有揮出,似乎根本沒有與柴軍對拳的意思。
反而是虛晃一槍,身子在前衝過程,輕輕的一晃,這一晃看去簡單,但是實則是他多年武術功底的功勞,對於整個身體的協調以及肌肉力量的掌控都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只見他身子稍稍一側,便是避過柴軍的那一拳,已然來到了柴軍的身旁,而後右臂猛地往外一掄,不偏不倚的便是打在了柴軍的右肩之。
“砰。”
柴軍在他這全力一擊之下,整個身子都是有點不穩當,踉踉蹌蹌向左側移了好幾步。
“竹叔牛逼啊!”光頭見到竹叔一擊奏效,頓時興奮了,抑制不住的喊道。
因爲剛纔柴軍對他的無形威懾壓力未免太大了,所以現在的光頭,也是幾乎忘了剛纔他是怎麼嘲諷竹叔的了,覺得這傢伙跟自己實力差不多。
而旁邊的楚雲也是幾乎一把跳了起來,喊道:“竹叔,打死他!讓他給我裝逼!”
與這兩人的興奮不同,這個竹叔的臉色卻是着實有點不怎麼好看,反而神色更加凝重起來,連忙後撤幾步,與柴軍拉開距離。
而後警惕的盯着柴軍,心翻江倒海。剛纔他的那一下,完全是佔了出其不意的風,所以才能一擊擊柴軍。
而且這招也是他十分熟練的一記殺招,即使放到武館,對很多成名已久的高手,了他這一記掄拳也不好受。
因爲他掄拳攻擊的角度極爲刁鑽,而且落點挑的都是對手的胳膊關節之處,以他這全力打在關節,甚至都有可能把人一條胳膊給卸下來。
但是剛纔的感覺,似乎有點不對勁。拳頭落在柴軍的關節之,那種感覺...好打在了一塊鋼板?
這也太過誇張了,普通人的身體強度,怎麼可能達到那麼高的地步?
雖說知道自己這個念頭很是荒謬,但是竹叔卻是止不住的往那方面想。
而此時的柴軍,則是晃了晃右臂,而後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再次轉過身來看着竹叔。
竹叔心的驚駭越來越重,這小子...不會是裝的吧?那一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其實還是有影響的,至少讓柴軍心更加煩躁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跟人打架吃了虧呢,雖說那一下打在身,跟撓了下癢癢似的,但是這也讓柴軍心有點不爽。
不過剛纔也是因爲他大意,以爲眼前這個傢伙,跟旁邊倒在地的那些打手都一種貨色,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男人還是有點花招的。
柴軍摒去各種念頭,這次反手爲攻,箭步衝向竹叔。
管他什麼花裡胡哨的,憑藉自己這一身蠻力,完全可以碾壓!
見到柴軍衝來,竹叔面色凝重,側身一躍,想要躲過柴軍前衝之勢再找機會反打。
但是柴軍絲毫不想放過他,右腳猛地一蹬,整個前衝的趨勢,竟然硬生生被他扭轉過來,改變了一個方向,朝着竹叔的落點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