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郭警官裝出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樣子,說這麼短時間內查不到有用的信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內心深處顯然還是有點在意的,不然也不會反擊柴軍,問柴軍查到什麼。
他這樣問,不就是料定柴軍也不可能查到東西嗎?
可惜好巧不巧,柴軍通過正規途徑雖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信息,但是因爲有樑玉幫助,柴軍不用自己去查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既然郭警官這麼配合地詢問柴軍,柴軍也沒有理由不配合着回答他,對不?
柴軍輕咳一聲說:“郭警官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好吧,不過如果將地址告訴你,估計你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不如我帶你過去吧,你就像剛纔那樣跟着我們的車子後面就可以。”
說完,柴軍就大步走進風水師的車子裡。
郭警官皺眉想了想,依然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像是很難相信柴軍竟然已經查到島國人的位置。不過柴軍表現得這麼篤定,即使他有疑惑,也沒有辦法說出來,只好開車跟在風水師的車子後面。
風水師的車子裡,柴軍將地址交給風水師說:“就這個地址,馬上帶我和郭警官過去吧,記得動作要快。雖然基本可以肯定那個島國人還暫住在那邊,但是他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可是柴哥,我也不知道那個地址在什麼地方。”風水師突然道。
柴軍一怔,不過一看風水師那似笑非笑的臉就明白過來,他丫的這是在惡作劇。
他肯定聽到柴軍剛纔和郭警官說的話,反過來想跟柴軍開玩笑。
柴軍沒好氣地說:“那要不我親自幫你把地址輸入手機的導航軟件中?”
“好像可以……”說着說着,風水師突然又臉色大變道:“柴哥,你等一等,我記得你的力氣大得像是金剛吧?要是被你拿一下手機,我的手機會不會變成麻花?還是算了。”
風水師顯然發現柴軍的臉色不是很對,連忙改口。
他將地址輸入手機的導航軟件後,又迅速將車子啓動,讓車子飛馳而去。
一開始和郭警官一起在江南市的市區轉悠,即使車流有點擁堵,柴軍和郭警官也可以在十分鐘左右到達目的地。可是這一次,風水師將車子開到偏僻的地方,繁華的鬧市也漸漸變成各種村落分佈的地帶。
車子行駛在這種地方,即使四周的車流量非常少,速度也實在上不去。
風水師疑惑道:“那個島國人是不是有毛病?竟然住在這種地方?他不覺得住在市區舒服很多嗎?我記得他在給gāo lì dài公司打工吧?那兩家gāo lì dài公司又在市區,他在市區租一間房間,上班方便多了。”
風水師發了一大通牢騷,看來是真的煩了。
這也難怪,畢竟他在這種地方轉悠已經轉得暈頭轉向,就連柴軍也幾乎要分不清東南西北。風水師親自開車遠比柴軍累,他的脾氣能壓抑住纔怪。
柴軍笑道:“你不能用你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那個島國人畢竟不是我們國家的人,最後還是要帶着賺到的錢回他們國家去的。如果是爲了帶錢回去他們國家,他現在委屈一下自己不是很正常嗎?存下錢纔是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聊着聊着,風水師的注意力被柴軍稍微分散,鬱悶勁兒也
減輕一點點。
再在村落間行駛十五分鐘左右,他們纔來到目的地。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村落的封閉性還是挺強的,柴軍和風水師的車子纔剛剛駛進村子裡,就引起很多村民的注意。一些沒有去上班的村民馬上對着柴軍和風水師指指點點,彷彿他們兩個的身上都長花一般。
因爲這種村子的封閉性,只要有外人進入村子就肯定會馬上被發現。
柴軍和風水師本來還想優哉遊哉的,慢慢尋找那個島國人,可是很快就發現行不通了。
要知道,在市區的住宅區裡,因爲離開的路不多,那個島國人即使發現柴軍和風水師想找他,也很容易被柴軍等人在要道上堵住。可是在農村裡,那個島國人就沒有這種顧慮。
他隨時都能從意想不到的小路溜掉。
柴軍甚至懷疑那個島國人是不是因爲這一點,才住到這個地方來。
而且因爲只要有人靠近村子,就肯定會被村子裡的人發現,那個島國人在這裡可以說是非常安全的。就算是郭警官這樣的人想調動力量逮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柴軍一發現自己和風水師的行蹤被村民們發現,就暗道不好,連忙向着附近一棟最高的樓房衝去。
因爲柴軍也是在農村待過的人,非常清楚農村中有些環境不錯的人會將自己家的房子蓋得很高,然後拿出其中的一層或者兩層來出租,增加自己的收入。在這種情況下,越是蓋得高的樓房就越有可能是出租屋。
柴軍衝向最近的出租屋,抓住那個島國人的概率當然最大。
即使沒有碰到那個島國人,柴軍先跑到最高的地方去,也可以將自己的視野範圍擴大。只要那個島國人跑到空曠的地方,就別想瞞過柴軍的眼睛。一旦被柴軍發現島國人的位置,柴軍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追上他。
在力氣方面,柴軍相信沒有人比得上自己。
以力氣爲後盾,他當然也相信自己的速度不會輸給任何人。
當柴軍向着附近最高的樓房衝去時,那些村民們一開始被他嚇到,頓時讓開一條路,讓他迅速跑到那棟樓房的正下方。可是當柴軍試圖爬到樓房的最高處去會,發現柴軍意圖的村民們連忙用石頭扔柴軍。
各種罵罵咧咧聲音也跟着傳來。
“你那個小偷夠猖狂啊,大白天就敢來我們村子裡偷東西?你當我們都是擺設不成?混蛋,趕緊給我們下來!別逼我們報警!”
“老子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小偷,他把我們村子當自己家了?豈有此理,趕緊給老子找棍子來,看老子打不死他!一個破小偷,打了也白打,看誰敢給他出頭。”
“一個有手有腳的年輕小夥子做什麼不好,非要來做小偷?打死他!”
柴軍爬上二樓,聽到腳下傳來的痛罵聲,不禁一陣無語。
他看着像是小偷嗎?
要知道,風水師的車子雖然不是特別高檔,但也好歹是一輛寶馬,難道這個村子裡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會看寶馬的車標?這年頭買得起寶馬的人就算混得再不濟,也不用來當小偷吧?
那些被村民們扔上來的石頭雖然沒什麼準頭和力道,柴軍要躲開很容易,但也多多少少影響到柴軍的行動。
與此同時,郭警官和風水師
也已經跑上來。
風水師對這種情況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急得乾瞪眼,而郭警官則亮出他的警官身份,表示柴軍只是在幫他辦案。可惜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實在彪悍,即使郭警官已經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些村民們也沒有面子給,甚至罵郭警官和柴軍狼狽爲奸。
被幾十張嘴罵得狗血淋頭,即使郭警官想反駁也明顯有心無力。
當然,柴軍現在只想快點找到那個島國人而已,郭警官是不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和他有關係嗎?郭警官幫柴軍引開村民們的注意力,讓柴軍的行動變得方便很多,柴軍還要感謝他呢。
趁着郭警官拉仇恨的機會,柴軍三步並作兩步就爬到樓房的天台上,將整條村子都盡收眼底。
因爲這條村子本來就不是特別大,要將村子盡收眼底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柴軍向着四周轉一圈,馬上看到上次那個島國人正貼着牆壁,小心翼翼地向着一座偏僻的小山跑去,明顯是想借着牆壁掩護,讓柴軍看不到他。一旦被他真的跑到小山裡去,柴軍不熟悉附近的地形,想找到他就更難了。
不過他的行蹤既然已經被柴軍發現,難道他還以爲自己能從柴軍的眼皮底下逃跑不成?
柴軍連回到地面上追趕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化作離弦之箭向着那個島國人追去。
他跳躍在樓房和樓房之間,動作已經堪比電影裡的蜘蛛俠。
即使是跳躍在樓房之間,柴軍的速度也不比那個島國人在平地奔跑差,不過才一分多鐘,柴軍就已經追上對方,在小山的邊沿將島國人攔住。島國人大概想不到柴軍竟然會這麼快就追上他,不禁愣了一下,滿臉驚恐。
柴軍冷淡地說:“真是遺憾,你不可能從我眼皮底下逃跑的。我記得上次和你見面時,你曾經在我面前保證,說絕對不會做出對神州大地和我們國家普通人不利的事情,怎麼纔過去沒幾天就被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島國人沒有回答柴軍,而是一臉驚恐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雖然柴軍知道,這個島國人這樣問只是因爲太過震驚,無法相信柴軍竟然會在這裡出現而已,並不見得真想知道柴軍怎麼發現他。但是柴軍爲了樑玉的安全着想,也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
而且島國人還沒有回答柴軍剛纔的詢問呢,柴軍怎麼可能反過來主動回答他?
柴軍冷冷地說:“我們神州有一句古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們那邊曾經以學習中華文化爲榮,該不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吧?我上次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就是希望你改過自新,沒想到你竟然還敢主動搞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柴軍握緊拳頭,已經準備一拳打出去。
畢竟看到這個島國人這麼慌張地逃跑,明顯做賊心虛,柴軍基本可以肯定他和命案有關,甚至就是兇手。
一個膽敢在神州大地上傷人性命的傢伙,柴軍真沒有理由放過。
這個島國人既然擁有超強的身體素質,想讓他輕易投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動武了。
不過在柴軍準備一拳打過去時,這個島國人又怒吼道:“我這樣做都是因爲你逼我的!我本來在你們江南市過得好好的,你以爲我想犯罪嗎?我根本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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