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我只是打算振興華蘭電影業而已。你也不要太在意白鷹國的產業,小心把感情用錯了地方。”趙守宏笑着靠在椅子上道:“好萊塢電影公司畢竟是白鷹國公司,就算屬於我們也是白鷹國文化的傳播者。我們需要的是傳播華蘭文化,讓全世界都認同我們,這一點更加重要。”
“你說的沒錯,看來我們需要重視一下個小傢伙了。”沈若雪笑道。
“那個出水芙蓉很好看嗎?能不能讓中川的電影院也放映幾場?”愛看電影的小翠在一旁問道,她最近一直再看戲曲電影。
趙守宏努努嘴道:“問問你二姐吧,那可是她的公司。”
沈若雪沒好氣的道:“我的公司怎麼了?還不是和你的一樣?小翠啊沒關係,改天我在總督府建個電影放映廳,咱們自己看,什麼電影都能看到。”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翠滿臉的喜色,趙守宏則是翻了翻白眼。這兩個女人真會敗家,全家就這麼點人,有必要單獨建電影院嗎?趙守宏心中一動,想要降低成本,後世的錄像帶、光盤不都可以嗎?或許自己應該加快電器的研製,有自己這個無敵的存在,華蘭想不在電器行業上領先都難。
趙守宏琢磨着加速電器業的發展,此時的中原省卻在經歷着一場大動盪。這場動盪的起因,卻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早在數年之前開始,以孫文海的‘貪污案’爲起因,共興會內部就開始鬧分家了。當時的章太炎首先發難,帶着他的寧江派脫離共興會,重新啓用原來的光復會名號,孫文海、汪精衛、胡漢民等人只好無奈的將共興會總部從倭國搬到了南洋。
黃彬的南原派雖然表面上也叫做共興會,但實際上他們與孫文海的粵東派不相隸屬,基本上是各行其是。直到上次悲壯的粵州起義前夕,他們才爲了集中力量發動起義而再次聯合到一起。
分裂出共興會的幾大派別之中,最爲激進的就要屬共進會了。當初孫文海搞邊角革命,希望在遠離朝廷中樞的地方發動革命。藉由海外的援助,在朝廷統治薄弱的地區起義,進而將革命擴展到全國。
孫文海的想法是好的,理由也很充分,但一直以來經歷十次起義卻始終無法成功。這個時候開始有人質疑孫文海的決定,他們認爲孫文海的邊角革命太過保守,倒不如中心開花,在龍江中下游各省進行起義。這樣可以一舉切斷帝都與南方的聯繫,迅速推翻後金朝廷的統治。
在這樣的思想之下,中原省的孫武、劉公、居正,以及來自南原省的焦達峰一致認爲,共興會目光短淺,不敢解放思想,將新軍視爲革命死角不予理會。此外他們搞地域歧視,只重視華南一隅。膽子太小,根本不敢在後金朝廷腹地發動起義。因此他們決定跳出來單幹,將共進會割裂出共興會。
這個激進的共進會在發動起義上的確雷厲風行,兩次在中川發動起義的熊克武實際上就是根據共進會高層的決議。只是爲了便於購買武器彈藥和召集人手,共進會依然頂着共興會的虛名,熊克武也因此成了跨黨派人士,他即是共興會的成員,也是共進會的理士。
幾個月前激進的共進會在中川活動遭到慘敗,不但熊克武被迫撤離出川,他們還損失了超過兩百名會員。見到中川軍力日益壯大,孫武等人不得不將起義的目光轉向他們的根據地中原省。
中原省處於華蘭大地中部,其省會漢夏交通十分發達,號稱‘九省通衢’。因此漢夏不僅僅是後金朝廷重視的腹心之地,也是各國列強爭奪的地盤。早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隨着第二次鴉片戰爭的失敗,漢夏三鎮之中的江口就被開闢爲通商口岸,隨後這裡設立了撒爾、條頓、羅剎、高盧、倭五國租界,此外還有工部局、巡捕房、領事法院等迥異於華蘭傳統體系的管理機構。
這些租界的管理自成一派,成爲後金帝國統治的空白區,這非常便於革命黨的活動和起義準備。
不僅如此,漢夏還有着兩個對起義大爲有利的地方,那就是思想開化的中原省新軍,和足以提供大量武器彈藥的夏口兵工廠。在共興會四分五裂,粵州起義再次失敗的大背景下,中原省當地的革命組織文學社開始和共進會接觸,希望能夠聯合組織一起起義,以打擊後金朝廷的統治。
早在9月14日的時候,文學社和共進會在多位革命前輩的推動下,建立了統一的起義領導機關。他們決定聯合反金,統一指揮在江夏將要進行的起義。因爲大家都沒有武裝鬥爭的經驗,因此他們一致決定由居正作爲代表,到光海城請黃彬和宋教初或譚人鳳來漢夏城作起義指揮,以主持中原省起義的大局。
9月24日,兩個革命團體召開聯席會議,最終決定10月6日發動起義。新軍各標營黨人代表均參加了會議,會上通過了‘人事草案’和‘起義計劃’,並選舉軍事總指揮爲蔣翊武,參謀長爲孫武,總理爲劉公。但很快一件事情的發生,幾乎打亂了起義的計劃。
中原省新軍中的南湖炮隊恰好有老兵退伍,因爲彼此感情不錯,士兵們給老兵擺酒送行。酒桌上喝多了酒,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一些人有些失控,在那裡高聲嚷嚷。此時正好有個巡邏的排長經過,聽到營房內大聲喧譁,他當即對士兵進行了嚴厲呵斥。
士兵中帶頭的目兵叫做汪錫九,他是在部隊中多年的老兵油子,本來脾氣就很大,加上喝了酒的緣故當即情緒失控。雙方從口頭爭吵到動了拳腳,原本只是上級飭令下級的舉動,卻讓雙方打出了真火。
士兵之中大多喝了不少酒,他們自然不會如平日般思前想後,結果與汪錫九交好的一些人打開軍械室,拿出儲備的十幾杆馬槍對着軍官室胡亂射擊。好在他們槍裡都是訓練用的空包彈,根本打不死人,這纔沒有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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