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舊侶包括黎元洪、奕劻、載灃、世續、錫良、周馥、良弼。故人爲徐世昌、趙爾巽、李經羲、張謇。耆碩爲王闓運和馬相伯。
wωw •тTk an •C〇 袁隗費盡心思,希望能夠讓全國實力派利益均沾,都擁護他的華蘭帝國。本來袁隗還想封趙守宏和黎元洪兩人爲武毅親王,但他們卻都推辭不受。不光如此,西部特區所有將軍官員都發電錶示西部特區地位特殊,不會接受所封官職爵位云云。趙守宏與西部特區的官員全都不接受冊封,讓全國民衆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袁隗的心中也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想法。
“老爺,趙守宏大人求見。”梁啓超正在房中看書,下人突然來稟報。
“什麼?”梁啓超眉頭一皺,自從他與蔡松坡鬧翻了之後,就沒有與這個人有什麼交集。如今袁隗剛剛登基,他就跑到這裡來顯然並不單純。
“讓他進來吧。”梁啓超很想知道,這位已經倒向袁隗的抗倭英雄,這次來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老師,學生多日未來請安,還請見諒。”趙守宏再見到梁啓超,依然是那般恭恭敬敬的,這讓梁啓超心中舒服了許多。
“守宏快坐下吧,你我本來只是因鬆坡而相識,樑某人是當得不你如此大禮的。”梁啓超坐在椅子上嘆氣道。
趙守宏搖了搖頭:“我早已拜讀老師大作,深以爲自身追求之目標。如今我的華蘭先鋒黨黨章之中,也頗多老師的觀點。趙守宏執弟子禮出於本心,還請老師不要嫌棄纔好。”
見到趙守宏如此恭敬,梁啓超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可惜你我理念不同,否則我當真願意接受你這個弟子。”
“不知道老師爲何會說與學生理念不同?至少我們追求國家富強的本心皆是相同的。”趙守宏故作不解。
梁啓超揮揮袖子:“罷了罷了,我的年紀也大了,恐怕跟不上時代了。你們支持袁隗稱帝,原本也只是支持君主立憲而已。”
趙守宏笑道:“我明白老師的意思,您是說袁隗名爲君主立憲,實則想要搞君主制。老師的意思是我們的君主立憲想法至是一廂情願,反而會遭人利用。”
“我就是這個意思,當初我與鬆坡也說過,他卻與我爭吵了起來。”梁啓超的眼圈有些發紅,對於和自己最得意弟子的意見分歧,他是非常介意的。
趙守宏連忙起身,對着梁啓超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道:“我今天來就是替鬆坡兄,向老師道歉的。當時形勢所迫,何況需要機密行事,鬆坡兄爲求自保不得不如此。如今大事將成,我纔敢過來向老師解釋。”
“你說什麼?”梁啓超驚呼出聲,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兩個後輩騙過了。
趙守宏道:“袁隗想要稱帝早露端倪,如果讓他一味隱忍,各地反抗勢力必然遭到逐一剪除。等到袁隗坐穩了位置再稱帝,恐怕國內已經無人可以抗衡。我與鬆坡兄假意支持,就是爲了讓袁隗頭腦發熱,加快他的稱帝速度。如今袁隗果然稱帝,他的野心已經展現在國人面前,這樣民衆才能清醒的認識到對方的真面目。”
“這麼說,你們兩個都是不支持帝制的?”梁啓超問話間,也急迫的站了起來。
趙守宏點了點頭:“爲了取信袁隗,我故意提出極高價碼,要求建立西部特區。而鬆坡兄則只能與老師您大吵一架,免得袁氏生疑。如今洪憲帝國已成,鬆坡兄也秘密南歸蓄謀反袁,大勢已經不可逆轉,我纔敢將定計說出來。”
“好哇,好哇。”梁啓超激動的用手垂着椅背:“你們兩個不愧是我看重的年輕人,想不到謀劃如此之深,國之幸事民之幸事啊。”
趙守宏道:“如今北華城變得越來越危險,我打算找個機會盡快離去,不知道老師是否願意同行?”
“我哪裡也不去,就等着鬆坡帶兵打回北華城。我要看着袁賊授首,方解我心頭惡氣。”想不到梁啓超一把年紀了,脾氣依然如此倔強,趙守宏不禁暗暗搖頭。
“老師以爲鬆坡兄勝利之後,袁氏退位,國家又何去何從?”趙守宏問道。
“當然是民主立國,我華蘭必將日益強盛。”想到未來一片光明,梁啓超已經興奮得滿面紅光。
趙守宏搖頭道:“雖然我很不贊成袁隗,但他這個中心大旗倒下之後,國家形勢並不樂觀。”
“守宏有什麼看法,說來聽聽。”梁啓超眉頭微皺,當即詢問起來。
趙守宏嘆氣道:“我很想說只要回覆民主共和,國家就能再次強盛,但事實並非如此。縱觀這次可能起兵反袁的勢力,除了鬆坡兄是矢志恢復民主,恐怕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趁火打劫,孫文海的華蘭革命黨必然也會參與進來。加上如今北域內部依然分裂成直皖奉三派,彼此之間互相不和,又與袁隗手中的模範師對抗。這樣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在袁氏倒臺之後,勢必會造成全面的混亂。”
“你的意思是袁氏倒臺之後,會造成全國的軍閥混戰?”梁啓超失聲道。
“老師說得一針見血,軍閥混戰。”趙守宏點頭道:“中央政府一去就沒有了名義上的掣肘,如今各省軍權民權都在地方大員手中。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他們必然會互相攻伐,以爭奪權勢。爲了能夠取得勝利,各地軍閥必然會求助於列強諸國,以出賣國家主權爲籌碼,獲得足夠的利益。”
趙守宏的話讓梁啓超只感覺脊背發涼,他很想反駁對方的想法,卻又無法反駁,因爲在他的內心中已經認同了這個說法。“你身爲國內最強大的軍閥,難道就不能想個辦法避免此事的發生嗎?”梁啓超忽然想起趙守宏手中的力量,那可是連袁隗也忌憚不已的存在。
趙守宏搖搖頭道:“我的勢力雖然不小,但難以抗衡諸多列強支持的軍閥。何況一旦連我也加入了內戰,國家就沒有了依靠。如果我們內戰打到疲累不堪的時候,倭羅兩國突然出兵入侵,我們就只有束手待斃,那時纔是亡國滅種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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