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東風夜放花千樹

陳子恆還算懂事,一點不招搖,回來後一直躲家裡不出來;嗯,拜年時都不出來,怕和袁翔甫萬一抵着面,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正月初十,翁家人從老家回來後;正月十二上午,陳昊之悄悄地陪着翁小妹,抱着孩子,回孃家一趟;正月十四吃過早飯,就帶着幾個警衛,打馬西行了。

在滬期間,只是正月十三晚上,與楊孟晗、凌幼樵、何卓人等四個人,在家裡後堂,悄悄小聚一下;嗯,也算楊孟晗他們給陳子恆送行了。

楊孟晗對陳子恆從前線偷偷跑回來,沒說太多;他現在至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暫時只能這樣了,連舅舅都不管了,只有讓他自己慢慢悟了。

破壞規矩,代價是高昂的;希望這一點,不要成爲他,事業進步中,永遠邁不過去的坎,那也怨不得別人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陳子恆後,楊孟晗和凌幼樵兩人,就順腿進了方家院子;方府家人,也像其他家一樣,正在忙着懸掛各式燈籠;還要在門前開闊地上,搭置一個小花燈山。正月十五放花燈,也是各家各出機巧的時候;自然也有猜燈謎、對對子的小噱頭、小彩頭,逗孩子們玩的。

進屋後,才知道子詹兄也在;坐到喝茶後,方家就不讓走了;還着人把袁翔甫、何卓人也叫來了。嗯,反正這一段時間,到誰家都不讓走,然後就是情意滿滿的好一頓灌;也就楊孟晗能夠稍微例外點,大家都知道他酒量不咋地。

因爲要談事情,也就沒讓下人來沖茶,方子聰很騷包地擺弄着,說要讓大家嚐嚐他的茶藝;還自賣自誇地說,那個誰,嗯,那個大美女特蕾莎,都說他衝得好、衝得棒吶!

楊孟晗聽着一捂臉,好嘛,咱這門道,是調理西人的好不好;到你這,怎麼就變了味,又變成很狗腿的獻殷勤了吶?

江東七小郎君的臉,都讓你方六爺給丟盡了!

再這麼下去,是不是要考慮考慮,不能帶你玩了!

喝了一會茶,說會閒話後;大舅哥方子箴,把話題自然而然、不着痕跡地,就轉到方家最關心的江西廣信府(上饒)之戰上。

方子箴:卓人,廣信府那邊,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送來吧?

何卓人笑道:子箴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一千多裡地吶,途中要翻過五百里黃山,山路崎嶇,不大好走;快馬加鞭,消息最快也要十來天,才能送到的。

方子箴:現在還沒收到消息,也就是說,節前應該是沒有破城,是吧?

何卓人:我們只是通過過路的商販打聽消息的,廣信府讓太平軍圍得死死的,也不能靠得太近;有的時候,不能保證那邊一破城,這邊馬上就知道消息的;中間差個三兩天,也是正常的。

這話不全是實話,但就是當着方子箴的面,也不可能把情報部的所有門道,都說出來的;軍中保密條例,是不允許的。其實,派出的情報員,時時刻刻盯着吶;只要那邊一破城,這邊應該馬上就會知道了,也會第一時間就快馬傳回來。

方子箴:幼鳴、卓人,衢州防務空虛得很,是吧?

何卓人:衢州鎮是個副總兵鎮,紙面上兵力也就三千五百人;其中鎮標兩千人,還分駐在衢州、常山、江山、龍遊四地;另有下屬一協駐嚴州府(今建德),紙面上有一千五百人,也是分駐下屬各縣。嗯,實際能上陣的,有多少,只有天知道;而且,前年抽調士兵,組建江北大營時,衢州鎮還抽調了一營五百人;現在也跟到濟南戰場去了。

方子詹聽着,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插言道:那就是說,浙西這兩府七八、十多個縣,這麼大個地方,加起來,能上陣的士兵,都不會超過一千人,是吧?

何卓人:如果太平軍在衢州,偷襲得手後;從衢江入富春江,過嚴州後,因爲是浙江中部,沿途就沒有駐軍了;可以能夠一路毫無阻攔地,沿錢塘江順流而下,直接撲到杭州城下。嗯,杭州的守衛力量,也是沒眼看;撫標加綠營守城協,也就兩千人;駐防八旗三千人;其他附近能急調回來的,北面,就是湖州協1200人,嘉興協1500人。嗯,南面援軍即使來了,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了錢塘江,太平軍一到,錢塘江肯定截斷了。這樣,有可能調集起來,參與防守的綠營,攏共不到五千人;嗯,這些都是按朝庭編制,按紙面上的數字來說的;嗯,還有,前年杭州左近綠營,也抽調了一營五百人,北上江北大營了。

方子箴一陣苦笑:也就是說,杭州綠營那邊,同樣是一回事,比浙西的防務力量好不到那裡去;綠營能有千把人,可以上城牆守城,就是燒高香了。就算旗營沒有缺額,加一起,守城的兵力,也不過四千人而已。

何卓人:子箴兄,旗人還有一個毛病,一看風頭不對,就棄守外城,堅守旗城的;在江寧,他們就這麼幹過。

楊孟晗摸摸鼻子,沒有吭聲;現在大家都聽明白了,只要廣信府一破,後面幾乎沒有懸念;說不定比前年春節後,太平軍從武漢發兵攻江寧,還要容易一些、快當一些。

浙江如此空虛,不知道爲什麼,我們的何大巡撫,就瞅着湖州方家團練不順眼呢?還爲了顯示一碗水端平,不是故意專門針對方家,還先裁減了其他地方團練呢?

三天不練辟邪劍法,就心裡難受,是不?

見過蠢的,還沒見過這麼蠢的!

何卓人:幼鳴,還有一個問題,我琢磨好幾天了,覺得還是跟你說一下。廣信府離衢州,也就三百里,路也不是特別難走;衢州到杭州四百里多一點,更是順江而下;要是太平軍順風順水走得快,七、八天,最多十來天,就能撲到杭州城下。也就是說,等我們收到廣信府陷落的消息的時候,說不定太平軍,都已經到了杭州城下了,進了杭州城了。

這比從武漢打到江寧,還要快當好多哎;現在就是不管朝庭規矩,聽到消息就蒙着頭麻着膽違制發兵,也不一定趕趟唉!

呃嗯,這倒真是個問題!

大寶的親事,也就在兩家人的閒談說笑中,就這麼敲定了;大阿哥也含含糊糊地提了一嘴,對小腳的顧慮;沒想到,卻惹得翁老大人哈哈大笑。

翁中堂:鳳鳴,你想多了;翁家也算江東學派一分子,豈能再做只有那些道學腐儒們,沒腦子才做得事情;哈哈,鳳鳴,多慮了......

想想也是,中國人是最注重傳宗接代的,凡是對後代不利的事情,沒人會幹;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沒人肯幹了。

在江東,放腳風潮,反而是江東學派新儒家們,領風氣之先的。連現在,血緣太近的老親做親,原來很多,現在慢慢都少了;都聽婦兒醫院的醫生們說了,血緣太近,孩子容易身體不好,也會不那麼聰明。

最注重家族傳承和下一代培養的兩江大戶人家,首先不幹了。

楊孟晗還在後面煽風點火,說滿人爲什麼身體素質一代不如一代;連皇室子孫血脈,都是王小六過年;就是因爲他們人口基數太小了,聯姻的範圍,又太狹窄;回頭親,姑血倒流,幾乎是家常便飯;十幾代下來,不出問題纔怪吶。

幾家家長一聽,心裡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心裡就有數了,這個社會風氣,一時改變不了;但在自己家大宅門內,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是先立起來了。

正月十五晚上,肯定要一大家子一起逛街的;連大肚婆馨馨,都不肯在屋裡老實呆着,也要跟着出去一起看熱鬧。

嗯,馨馨她倒是能吃得消的,就是現在,她也比方五妹更能走的,耐力還要好不少;所以,她也不怕,最多慢着點走而已。

楊孟晗讓小常叔使人帶着幾輛馬車,在後面跟着;別看她們現在都是興沖沖的,精神抖擻的一身勁;回來時,就要放癱了,賴唧唧的一步走不動,都需要揹着、扛着了。

一家人草草吃了晚飯,溜溜達達就出發了。嗯,果果早就急不可耐、心急火燎了,要不是楊孟晗滿口答應,至少幫她猜三個燈謎,掙三個小燈籠,她飯都一口不想吃了;生怕自己會的幾個燈謎,讓別人先猜走了。

看花燈,一定要慢慢度步,邊走邊看邊欣賞的,纔有情趣;坐在馬車上,走馬看花,就沒那個味道了。

一開始,楊孟晗是左手抱着兒子,右手抱着女兒;可是小嬌嬌太調皮了,在懷裡扭來扭去的,一點也不安分;一會兒,楊孟晗就抱不住她了;只好把她還給芸娘,英丫頭和小梅子,也替換着幫忙;嗯,小小丫頭還調皮得很,越是人多的時候,還越想搖搖欲試地下來自己走;嗯,芸孃的女兒,等長大了,也是個小人來瘋。

從楊孟晗他們門前這條街開始,一直往南,延伸到新東方地產開發的商業街,是主要的花燈區;也是滬上有錢人集中的區域,誰家都要爭這個面子;於是乎,各家都別出機抒,匠心獨運;自家門前的花山,越大越好,越好看越好;越吸引多多的遊人,在門前流連,越是好彩頭。

鬧花燈,鬧花燈,自然是門前越鬧越好!越鬧越旺家旺財滴!

由新東方洋行牽頭,由商戶們共同打造,商業街自然而然,就成了正月十五花燈夜景最盛的一條街;街上游人如織,熱鬧的像趕廟會一樣了。

尤其是位於商業街最西端的芸孃的觀瀾苑,以芸娘處處都想拔尖的性格,豈甘落後;

觀瀾苑花燈佈置得可豪氣了,比月季園楊府的花燈,都闊氣好多,排場也大很多。

不但門口的燈山是做得最大、最漂亮的;院子裡面,也錯落有致地,點綴了大大小小的許多燈山;還在內廣場,做了不少造型千姿百態、俏皮憨萌的十二生肖燈;這有點古典版、鄉村版的魔幻世界了,還是特吸引小孩子滴。

芸娘他們,還沿着圍牆,掛了好多燈謎;只要猜着了,就送你一盞印着觀瀾苑字樣的小燈籠;這個最吸引小孩子了,一堆一堆的小孩子,順着院牆來回跑;有的聰明的小孩,手裡都好幾盞了,還不肯走,繼續往下猜;還嘰嘰喳喳相互攀比着,看誰聰明,看誰猜得多。

正月十五晚上,也是賣小吃食、小零嘴和小玩具的小商小販們,大發利市的時候,生意好得收錢都收不贏。抱着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的老一輩,只能笑呵呵地掏錢;嗯,就是大一點的孩子的壓歲錢,也基本都給蒙走了。

現在看來,果果晚上在家裡不肯吃飯,還是對了,挺有先見之明的。

妞妞現在就是吃不下了,看果果小姑姑大快朵頤,滿嘴流油,自己只能噘着嘴氣鼓鼓地看着,眼裡還饞得慌;不給買還不行,覺得吃虧了,憑什麼不給她買;嗯,吃不下也要買,拿在手裡生悶氣。

大嫂只能笑笑地哄她,留着明天早上當早點吃吧;嗯~,早晚還是能吃上嘴滴。

不過,一會她就開心了;在大寶的偏幫下,一會就猜中了好多燈謎,手裡的小燈籠,都拿不下了;嗯,也顧不上小零食了。

方四姐的大中華百貨大樓,門前是一個小廣場,現在成了商業街賞花燈的中心地帶;她隔壁就是陳小妹已經落成封頂、正在內部裝修的大酒店;大酒店門前的小廣場,已經封閉,這裡將是煙花表演的施放場。

等着看焰火晚會的市民,慢慢就集中到了大中華百貨門口,廣場上人都快擠不動了。

煙花施放隊,實際是從部隊調來的迫擊炮兵,臨時充任的;主要是怕其他人不懂安全保護,亂放一氣;大過年的,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煙花表演是八點鐘,正式開始。

一開始,頻率還慢些,是一朵一朵地放;每放一朵,都會引來一片驚呼;市民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這種專門製作的大煙花,之前,是老老少少,大家都沒見識過的;那麼高,那麼大,那麼色彩紛呈,看得大呼過癮。嗯,回去跟鄉下親戚,有得吹了!

等到後來,節奏越來越快,慢慢是三五朵一起盛開;再後來就是一放一竄,讓人目不暇接了。

最後一場,是連續三發急速齊射;正月十五的滬上夜空,爛漫成一片燦爛星河了;連正月十五明亮的月光,都比下去了......

煙花表演,持續了兩刻鐘;等大家餘興未了地往回走時,五妹、馨馨她們和幾個孩子,都上了馬車;小五寶子和小嬌嬌,一會就睏了,在媽媽懷裡睡着了。

這小鬼丫頭,人小鬼大的,還開始學會踩三阿哥的腳後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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