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聽得這句英文,眼睛閃閃發亮,就算是仙太奴與她生活多年,也罕見她如此興奮,夫妻連心,也是與她一同高興起來。
衆人也是十分驚訝,畢竟此時英國只是遠在海外的彈丸之地,華夏之人還真沒幾個會說英語的,綠珠看着李行,心中更加崇拜。
溫黛笑着道:“城主,想不到你也會西洋夷語,口音竟還如此標準,當真沒看出來啊!”
李行心說我好歹過了六級的好不好,道:“地母娘娘,你可知,幾百年後,你口中的西洋夷語卻是全世界的通用語言呢,我又怎能不學上一兩句?”
這下所有人更加震驚,覺得李行簡直不似人,幾百年後的事情也能料定?真的還是假的?
看着衆人吃驚的目光,李行卻是嘆口氣道:“哎,不瞞諸位,我所學算道,不僅可測個人禍福,也可測一國氣運,據我推演,如今的小小大不列顛,也許再過三百年,就將稱霸整個世界,就算是我華夏泱泱萬里疆土,也將被大英帝國的堅船利炮轟個七零八碎……”說到這裡,憶起穿越前,現實世界中那段黑暗的歷史,神色黯然,不再言語。
衆人見他說的真切,想到他的神奇之處,都是信了七八分,在場衆人皆是激憤,崔嶽火爆脾氣,最先忍不住,也不顧溫黛還在場,道:“既然如此,此去大不列顛,便將它攪個天翻地覆,看她將來如何犯我華夏!”
溫黛聽得皺眉,卻又不好說話,她年少時便來到中土,在此習得一身本事,在此尋獲愛情,在此養育女兒,對這片土地也有深深的感情,但崔嶽的提議,她也是萬萬不能苟同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家鄉,她甚至是那裡的王族,怎能放任別人亂來。
李行卻知道華夏那段歷史並非是滅掉一個大不列顛就能避免的,於是道:“崔師兄不必激動,我華夏國運如此,沒了大不列顛,也會有其他強國來犯。但凡事不破不立,我華夏屹立五千年,又豈是那麼好惹的,一旦劫數盡了,便會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往後的日子千好萬好,得享長久太平。”
說到這裡,頓了頓,嘴角突然扯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接着道:“不過師兄若真想略盡人事,不該去西邊,應該去東邊,東瀛島國如今便時常擾我海疆,幾百年後更是會趁虛而入,且其行徑較之大不列顛要兇殘萬倍,師兄若能多殺一個倭寇,我華夏將來便多一分安寧。”
衆人聽了這一番話,皆是沉重,縱然李行說的好聽,但一想到自己的國家山河破碎,生靈塗炭,心中便不是滋味兒,就連溫黛此刻也是喜悅褪盡,心情複雜,不知這趟故鄉之行,究竟該如何面對。
李行見衆人這樣子,就覺得自己實在不該提起這茬兒,這不是平白滅自己威風麼,於是道:“諸位,我說的那都是幾百年後的事情,想它做甚?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麼多人,卻一個都活不到那時候,瞎操什麼心呢?別忘了,我們眼前就有一個大敵,若是不能解決,那便輪到別人可憐我等了!”
這番話說罷,衆人雖然仍無法釋然,但也知李行說的有理,紛紛將心思轉回到現在面臨的困境上來。
李行見衆人回神,便道:“時間不早了,此去山遙路遠,我們便啓程吧!”說着一馬當先,將綠珠抱在懷中,便從高絕百仞的西天門一躍而下,惹得身後衆人一陣驚呼,不過想到李行修成六虛神·功,便收了擔心,趕緊跟着下去了。
卻說李行抱着綠珠跳下西天門,開始時李行故意不施展神通,任憑自己與綠珠做高空自由落體,將綠珠嚇得雙眼緊閉,俏臉發白,口中驚叫連連,兩隻手死死抱住李行。
待下降了約莫二三十丈,綠珠臉色都已經隱隱發青了,李行才收了玩心,周流風勁施展開來,他自從來到《滄海》世界,就沒剪過頭髮,就見此時他髮髻散開,滿頭青絲根根豎起,正是風部絕學“白髮三千羽”,一經施展,結髮成傘,竟將二人托住,緩緩向下飄去。
綠珠覺得下墜之勢驟停,不由得睜開眼睛,入眼就見李行那張帶着壞笑的大臉離她不過幾公分距離,此時正痞痞的看着她,綠珠一時間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只覺得抱着她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了。
不過這種美妙的感覺沒持續幾秒鐘,綠珠猛地回過神來,鬆開環住李行腰間的雙手,捏成拳頭,狠狠打在李行胸口,嘴裡叫到:“大壞蛋,打死你,人家超想哭的,捶你胸口,大壞蛋!!!你好討厭,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嚶嚶嚶哼,人家不會原諒你的,捶你胸口!”
李行頓時全臉懵逼,整個人都錯亂了,心中大呼羊駝,想到:艹,這綠珠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這不是我穿過來之前17年春節時候流行的梗嗎?
這樣想着,李行也不管綠珠那打在身上想撓癢一般的“小拳拳”,試探着問:“綠珠啊,你,你看春晚不?”
綠珠聽到李行的話,不由一怔,停了攻勢,一臉不解看向李行道:“春晚?什麼春晚?春天的晚上麼?晚上有什麼好看的,春天要踏青得趁白天才好玩嘛。”
李行打了個哈哈,心中大鬆一口氣,不然這也算他鄉遇故知了吧?
綠珠愣了一會兒,旋即反應過來被李行轉移了注意力,又要開始她的小拳拳攻勢,李行見狀,二話不說,嘴巴向前一湊,便吧唧一聲吻上綠珠小嘴,將它堵得嚴嚴實實。
綠珠只覺得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嘴脣第一次被心愛的男子吻住,李行還伸出舌頭不停進攻,頓時全身都軟了,不知覺間閉上眼睛,笨拙的迴應着,沉浸在這美好的體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