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貴賓區和普通區‘交’界處的走廊深處,有着典雅裝潢的一處獨立套房,就是鴻藝會的總經理辦公室。
套房外是接待室,裡頭就是總經理辦公的地方。
詩經把衆人帶到這裡後,轉身看了林洛一眼道:“林公子,金總在裡面等您。”
顯然,其餘衆人,是沒機會進入了。
“詩總!”林洛凝視着神情冰冷的詩經,微笑道:“你聽過鼎繡會館嗎?”
“沒!”詩經面無顏‘色’答道。
她連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
“哦。”林洛應了聲,推開了總經理室的‘門’。
‘門’內,一位大腹便便,氣勢非凡的中年人,一看到林洛,就笑容滿面迎了上來。
“林洛,青繡會館的掌舵人!”金鴻儒伸出手,喜出望外道:“真是後生可畏啊。金某怎麼也料不到青繡會館除了一位經商奇才陳陽先生外,還有林公子這樣的梟雄人物。我是金鴻儒,久仰久仰!”
“晚輩豈敢配梟雄二字!”林洛笑容如‘花’,也伸出手道:“金總是我輩楷模,還請多多指教!”
唰。
剛纔還笑容滿面的金鴻儒,陡然縮回手,滿臉笑容瞬息消散,化作冷冽寒意,盯着林洛道:“既然是晚輩,就該有晚輩的樣子。”
緊接着,他拂袖而去,重新回到經理椅上。
他一屁股坐下,目光森然,有如一柄殺器,攜着汪洋氣勢,朝林洛碾壓而來。
屋內風雲變幻,剎那的功夫,已經是冰火兩重天。
林洛看着自己涼在半空的手,輕輕甩了甩,嘴角微微一翹,笑意散去,冷哼一聲道:“我自稱晚輩,什麼時候輪到你以長輩自居了?”
“砰!”金鴻儒一掌拍在純紅木打造的辦公桌上,怒喝道:“放肆!”
純紅木打造的辦公桌,經金鴻儒這一掌,竟出現了一尺來長的裂痕。
‘門’外接待室,衆人聽到屋內傳來的拍桌聲,頓時站起身來。
一直沒有坐下的詩經,連忙伸手安撫道:“各位別‘激’動,只是拍桌子而已。既然是談判,就總有爭辯的時候。”
但下個剎那,衆人只聽一聲巨響,緊接着一陣地動山搖。
剛纔還在安撫情緒的詩經,第一個衝到‘門’口,緊張道:“金總,沒事吧!”
“沒事!”林洛答道。
“金總……”詩經不安問道。
金鴻儒看着地上被林洛一掌擊蹦的紅木辦公桌,好半響才吞了吞口水道:“沒事。”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林洛看着金鴻儒駭然變‘色’的神情。
金鴻儒也是習武出生,但實力頂多也就是明勁中期的修爲。和林洛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他原以爲這其中,最厲害的要屬‘門’外的呂絕,卻沒想到這位今晚並沒怎麼動手的林洛,竟然也如此恐怖。
“你想怎麼談?”金鴻儒眸子一沉,冷冷道:“想讓青繡會館加入會盟?這事想都別想!”
“金總,你想多了。”林洛走到金鴻儒身前,掏出鴻藝會的會員卡,伸到金鴻儒身前,和顏悅‘色’道:“我只是想把今晚消費的賬給結了。”
“賬結了?”金鴻儒有些茫然看着林洛,問道:“就這事?”
林洛點了點頭。
“哈!”金鴻儒爽朗一笑,看向林洛的神‘色’也溫柔了很多。他擺了擺手道:“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今晚就當我請客,酒水都免了。”
“別啊!”林洛嘴角一翹,邪魅一笑道:“要是金總過後說我吃霸王餐,我這找誰說理去?”
金鴻儒看到林洛邪魅的笑容,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心中狐疑道:這小畜生,壺裡賣得什麼‘藥’?
“詩經理!”金鴻儒嘴角‘抽’搐了一下,對‘門’外詩經喊道:“你進來一下。”
詩經怔了怔,推‘門’而入。
一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純紅木辦公桌,她便心中一凜。
這可是專‘門’定製的總經理辦公桌,做工‘精’致,結構更是牢實得不行,怎麼碎成這樣了。
“您去帶林總結下賬,記得,按照鑽石會員的折扣給他結算。”金鴻儒叮囑道。
“鑽石會員就不必了。”林洛輕哼一聲道:“我林洛不差這點錢。”
“好,既然這樣,就不勉強了。”金鴻儒臉上肌‘肉’抖動了幾下,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林洛遞上會員卡,也沒有跟着詩經出去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讓穿白西裝的傢伙跟你去,兩瓶拉菲都是他點的。”
之前的包廂消費,林洛都是已經付過的。
剩下的,是呂絕的消費。
當呂絕聽說自己點的酒,要自己買單時,差點破口大罵。
這林洛,不帶這樣摳‘門’的。
別說兩瓶紅酒他就喝了兩三口,僅僅看在打了兩三百人的份上,也得林洛請客啊。
好吧,也就十二三萬,他呂絕不差錢。
去前臺的路上,呂絕找着各種話題,又是問詩經哪裡人,又是問她有什麼興趣愛好,還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但詩經不動如山,冷若冰霜。
“袁野!”詩經來到前臺,把卡丟給袁野道:“把林先生的消費結算一下。”
袁野心中一喜,金總就是金總,這才幾分鐘啊,就把事情解決了。
“好呢!”她接過卡,往pos機上一刷,青‘春’洋溢。
但僅僅幾秒鐘,她的臉‘色’就變了。
“詩總!”袁野看着已經被紅框鎖定的會員卡,變‘色’道:“他加入了青繡會館,卡已經鎖了,沒辦法結賬!”
“什麼?”詩經臉‘色’陡變,連忙把顯示屏轉了過來。
屏幕上,林洛的會員卡信息已經被高亮鎖定。
消費記錄上,兩小時前的包廂消費已經付清,但之後再的西餐和紅酒,共十二萬兩千三百元,卻還沒有結算。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小時前不是才消費嗎?怎麼現在就不能結算了。
“袁野,這是怎麼回事?”詩經眸子一凝道:“他既然加入了青繡會館,那第一筆消費是怎麼回事?”
“我……我……”袁野神‘色’慌張道:“詩總,我也不知道。”
詩經思緒翻滾,腦中突然閃過陳陽前來的場景,頓時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是先消費了一次,然後才加入的青繡會館。”
“可……可是……”袁野疑‘惑’道:“他不是一直都在和苑麼,什麼時候去的青繡會館?”
詩經也不解釋,轉身就走。
這刻的林洛,在她的印象中,又惡毒了三分。
“好你個林洛!”詩經緊緊捏着會員卡,恨得牙癢癢道:“有你這麼戲耍人的嗎?明知道不能結算,還要我跑一趟!”
跟在身後的呂絕,有些稀裡糊塗道:“詩美‘女’,怎麼了,電腦出問題了?”
“你給我閉嘴!”詩經惱怒道。
“這火氣還‘挺’大的。”呂絕‘迷’人一笑道:“不會是被林洛耍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他今晚有些不正常,看你的眼神,嘖嘖,像是要把吃了般。”
噠!
詩經一腳跺住,狠狠盯着呂絕,憤怒道:“很好玩嗎?你們男人之間的戰爭,扯上我幹嘛?這樣的男人,真爲我所不齒!”
“對對對,我也很不齒他的行爲。”呂絕立即立場不堅定道:“詩美‘女’,我站在你這邊。”
詩經很生氣衝進辦公室,直接把卡砸到林洛身上,憤怒道:“林洛,很有意思嗎?你半途加入青繡會館,再讓我結賬,這很好玩嗎?”
林洛看着憤怒的詩經,拿起會員卡,微微一笑道:“原來,詩總也是會動怒的啊。我還以爲你只是不苟言笑呢!”
“你”詩經眸子一凝,恨不得把林洛生吞活剝。
“詩總別生氣。”林洛微笑道:“大不了我明天做東,給你賠禮道歉!”
詩經狠狠瞪了林洛一眼,真想一狠心答應下來,然後明天去明珠最貴的餐廳,讓林洛狠狠出出血。
但一想到林洛這險惡神態,就心中一咯噔,忍了下來。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哼!”詩經輕哼一聲,冷冷道:“受不起!”
她轉過頭,不再多看林洛一眼,看着金鴻儒道:“金總,他這張卡已經鎖了,沒法結算。”
金鴻儒臉‘色’一寒,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
等到詩經離開辦公室,關上‘門’,金鴻儒臉上肌‘肉’一抖,神‘色’一沉,凝視着林洛,語氣‘陰’森道:“年輕人,手腕不錯,居然給我擺了一道。行,你想怎麼玩,我金鴻儒陪你!”
“你陪得起嗎?”林洛坐在沙發上,翹着‘腿’,神情看似慵懶,卻有種由內而外的凌厲氣勢。
“你是什麼東西!”金鴻儒勃然大怒道:“當年的警備區風‘波’我金某人都能扛過去,你算老幾?”
“我的確算不得老幾,或者在你金某人眼中,連號都排不上。”林洛靜靜看着金鴻儒,語氣不疾不徐,娓娓道來道:“但我敢保證,你能扛過警備區風‘波’,但一定扛不過我這關!”
“哈哈哈哈……”金鴻儒大笑起來。
笑得肌‘肉’顫抖,上氣不接下氣。
突然,他止住笑,盯着林洛道:“年輕人,你知道牛是怎麼死的嗎?”
就在金鴻儒準備說“牛是被吹死的”的時候,林洛卻已經語氣冰冷奪口而出道:“被屠夫宰殺的!”
金鴻儒眼角一‘抽’,戾氣迸出,咆哮道:“好啊,那我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倒要瞧瞧你一個黃‘毛’小兒,怎麼和我鬥!”
“可以!”林洛站起身,眸中寒光一閃,把會員卡往金鴻儒身前一丟道:“我們就先從結賬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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