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連她唯一的朋友,都在她身上找不到半分她的優點,那麼她活的該是有多失敗,內心,又是有多惡劣。
於是,在思考了很久後,他動手了,敲山震虎,。
她不是嫌貧愛富嗎?那就讓她因傅氏將來的重重危機而痛苦吧!
果然,他一個電話過去,她就不依不饒了……
提前離開,並不是厭倦了B市,而是不想和她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氣息,如此而已。
回憶到此爲止,蘇清澤重重的捶了下牀,暗咒:傅錦涼,你丫的就是個禍害!
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他鞋也不穿,踩着長毛地毯,就往擱行李箱的櫃子走去。
倒騰了很久,才摸到了被他扔在最裡側的手機。
長摁開機,一個電話就撥了過去。
“小謝,你留的那條語音是怎麼回事?”煩躁的聲音,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與此同時,他也默默地安慰自己,他蘇清澤投入了那麼多的錢,可不是讓爲了傅錦涼被別人搞的一蹶不振,他是要跟她,跟傅氏慢慢的玩兒呢!
所以,能搞垮她的,只有他。
“就是那回事兒唄!”謝溫良一邊看着手裡的合同,一邊漫步經心的說道:“你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去了夜色,結果被裡面的人給盯上了,然後可能是因爲她自己的原因吧,並沒有留在夜色給人糟蹋,而是送到了香坊那邊,剛好,被你老姐接收了,所以她的安全,暫時可以保證。”
“嗯,知道了。”蘇清澤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揉着鼻子思索了片刻,又給靠譜去了個電話,讓他着力去查夜色裡敢對傅錦涼動手的那個人。
收了線後,才倒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家莊園。
四樓臥室裡,傅錦涼頂着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直愣愣的瞅着天花板。
昨晚一直鬧到凌晨三點纔回家,原本以爲會很難交代,沒想到媽媽只是叮囑她輕聲點兒,別吵到好不容易纔睡下的爸爸,就放她上樓了。
這樣一來,她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輾轉反側起來,然後,就熬成了現在這狀態。
不難想象,等會兒她會經受怎麼樣的狂轟濫炸,和諄諄教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鏡子裡如花一般綻放的臉頰,她忽然就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十八歲,還是三十歲。
或者是,十八歲的身體,八十歲的心。
而三十,只是一段錯誤的記憶。
“涼涼,媽媽進來了啊!”思緒之間,門外已經傳來了自家老媽急躁的敲門聲。
傅錦涼眨了眨眼,重重的拍了兩下臉,好讓自己能更清醒一些,然後才站起身子,跑去開門。
“媽媽,您找我有事兒嗎?”傅錦涼低了頭,有些心虛的問道。
“怎麼,你還真打算矇混過關啊!”傅媽媽涼涼的睨了自家女兒一眼,“說完,昨晚爲什麼回來那麼晚,連你哥哥都找不到你。”
“啊?哥哥昨晚找我了啊?”傅錦涼一拍額頭,悶悶道:“他不是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