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用這樣,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真的!我能怪的,只是我自己,就算爸爸和哥哥不相信我,我也只會怪我自己。”傅錦涼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涼涼!”傅爸爸一時語塞,只好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哽咽道:“我的好女兒。”
“對了,爸爸,關於那件事兒,我確實是有苦衷的。”許久後,她才推開了傅爸爸,認真的解釋道:“而且,那苦衷,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爲什麼呢?”傅爸爸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麼苦衷,竟然連爸爸都不能透露?”
“反正就是這樣啦!”傅錦涼含笑帶淚的嘟了嘴:“因爲沒有辦法說出來,所以我纔不怪爸爸,因爲爸爸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借用一句哥的話,你們都是善意第三者,所以——”
所以就算再怎麼誤解我,使我傷心,我都不會怪你們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爸爸也是不好再追問的,不過你要相信,爸爸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就算髮生比上次嚴重幾十倍的事情,都不會再懷疑你了。”傅爸爸看着傅錦涼滿是熱淚的雙眸,動情的承諾道。
“我也是!”就在兩人正互敞心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同時扭頭看向了樓梯口,果然是傅錦安那廝。
只見他眯着眼,亂着發,睡衣釦子都沒扣全,就那麼大剌剌的站在那裡,對着傅錦涼抱歉一笑:“涼涼!哥哥以後也不會懷疑你,欺負你了,永遠都不會了。”
“哥哥。”傅錦涼站起了身子,兩人遙遙相對,眼神交匯到了一起。
“你放心,校珊那事,我已經找過警局的隊長了,不會影響到你的,一點兒都不會。”傅錦涼一邊往前走着,一邊認真說道,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啊?”傅錦涼瞪大了眼睛:“找警局隊長?爲什麼呢?”
見傅錦涼這模樣,傅錦安倒是一頭霧水了,停頓了片刻,才解釋道:“那個,視頻的事,要是校珊報警了的話,你自然沒辦法全身而退。”
“哦,原來是這樣啊!”傅錦涼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這件事還真的跟我關係不大,就算她報警了,也絕對查不到我的身上。”
“那到底是誰做的啊!”傅爸爸看傅錦涼那一副自信而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問出了口:“難道,真的是爸爸想錯了嗎?”
“也不算!”傅錦涼緊緊地皺了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反正你們只要知道,跟我沒關係就行了。”
“那既然沒關係,你爲什麼不去醫院?”傅錦安挑眉,明顯是還沒忘記趙淵庚那檔子事情。
“我不喜歡他。”提到趙淵庚,傅錦涼狠狠地一撇嘴:“那人太冷血了。”
“冷血?”傅爸爸更是不解了:“若說他第一次救你,是別有居心,這我信,但這次,應該不至於吧,畢竟,你也知道,硫酸那東西,一不小心,可是要命的啊。”
“那又能證明什麼?”傅錦涼淺淺一笑:“你們猜,他要是知道那是硫酸,還會爲我擋嗎?”
“這個——”被她這麼一問,傅爸爸也是猶豫了。是啊!不知者必然無畏,但要是他知道呢,那可能真的就不好說了。
“而且,爸爸,你知道嗎?校珊是他的女人,他們都已經有了孩子。”傅錦涼話題一轉,就直刺趙淵庚最大的痛腳。
“難道,那報紙上的消息都是真的?”
“不然呢?”傅錦涼笑了笑:“可就是那樣,在他知道校珊可能是被我欺負後,他卻沒有爲校珊出氣,或者報仇,而是雲淡風輕的請我吃飯,陪我聊天,對我大獻殷勤。”
“爸爸,你覺得這樣的人,會那麼純粹的,爲一個才見過不到五次的我去傷害自己嗎?”
“爸爸,錦涼說的有道理啊!”聽傅錦涼這麼解釋,傅錦安激動的喊道:“看來真的是我們太小看那個男人了。”
“嗯。”傅爸爸點了點頭,後又道:“但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爲了涼涼才進的醫院,也是他的挺身而出,才讓涼涼倖免於難,這樣吧,等會兒,錦安你去醫院一趟,看看他,順便在給他張支票。”
“我知道了,爸爸。”傅錦安點了點頭,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唔——”見大家意見達成統一,又解開了所有心結,傅錦涼誇張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呵欠就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起得太早,好睏哦,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客廳裡,傅爸爸和傅錦安相視一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
第二天,又是一週週一時。
傅錦涼早早的就到了公司,開始整理新案子的資料。
九點整的時候,周畫準時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一進來,就眉開眼笑的落了座,將一個U盤扔到了她的桌子上:“猜猜這是什麼?”
“證據啊!”傅錦涼頭也不擡的說道:“那是我叫人快遞給你的,因爲我不方便收。”
“好吧。”周畫扁了扁嘴,一副小女人模樣,可見傅錦安的調-教效果是有多好,就這麼生生地,把一個乾淨利索的女漢子收拾成了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兒。
“我現在就去找董事長。”傅錦涼將手裡的簽字筆往桌子上一拍,抓過桌上的U盤,就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去。
周畫見此,只能無奈的咧了咧嘴,這分明是趕着投胎的節奏啊!
一步不停地飛奔到頂樓辦公室,傅錦涼連門都不敲,就直接衝了進去。
“律——律之哥。”看着面前熟悉到極致的男子,傅錦涼冷硬的叫了一聲。
“嗯。”劉律之點了點頭,就沒再看她,而是跟傅爸爸繼續談笑風生:“傅伯伯,那徐繪的事兒,就這麼着了?”
“那是自然的。”傅爸爸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律之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拒絕嗎?”
不知道爲什麼,傅錦涼只聽着這兩句話,就感覺心裡咯噔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