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啊,大家都跟他對着來啊,比如說我。”傅錦安賣了個關子,老神在在的說道。
“你?”傅錦涼撇嘴:“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那是你眼拙!”傅錦安斜了她一眼:“難道你就沒發現,每年的二月和八月,B市的豪車特別少嗎?”
“所以呢?”傅錦涼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敏銳度,也並不是很高,只是不滿的催促着傅錦安:“說人話!說人話!”
“唉!那是因爲一到的二月和八月,蘇清澤那祖宗就回國了,大家都不想被碰瓷敲詐,就只能裝窮酸,開一班車子了‘,所以我這輛二流的奧迪,就是爲應付那祖宗準備的。”傅錦安嘆了口氣,有些懊惱的說道。
雖然一千萬對傅家來說,不算太多,但對他來說,那可真的是肉痛啊!
“別想了!”傅錦涼一看傅錦安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惦記起了那一千萬,當下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畢竟,事兒是她惹出來的。
頓了頓,才又道:“實在不行,我跟爸爸說說,讓他給你轉正了吧?別總擔個虛名,都傅氏總經理了,還啥事都不幹,一副窮酸相!”
說到這裡的時候,傅錦涼也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她一直不願意喊他哥,倒不是因爲想當姐,而是傅錦安那丫,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掛着傅氏總經理的名,但辦公桌上擺着的,卻都是法律法方面的工具書。
人家上班是看文件,做策劃,致力於公司發展,而他則是看法律,背法律,跟法律談情說愛。
所以,在公司裡,他只是擔了個虛名,而所有的決策權,其實都掌握在傅爸爸的手裡。
“連你也不支持我了麼?”傅錦安聽傅錦涼說起公司的事,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挫敗,語氣,也幽怨起來。
什麼時候,竟然連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都開始勸他務正業了。
“哥!”傅錦涼有些不安的叫了一聲,她何嘗不知道他對法律的癡狂,可問題是,人世間真的有很多事情,都是不由人的。
“別說了,我會考慮的。”傅錦安抿緊了脣,一字一句的說着,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
話落,他們已經到了B大門口。
傅錦安習慣性的去幫傅錦涼解安全帶,卻聽她低聲說道:“哥,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等我兩年,兩年後,我進公司,你再去追你的夢,可好?你知道的,爸爸操勞了一輩子,不容易,病根很多,我只是我不想讓他再辛苦下去,我只是,想讓他多陪陪媽媽。”
說到最後,她就哽咽起來。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什麼叫可貴。
“嗯,我知道了!”傅錦安壓下心中狂涌的震撼,沉默者點了點頭,然後抽了一張面巾紙,輕輕的幫她擦着眼角的淚滴——
因爲前一世的記憶還在,所以傅錦涼並沒有按部就班的去教室上課,而是直接找了輔導員,申請在家自學,只每學期末,來考個試就好。
輔導員憚於傅家財勢,也沒多做爲難,就很痛快的批了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