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溫柔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輕易放過她一般,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啊什麼啊!趕緊給我滾!”蘇紫犀看她這般沒出息,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扭頭上前幾步,扯了傅錦涼就往外走去。
直到這時候,葉溫柔才確定對方真的是放過自己了。
漫步雲端外,她瘋狂的撥打着校珊的電話,但那邊提醒的,一直都是無法接通,不在服務區。
難道,她們根本就沒有放過校珊?
一抹疑慮突然漫上葉溫柔的心頭,她扭頭就準備再進一次漫步雲端,但才走了兩步,她就突然止住了步子。
不行,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類,貿然跑進去,非但不一定能帶出校珊,說不定還會搭上她自己,這樣的話,那可真的就沒有一絲機會了。
這樣想着,她生生止住了前進的腳步,轉而往另一邊走去。
剛走出沒多久,她就撥通了葉語的電話。
那兩個人不是說都是葉語的朋友嗎?哼!
但遺憾的是,那邊根本就沒人接,葉溫柔氣急敗壞的收回手機,緊緊地攥着,臉色一片鐵青。
又思量了很久,她也只能想到校珊經常提起的男朋友趙淵庚,據說他可是雅復公司的總裁。
走投無路的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顫抖着手指,撥通了趙淵庚的電話。
“喂!你是?”剛回到自己私人公寓的趙淵庚,就啓了一瓶酒,一口一口的悶飲着,心情似乎很不好,說話間,難免也幾分吼的味道。
“我是校珊的朋友,她出事了。”葉溫柔啞着嗓子,像是怕趙淵庚聽不真一般,大聲的喊道。
“哦,出什麼事了?”乍一聽到校珊的名字,趙淵庚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不耐煩,但從小到大的教養卻使他剋制着自己,明沒有直接掛斷電話,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再說葉溫柔,她要是隨便長個心眼的話,估計都能聽得出,趙淵庚語氣裡的漫不經心和敷衍,但無奈的是,她的心裡已經被急躁和擔憂充滿了,所以,只是自顧自的將她們被欺負的過程說了一遍。
當然,她是忽略了她們刻意找茬那一段的,只是講校珊所受的委屈,無限誇大。
“嗯,我知道了。”趙淵庚打了個嗝,也沒任何保證,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葉溫柔纔回到葉家。
那時候,葉語正準備出門上班,剛好看到了葉溫柔失魂落魄的模樣,當下就禁不住扯住了她,但有的問道:“葉柔你怎麼了?”
“我能怎麼樣啊,有事的是校珊姐!”葉溫柔毫不留情的甩開葉語的胳膊,衝她大吼了一句。
葉語被她吼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沒有馬上發作,而是繼續追問道:“校珊怎麼了?”
“我不知道——”葉溫柔聽到校珊的名字,一下子就失魂落魄起來了,表情也有些迷離,像是在回憶着什麼一般,然後突然地,就扯住了葉語的手腕,激狂的喊道:“都怪你都怪你!是你的朋友做的,一切都是你朋友做的。”
“我朋友?”葉語被她兇得一頭霧水,正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卻瞟見葉媽媽正黑着一張臉,朝二人走來,當下也就顧不得校珊的事兒了,只急急的向前兩步,擋住了葉溫柔,輕喊了一聲:“媽!”
“語兒,你先走吧,去上班。”葉媽媽一臉溫柔的看着葉語,細心的叮囑道:“路上小心,中午回來,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說着就直接越過葉語,一把抓起了葉溫柔的胳膊,揪着她往居民樓那邊帶。
葉語嘆了口氣,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
*
傅錦涼是在第二天上班之後,才發現事情真相的。
因爲B市早報上,整整一個版面,說的都是雅復總裁趙淵庚和他“女朋友”校珊的一些事情。
那挖掘的深度,幾乎把人家八輩祖宗都給弄了出來,什麼他們是國家級貧困縣裡飛出的金鳳凰,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他們上大學的錢都是捐款捐出來的——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就連校珊的歷代情夫,和他們的那個養在外市的兒子都被爆了出來。
嗯,該怎麼說呢?運用一句現在最流行的話,那就叫有圖有真相!
看着桌上的報紙,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校珊那一副氣到扭曲的表情,脣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冷笑,摸出手機,給蘇紫犀去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她咬着脣,按捺着自己的心情,雲淡風輕的叫了一句:“紫犀姐?”
“嗯,是我。”另一邊,蘇紫犀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停了停,又道:“你是想問報紙上的那些猛料嗎?不用感謝我,應該的,順便問一句,你現在還沒來得及開電腦吧?”
“是。”傅錦涼遲疑着點了點頭,直覺告訴她,應該還有些什麼勁爆的消息在等着她。
“我就知道,現在聽我的,你馬上打開電腦,搜索雅復董事長。”
“好。”傅錦涼繼續點頭,然後利索的開了電腦,可能是因爲太過急切的緣故吧,她的手都有點兒顫抖。
短短的十幾秒,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當她輸入雅復董事長的時候,最先彈出的,就是:雅復董事長趙淵庚狠甩病子生母,爲決後患,竟不惜找人L-B昔日情人……
急切的點開,入目的,是無數條現場視頻,以及兩人關係的證據。
難道?昨晚……
一個瘋狂的想法涌進了傅錦涼的大腦裡,按着鼠標的手微微一抖,就點進了一個視頻,頓時,一片片雪白的肌膚就撞進了她的視線裡,與此同時的,還有一串不kan入mu的聲音。
慌亂的叉掉視頻,叉掉網頁,她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起來。
“怎麼,看到了嗎?”蘇紫犀的聲音,依舊是風淡雲輕,就好像,那在網上瘋狂流傳轉載的動態,只是一個笑話一般。
“這樣,不好吧?”傅錦涼啞着嗓子,艱難的出聲:“我承認,我是恨他們,恨到恨不得殺死他們,但這樣,也太瘋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