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眼看着越來越近了,目標卻忽然鑽進了路邊樹林子裡。
“快,上。”
李金卻是大喜,這邊沒人,搶了就跑,也不會有事,腳步不自覺就快跑了起來。
“人呢?跑哪裡去了?”
就這麼,一行混混帶着陳華一頭扎進了林子裡,擡頭卻不見有人的蹤影,一個個都在那左顧右盼的尋找。
“你們是在找我嗎?”
正在八人東張西望的時候,陳春花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
李金看見陳春花多大樹裡鑽了出來,腦海裡卻閃過老樹成精的傳說,頓時毛骨悚然,哆嗦的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陳春花居高臨下的看着八人,緩緩道:“你說呢?”
陳華跨出一步喊道:“裝神弄鬼,李哥,你可別被這小娘皮騙了,咱們可是從城裡一直跟着出來的,肯定是她發現了我們跟蹤,然後就裝神弄鬼,想嚇唬我們。”
李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仰頭看着陳春花,面露兇狠的道:“管你是人是鬼,實像的就趕緊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否則別怪我這些兄弟不客氣。”
“原來是要錢啊!早說嘛?接着。”
陳春花從懷裡摸出四個銀元寶,在手上掂了掂,眼睛一眯就甩了出去。
“嗷~”
李金看到元寶先是一喜,然後就見那四個元寶重重的打在自己雙手的大臂小臂上,痛入心扉,當場就發出了一聲狼嚎般的慘叫。
四個元寶如彈射般飛回到陳春花手裡,只見李金的兩隻手無力的垂在兩邊,好懸沒疼暈過去。
“老大,你怎麼了?”兩邊的小弟關切的伸手扶住李金。
“嗷~,別動,斷……斷了,手斷了。”
好死不死,這兩小弟居然捉到了李金的手臂上,痛的他又發出一聲豬叫,疼痛使他額頭上冷汗突突冒出,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陳春花,咬牙切齒的道:“給我上,把人捉住,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李金知道自己的手是斷了,剛剛骨裂聲他都聽見了,眼前這娘們雖然有點邪乎,但一定要捉住,不能讓她生不如死也要找個人來出醫藥費。
六個小弟對李金也是忠心耿耿的,儘管見了銀子傷人,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又有什麼好怕的呢?這一聽老大說上,二話不說,拎着拳頭就往上衝。
陳華這小子卻悄悄的往後退,看樣子就是心生退意。
眼看六人就要近前了,陳春花卻突然向後退去,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響起。
“呔!大膽小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欺負婦女,看道爺今天不收了你們,還這方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只見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忽然從右邊竄了過出,速度端是快速,這一出現,二話不說,對着六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上方,陳春花從樹後拉出兩小,靜靜的看着,她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碰見道友,果然,這方世界還是有修煉之人的。
沒錯,她已經看出這道士是修煉者,雖然只是剛入門的渣渣,但總的來說也是一階修煉者。
道士出手並沒有殺意,所以也留了手,但兩個拳頭淨往人家臉上肚子上錘。
“哎喲!別打了,我們知道錯了。”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投降了,我們投降了,我再也不幹壞事了,求求道爺放過我吧。”
…………
六個鼻青臉腫的熊貓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就連李金看了也跪倒在地上,至於陳華那膽,早屁滾尿流的跑了。
陳春花也看見了陳華逃跑,但她也沒阻攔,就讓他跑唄,等這羣混混回去就夠他受的,她並不是殺人狂魔,她真不喜歡殺戮。
道士一甩衣袖,冷冷的着七人,喝道:“滾!下次再讓貧道看見你們胡作非爲的話,就先想好是要手要還是要腳吧。”
“謝謝道爺,謝謝道爺!”
“莫挨老子,我自己走。”
就人感恩戴德,爬起來就慌忙的要去了扶老大,李金嚇的連忙自己站了起來,兩條手臂跟麪糰似的,每走一步都疼。
“人呢?哪去了?就這麼偷偷溜了,真沒禮貌。”
當道士回頭的時候,哪還有陳春花的蹤影,以他的實力,卻沒發現人是怎麼離開的,這就有點驚悚了,後又有點不滿,但也沒多想,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姐弟三已經回到了大路上,陳春花並不想再捲入修煉界中,這輩子她有了牽掛,並不再是那孑然一身的人。
更何況,她現在只有二階的實力,隨便來個三階修爲的,她都難以招架,這方天地的修煉者實力她還不知道呢。
她這輩子只想安靜一些,上輩子的勞累奔波已經夠累了,最終的結果讓她不想再流離奔波了,勞累奔波三百年,最終卻難逃身死道消的結果,從來一輩子,她只想要平靜安逸的生活。
姐弟三走在路上,陳昊這才氣鼓鼓的道:“大姐,那個陳華怎麼能這麼壞啊?”
陳昊以前對陳華並沒有什麼記憶,更沒有過多交集,也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所以也沒有好壞之分。
“因爲他們一家都是壞人!”陳欣愉十分肯定得道:“老的是壞人,生的兒子也是壞人,孫子肯定也不是好人。”
陳春花:…………,那我們呢?
陳昊若有所思,也感覺有道理:“對,都是壞人,壞透了心肝的人,我們要好好學武,以後專打壞人,像剛剛那個人就好厲害。”
兄妹倆這是直接將血脈關係都斷了。
陳春花就笑着不說話,任由兩小嘰嘰喳喳的討論,兩人還是太小了,跟他們說大道理也不懂,很多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看、去想的好,直錯了再修正就是了。
胡家村口,配種已經完成,大黑和小牛犢正吃着牛主人送來的謝草,李村長正坐在樹下,嘴裡吧唧吧唧的抽着旱菸,吞雲吐霧的,好不暇意,這煙可是剛剛那些牛主人送的,不多,合起來就半斤左右。
陳欣愉抱着荷葉包蹦蹦跳跳的來到李村長身旁,道:“村長叔祖,餓了吧?我們給你帶了包子哦,香噴噴的大肉包子,還有菜包子和饅頭,就是不熱了,您可不要嫌棄哦。”
荷葉打開,兩個包子,四個饅頭,白白胖胖的,李村長卻很高興:“不嫌棄不嫌棄,能吃就行了。”
說着,李村長拿起饅頭就開吃。
“哞~”
大黑看見陳春花也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委屈,那是對主人出賣它的美色感到不滿,雖然很爽,但還是不滿。
陳春花卻沒管它委不委屈,抱起陳欣愉就上了它的背,一頭牛哪來那麼多委屈?就算有委屈也得憋着。
大黑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往回家的路走,它可是見過主人吃牛肉的牛,吃一口還看它一眼,那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主人肯定是想吃它的肉,現在每每想起都是膽戰心驚的。
從此大黑有了被迫害妄想症,只要陳春花多看它一眼,它就認爲主人是想吃它。
陳春花並沒有跟大黑籤主僕契約,所以她也不知道它的整體思想,更不知道自己只是晚上修煉餓了烤了塊牛肉吃,這就給它留下了心理陰影。
上了大路,陳春花纔想起一檔子事,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頭對李村長道:“村長,陳……我三叔爺左鄰的那個空房子是誰家的啊?能幫我問一下看賣不賣嗎?”
陳春花本來是想說陳老三的,但一想又有些不妥,也只能認些心理年齡小的長輩了,唉!真是扯淡的人生。
李村長正啃着饅頭呢!擡頭看了看陳春花:“你要買房子?你不知道那是你家的嗎?那個房子是你爺爺以前買下的,宅子不大,已經好多年沒住了,裡面應該也爛的差不多了。”
“我家的?”陳春花還真不知道,一直以來只知道那個宅一直空着,也沒聽誰提起過這是陳宗的。
李村長點了點頭,道:“對啊!你家的,當年你爺從外邊回來買下的,後來跟你奶……不,後來跟你三叔婆鬧了點事才搬到現在住的地方,那個房子的地契一直在你爺手上。”
“哦!”
陳春花點了點頭,又道:“那旁邊的地還賣不賣呀?我想買些蓋個大點的房子,現在住的地方太小了,都不夠住的。”
既然是自己家的,陳春花也就不客氣了,不過那宅子太小了,她想要一個大宅子,正好那旁邊還有一片空地。
溝子村的房子建造有些亂,除了行走的路,其他的也沒有什麼規劃性,除了村中心的三四十家,剩下都是任性的隨便建。
陳老漢家在村子最南邊,屬於邊緣地帶,四周除了那一大一小兩個宅子,還有好大的一片空地,或許也有周氏的原因吧!所以也沒人在那邊建房。
“你家要蓋房子?這個是大事,你不先跟你爺商量一下?”
李村長正了正色,在農村,蓋房子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陳春花一個女娃說要蓋房子,他心裡難免有些覺得不穩妥。
扭着頭說話太難受了,陳春花乾脆抱着陳欣愉來了個倒騎牛,這才舒服多了,接着道:“我回去會告訴他的,我想他也會同意的,畢竟現在的房子太小了,你就說那地怎麼賣吧?我自己有錢。”
李村長這才點了點,:“這個宅基地都不貴,咱們村一直都是五兩一畝的,你要多大?現在正好農閒時期,要建房子得趕緊,再過兩個月就秋收了,到時候可不好找人。”
“兩畝吧!”陳春花從懷裡掏出了兩個銀元寶,隨手拋了出去,道:“回去咱們就去量地。”
“哎呀!”李村長還吃着包子呢!見元寶飛來就伸出隻手去抓,只接住了一顆,另一顆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