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抽過了籤子,發現罪脈幾人的排序已經被分開了。
場上五十人,共五十個數,陳二偏偏抽到了五十,其餘四人,一個是二,一個是十七,一個三十二,還有一個三十九。。
然後就見看臺上,東方明揮了揮手,一道道光芒亮起,整個碩大的比武場被光芒分割成了二十五塊,每一塊都標明瞭從一到二十五的數字。
正中央,一塊天幕,上面寫着每個人的名字,後面分數全部是零。
然後就聽到被選出來的裁判喊道:“手中籤子上寫着一和二的弟子上一號臺。”
“手中籤子上寫着三和四的弟子上二號臺。”
“手中籤子上寫着五和六弟子上三號臺。”
……
……
全部唸完以後,五十人各自行動。
陳二走到了寫有二十五數字的地方,開始打量着對手。
看衣服,應該是地脈的弟子,看裸露在外的肌肉,應該和自己一樣,是個體修。
在陳二打量着對面的時候,對面的弟子也在打量着陳二,當看到陳二是罪脈的人後,那名弟子鬆了口氣。
能登上比武臺的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但是罪脈除外!他很慶幸自己第一戰就遇到了罪脈的弟子。
雖然每個人都需要同除自己以外的二十四位交手,但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得比完的賽程,每天需要出手的次數太多了。如果前期遇到實力相當的,當力量耗盡,就算有丹藥做補充,對後面的戰鬥肯定仍然會有影響。
可前期遇到弱的,那後面的戰鬥自己勝利的機會就更大一些。
事關東道會的人選,除了陳二,每個人都在認真對待。
不過陳二也不是就像表面那樣不在乎。
本來他是真的不想參加這個什麼東道會,但以若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在罪脈的大殿中,當時以若把陳二拉到角落裡,沒有怎麼苦口婆心的勸,她只是說了句:“東道會參加的人會很多,在那裡找到你姐姐的機會也更大!”
就因爲這句話,其實陳二纔是最迫切想要拿到名額的那一個。
陳二沒有忘記自己爲什麼會從印魔島出來,更沒有忘記自己是爲了什麼修煉!
只是看着眼前這個大塊頭,陳二表情頗有些無奈。
“好像,被人瞧不起了呢!”
當所有人都準備好,裁判喊了開始以後,滿心歡喜等待勝利的地脈弟子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麼回事,人就飛到了比武臺外面。
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胸口,他憨聲憨氣的問道:“發生了啥?我咋下來了?”
陳二隻用餘光看了下大塊頭,輕輕的說了句:“就這?”
贏得首勝的陳二四下看去,以若和以惜紛紛將對手打出了圈外。
別看同面具男戰鬥時以若的火焰沒什麼作用,但那是因爲她打的是不知道要高她幾個修爲境界的人,如果是打同境界或者低境界的人,那火焰的威力還是很強的。
相比於以若的暴力,以惜就溫柔的多了,以惜的對手剛一動,身體就被一道水繩捆了起來,輕輕地送出了圈外。
令陳二驚訝的是,肖放的對手。
肖放和他的對手居然連動手都沒有,只是對視了十幾秒鐘,他的對手便大汗淋漓的認輸了。
勝出後的肖放趕緊調轉目光過來看陳二這裡的較量,卻發現陳二竟然先他一步贏了,於是愣了愣神,伸出大拇指朝着陳二喊道:“老大厲害!”
陳二看着肖放這白癡的動作一陣無語,然後轉身就給以若伸出了大拇指。
第一輪的比試很快結束,結束後所有人回到原位。
讓人沒想到的是,罪脈中除了陳二外,居然還有人贏得了一場勝利。
贏的人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弟子,第一場她遇到了一個同樣是連脈境的對手,因爲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所以打了很久,在各自體力耗盡狗,她以微弱的優勢險勝。
見到陳二看向自己,她微微一笑,喘着粗氣說:“我想爭!”
陳二突然就覺得,這個長得不是很漂亮的女孩,笑起來也挺好看的。
另外三人,陳二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上臺後,只是意思了一下,就認輸了。
陳二搖了搖頭,往嘴裡放了顆糖豆就走向了下一場。走到一半,回過頭,看着罪脈唯一的女弟子說道:“盡力就好了,成績什麼的,有我呢!”
四人同時擡頭,眼中或是鼓勵,或是不屑。
陳二也不在乎他們的目光,向着下一場,走的很瀟灑。
然後,他回來的更加瀟灑!
沒有任何戰鬥,他認輸了!
沒錯,就是陳二還沒戰鬥就認輸了!
因爲對手是以若,他考慮了一下,覺得贏二十五場和贏二十四場區別還是不大的,所以剛上來,他就喊了一聲:“恭喜以若晉級”
然後就回來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他的估算有些失誤了,因爲第三場,他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東方以惜。
“妹妹我都讓了,那也不差姐姐這一場了吧?”
陳二這樣想着,就再次認輸了!。
看臺上,一直觀察着陳二的東方玄氣的鬍子都立起來了。
“陳二,你在做什麼!”東方玄大吼道!
這也不能怪他,而是陳二這驚天操作實在是有點嚇人。
陳二無辜的撇撇嘴,對着火冒三丈的東方玄懶洋洋的說道:“好啦好啦,這麼大歲數了還生氣!氣死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不就兩場麼?我再把剩下的二十二場都贏了還不行麼?”
此話一出,齊刷刷的目光全部盯向陳二。陳二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
這陣勢,看的他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難怪書上說了做人要謙虛!說句實話都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真是的!”
臨近的幾個其餘各脈的弟子紛紛出言討伐。
“大話說這麼早,一會兒臉疼了可別怪師兄不夠溫柔。”
“一個罪脈的弟子,居然也敢大放厥詞?誰給你的信心?東方玄麼?”
這弟子被陳二的話激怒了,竟然不顧場合直接說出了東方玄的名字。
如果是平時討論,沒有人會說什麼,甚至有時候東方玄自己聽到其餘脈弟子直呼自己名字也不會說什麼。
這麼多年,東方玄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可以說是忍辱負重。
但是他沒有辦法啊,誰讓罪脈最弱呢?
可今天這是什麼場合?東方十脈的所有脈主和長老幾乎全部到場,在這時候直呼脈主的名字?
還未等看臺上有人做出反應,陳二就走了過去。
雖然他只對罪脈生出了一絲絲好感,但這一絲絲好感就足夠讓他對出言侮辱罪脈脈主的人出手了!
“你……你想幹什麼?”那位弟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看到陳二走過來,下意識中就有些害怕。
但緊跟着,他又挺了挺腰,開口道:“剛纔是我說錯了話,我自會在比試結束後去領處罰,可你現在想做什麼?以卵擊石?不是我說,就你們罪脈的實力,還差……”
聲音戛然而止,那名弟子被陳二一拳打飛,撞進了看臺下面的石壁中。
久久無聲,生死不知。
“罪脈陳二,比賽期間私自出手,你可知後果?”幾名負責安全的執事跑了過來,一名執事對着陳二喝問,另外幾人救出了那名弟子。
陳二撇撇嘴,反問道:“剛纔他出言不遜的時候,你在哪裡?”
執事有些語塞。
然後陳二搜腸刮肚,終於從看過的小說中找到了一句比較“貼切”的話。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辱我罪脈脈主,我豈能袖手旁觀?”
頓時,看臺上剛纔還有些感動的東方玄,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