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覺得和女賊如果一路吵吵鬧鬧,又開始向着東方前進,突然在某個瞬間,覺得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詞語。
“如果。”
“嗯?”
小和尚覺得撓撓頭,有些糾結的對着如果說:“雖然我覺得你偷東西不對,但好像,你也確實做了不少好事。”
如果頓時饒有興致的看向有些反常的覺得。
對於如果的行爲,覺得一直很反對,今天能說出贊同她的話,簡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所以,我認爲,你不能被稱爲‘盜’,這不夠貼切。”
“那我應該是什麼?”如果問道。
“額……”覺得沉思了一下,開口吐出了剛纔想到的詞語。
“菩薩!”
如果一臉懵逼的問道:“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詞語,但是我感覺你現在做事的方式,和這個詞還有些差別。”
“有差別?”
“對!”覺得肯定的說:“我覺得,那些平時爲善的富人,就像富公子那樣的人,不應該受到懲罰。平時爲惡的窮苦人,像以前遇到的那個殺人充飢的人,不應該受到獎賞。”
“你是說,需要分清善惡是麼?”如果問道,見小和尚點了點頭,如果又問:“可總有些僞善我是看不出來的啊!”
兩人說到這兒,天地間突然傳來一股波動。
這種感覺,覺得很熟悉。
他獲得天地饋贈的時候,就感受過。
幾乎一模一樣的波動讓小和尚覺得很吃驚。
他不清楚,爲什麼兩人只是說了說話,怎麼就引發天地饋贈了。
然後,擡起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了好久,根本沒有看到那道七彩光芒。
搓了搓臉,覺得回過頭,剛想同如果繼續剛纔的話題,卻瞪大了眼睛。
因爲如果的懷中,突然多了一隻小獸。
這隻小獸虎頭、獨角、犬耳,龍身、麒麟足。
而且在覺得的眼中,小獸身上還有九道氣在流動,分別是靈氣、福氣、神氣、財氣、運氣、銳氣、力氣、朝氣、骨氣。
“這……”覺得有些不知所措,翻遍記憶,也沒搞明白這是一隻什麼獸。
小獸好像有些怕生,見覺得觀察它,往如果的懷裡縮了縮,兩隻耳朵微微一動,又縮了縮。
“啊……”如果輕呼一聲。
“怎麼了?”覺得急忙問道。
如果雙手舉起小獸,仔細觀察一番,然後說道:“剛纔,它告訴我,你的善與惡了。”
覺得皺了皺眉問:“什麼意思?”
如果解釋說:“就在你擡頭望向天空的時候,這隻小獸突然出現在了我懷中。而剛纔它看了你一眼,我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它對你的評價。”
兩人一同看向小獸,覺得問道:“什麼評價?”
如果抿抿嘴說:“有些複雜,好像是善惡參半,又好像不是大善,就是大惡。”
“額……”覺得有些懵。
小獸出現的莫名其妙,覺得有些轉不過腦筋,如果更是一臉懵逼。
“覺得,怎麼辦?這小獸是留下還是扔了?”如果拿不定主意,只能求助覺得。
覺得思忖了一下,對着如果說道:“相遇便是緣,更何況剛好它還可以幫你辨善惡,雖然不知道準不準,但這種天地靈物也是非常難得的,所以留下吧。”
“嗯!”如果甜甜一笑,點頭應了一聲。
其實,就算覺得說把小獸丟下,如果也會留下小獸的,因爲在小獸出現同時,如果就有一種同小獸血脈相連的感覺。
只是這麼多年,她詢問覺得的意見習慣了。
見覺得也同意留下小獸,如果特別高興,趕緊對着覺得說道:“那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你說取什麼名字好?”
“取名?”覺得一楞,看向小獸有些發愁。
若說論佛法,他自是不慌,可說到取名,他實在不怎麼擅長。
小獸好像聽懂了兩人的對話,耳朵抽動了幾下。
覺得頓時來了靈感,毫不猶豫道:“它長相奇特,在我看到過的書中都沒有記載,應該是一種不多見或者新物種,所以還是給它取個名字吧。”
“我看它周身圍繞着九中氣息,咱們不妨就叫它小氣好了。”
如果唸叨了幾遍小氣兩個字,最後美滋滋的同意了。
小氣斜了覺得一眼,惺惺地又趴回如果的懷中,算是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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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的路上又多了一個名叫小氣的夥伴。
而在清風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尚盜”組合也正式從小和尚加女盜賊變成了小和尚加小菩薩加小氣。
而兩人這次去的地方,早就定好了,那就是中央境。
若不是覺得突然參透了師父留給他的禪,兩人已經在前往中央境的路上了。
如今覺得被逐出了師門,再沒有牽掛,可以安心上路了。
兩人去中央境的目的很單純,只是因爲聽說那裡有座名爲天行的學院。
據說,這座學院是人族某位大能建立的,已經存在了悠久歲月,爲人族提供了好多強者。
兩人有些好奇,想去見識見識。
“如果啊,你說富公子現在做什麼呢?”覺得問道。
而覺得口中的富公子,此時正同冬至一起駕着豪華馬車,馳騁在山林間。
這駕車和以前的不同,拉車的八匹馬都是被訓練好的蠻獸,而整駕馬車更是一件防禦型的寶器。
“冬至啊,你看公子我錢花的不虧吧。”富公子朝旁邊的冬至問道。
“用一駕普通馬車換一件寶器和八匹蠻獸,不虧。”冬至很實誠的說道。
聽冬至說完,富公子頓時愁眉苦臉。
“我只是想拿以前的馬車換個破點的,用來掩人耳目,可誰知道這八匹病懨懨的馬是八匹蠻獸?誰知道那不起眼的破馬車咋就突然成了寶器了?想賠點錢,太難了!”
聽到自家公子的抱怨,冬至臉上多了幾份笑意,開口打趣道:“公子啊,按照你的財運,恐怕就算你從馬路上隨便找個乞丐,把所有身家送人家,人家也得回頭還你個三五倍。”
聽到冬至的話,富公子更憂愁了。
“不過公子,凡事咱得往好裡想。如果不是你換了這八匹蠻獸拉車,恐怕上次的偷襲,咱們還真不一定走的出來呢。”
富公子想着不久前離開合歡宗以後的經歷,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咱們這裡越嚴峻,阿大阿二那裡就越輕鬆,沒事的。”
富公子說完,看到冬至要張嘴,率先發問:“以前你話不多的,怎麼最近這麼能說了?”
冬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我和春分一起駕車的時候,都是她說,我聽。可春分被公子趕進了車廂裡,這不有些無聊嘛。”
富公子白了冬至一眼,給八匹蠻獸下了拐彎的口令。
冬至不知道自家公子爲什麼臨時換了方向,好奇的看了過去。
富公子緩緩說道:“這裡很快就要成爲是非之地了,咱們躲遠點。”
“聽說,中央境有家天行學院,咱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