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顧衆人的笑鬧,傅擎崬徑自攬着白筱榆往外走去。
白筱榆喝得很多,走路的時候,都有些走不穩,傅擎崬攬着白筱榆的腰,幾乎是拖着她向前。
一路出了張志遠的別墅,外面有司機在等候,司機打開車門,傅擎崬先把白筱榆放進後座,然後自己也彎腰進去。
上車之後,傅擎崬看到歪倒在一邊的白筱榆,他伸手將她拽過來,白筱榆就倒在傅擎崬胸前。
傅擎崬對司機道,“回家。”
車子出了張志遠的勢力範圍之後不久,就有兩輛車跟上來,後視鏡中一看,都是自己人,一個是左佑和阿元,另一個是映海藍。
一路開回到傅擎崬的別墅羣,車子停好之後,傅擎崬把睡熟的白筱榆從車中抱出來。
後面兩輛車中,左佑,阿元和映海藍都走過來。
映海藍瞥了眼傅擎崬懷中的白筱榆,她面無表情着一張冷豔的面孔,紅脣輕啓,出聲道,“我先走了。”
左佑回頭對映海藍道,“不上去坐一會兒了啊?”
映海藍道,“有事?”
左佑悻悻的道,“沒事。”
映海藍扭頭就走,左佑聳聳肩,然後對阿元道,“又不爽了?”
阿元看了眼抱着白筱榆往別墅走的傅擎崬的背影,然後道,“誰讓你沒事撩閒她了。”
傅擎崬抱着白筱榆一經出現在別墅裡面,韓嫂立馬迎上前來,出聲道,“白小姐怎麼了?”
傅擎崬道,“喝多了。”
韓嫂道,“啊,那我叫人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傅擎崬道,“不用了。”
他抱着白筱榆徑自往二樓的方向走去,韓嫂目視,不知道傅擎崬是什麼意思。
左佑跟阿元隨後進來,韓嫂對左佑道,“少爺說白小姐喝多了,我說準備一碗醒酒湯,少爺說不用,那我到底要不要準備了?”
左佑看着二樓的方向,傅擎崬抱着白筱榆閃身過了牆角,再也看不到。
眼中閃過一抹促狹,左佑出聲道,“明天早上,準備一碗醒酒湯送上去就行。”
韓嫂目露詫色,“明天早上?”
左佑也不解釋,只是轉身往外走去,阿元這種人,自然也是什麼都不會說,跟着一起離開。
二樓,傅擎崬抱着白筱榆,踢開了自己的房門,進去之後又用腳勾上。
房間中沒有燈光,但是窗外有路燈的光亮照進來,屋中倒也能看得清。
他抱着她,徑自走入主臥,然後把她放在大牀之上。
白筱榆睡得深沉,根本就沒有反應。
傅擎崬走到牀邊,把牀頭燈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立馬照亮了整張大牀和周圍的區域。
傅擎崬伸手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然後坐在牀邊。
側頭去看白筱榆,白筱榆微紅的臉頰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蜜色的光輝,端的是誘人犯罪。
傅擎崬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燥熱,他起身去了浴室,等到他溼着頭髮,圍着浴巾推開浴室房門的時候,卻沒有在大牀上看到白筱榆,邁步出來,傅擎崬往右看去,臥室的房門打開,他走了出去,看到白筱榆正踉蹌着往門口走去。
傅擎崬幾步就走到了白筱榆身邊,拉住她的手腕,出聲道,“去哪兒?”
白筱榆回過頭來,睜着朦朧的睡眼,她看着傅擎崬道,“恩……”
傅擎崬俊美的臉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中,看起來更加的魅惑,薄脣輕啓,他出聲道,“今晚在這兒睡。”
白筱榆腦袋嗡嗡作響,但還不至於不知道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很努力的想要甩開傅擎崬的手,白筱榆出聲道,“我纔不要。”
傅擎崬微微用力,就把白筱榆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低頭看着她,傅擎崬道,“你現在這樣子,還由得你說要不要?”
白筱榆伸手去推傅擎崬的胸膛,傅擎崬抓住白筱榆的手腕,開口道,“還有力氣跟我使,看來你還是沒喝多嘛。”
說罷,傅擎崬就拽着白筱榆來到客廳的銀色玻璃酒櫃處,酒櫃足有一人多高,裡面很多層,豎着擺放着很多款的紅酒。
傅擎崬隨手從裡面抽出一瓶,然後拉着白筱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白筱榆頭暈眼花,皺眉道,“你幹什麼?”
傅擎崬道,“你不是挺喜歡喝酒的嘛,來,我陪你喝。”
白筱榆甩着傅擎崬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出聲道,“神經病,放手!”
傅擎崬短暫的鬆開白筱榆的手,然後很快的打開紅酒,側頭對白筱榆道,“你很討厭別人跟你談私生女?”
白筱榆的動作,下意識的頓住。
傅擎崬看着白筱榆,繼續道,“別當別人都是傻子,他們在談私生問題的時候,你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還一直在喝悶酒,不是嗎?”
白筱榆的大腦,就像是被漂染白了的布,隨着傅擎崬的話,上面多了兩個赤條條的大字:私生。
撐在沙發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白筱榆沒有回頭,只是沉聲道,“我不是私生女!”
傅擎崬知道白筱榆此時在壓抑着自己的心,他故意道,“你不是私生女,幹嘛那麼緊張別人說什麼?”
白筱榆下意識的回過神,瞪着傅擎崬,大聲的道,“我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現在的老婆還不知道在哪裡?我不是私生女!”
傅擎崬對上白筱榆那雙瞪大的美眸,他從她的目光中,清楚的看到了憤怒和不平。
薄脣輕啓,傅擎崬道,“你爸後娶了別的女人?”
白筱榆的耳邊嗡嗡的,如果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她絕對不會衝口而出這樣的話,但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會講出張志遠的名字。
一口惡氣出去之後,白筱榆緩緩垂下視線,紅脣輕啓,她出聲道,“我不是私生女……只是他不要我了而已。”
傅擎崬看到白筱榆的樣子,莫名的,心口一堵。
手中的酒瓶擡起,傅擎崬倒了一杯酒在面前的酒杯中,然後對白筱榆道,“孤兒比私生女更可憐。”
白筱榆手指輕顫,半晌,她纔開口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傅擎崬誘惑性的把酒杯拿到白筱榆面前,出聲道,“你沒做錯什麼,他也沒做錯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歸根到底,都會有它存在的原因。”
白筱榆微微側頭,看到傅擎崬手中的那杯酒,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墜入傅擎崬鉤織的大網之中,但是沒辦法,此時此刻,她只想要放縱一回。
接過傅擎崬手上的酒杯,白筱榆一仰而盡。
傅擎崬給另一個杯子倒滿酒,然後道,“你改變不了過去,但卻能主宰現在,我這裡別的沒有,酒,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