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成親禮成大吉

成親 . 391成親禮成大吉

391成親?禮成大吉

“額娘,女兒的意思,就是這一個京城住着的,籠統就沒有幾步遠……你看芊芊,她不是每月回來個三五回的?待以後啊,女兒保管一個月在咱家住上二十八天的,就像現在一樣一樣的……”

南喬認了錯之後,又開始相勸陳氏。

說起來,她正是這樣打算的。李言那個大宅雖然很好,但只有她們兩個人住的話,肯定會覺得有些空有些冷清的。回這邊住,或者接了陳氏等人去那邊住,都在計劃中。

最最主要的,是能勸的陳氏別在哭了……哭的她心中跟着慌慌的難受,不是滋味。

說是舊時嫁女當哭,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之後變成兩家人之類的……這種說法讓她聽了很不喜歡,而陳氏這一哭,聲稱什麼她從此後是別人的人……反正心中不是滋味。

她希望她的親人都能看着她高高興興出嫁的。

陳氏掉了好一陣子眼淚,才勉強止住,拉着南喬的手,坐在牀沿上,本想叮囑叮囑南喬的婚後生活恭謹孝順之類的,卻一想李言他根本沒有直系親族,唯一一個舅舅還只是漢人商家,來往也不親熱,又加李言分明是疼南喬疼的極狠的……一時間她竟然說不出什麼話。

糾結了一會兒,陳氏悵然道:“喬喬,你給自己找了們好親事……子默他讓着你,你也要多蘀他想想……當初你二伯父和二伯母也是互有情誼的,現在日子不也是……”

“額娘!”南喬皺眉打斷陳氏的話,不樂意地道:“額娘,您這是詛咒女兒日後都過不得好日子嗎?我可是您親生的女兒!”

她二伯父如何能同李言相比?她二伯母如同比的上她南喬?他們的情誼,如同比的上她和李言前世今生的情誼!

陳氏啞了一下,抿嘴道:“額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額娘是說……唉,算了……子默是個好孩子,打從他第一次進了咱家的門,額娘就知道他是個好孩子……”她本想告誡南喬說,婚後日日相處,不比婚前的種種……但一想這樣說確實很悲觀,再想想她對李言的認知,也就閉上了嘴。

說來說去,她還是擔心南喬之前於感情上總是透出來的沙礫不容……但子默與喬喬,兩個人是不一樣的吧?

南喬聽到陳氏提起當年,也想起她和李言在清朝的第一次會面,遂緩和了神色,開始拉着陳氏嘰嘰咕咕地說起當年如何如何來:“阿瑪也是的,愣是逼着他做牙刷,還不給休息的……”

說起那段難忘的時光,陳氏也漸漸收起傷心,露出回憶的笑容。在她心中,本來也是想要高高興興地,祝福女兒能夠幸福的……

婚禮倒計時四個小時。

外面又是一陣長長的催妝爆竹聲。陳氏一點兒也不爲所動,她倒不再和南喬嘮叨,而是和相賀的姑婆們開始聊起天來。

這中狀況,一下子讓南喬想起了此時婚禮中有一個規定。於是,在衆親友的說話聲中,她依然異常清晰地聽到了鐘擺聲。

咔嚓。咔嚓。

話說,爲了心有準備,她特意找韓嬤嬤將此時結婚的流程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的,不說“被哥哥叔叔背上轎子”,也不說“進門先要跨火盆辟邪”,更不說“花轎擡到洞房門口時新娘要等新郎往轎門連射三箭才能下轎”……提到這裡,她有很惡趣味地聯想到,萬一新郎箭術不好準頭差,或者新娘傻了着急了提前出來了,會發生什麼樣的悲劇?

再然後她要捧一個寶瓶,也就算裝滿五穀雜糧的沉重花瓶,從一個馬鞍上跨過去……再然後,他們男左女右坐在新牀上,此時新郎就能揭紅蓋頭了……再喝交杯酒,吃幾口半生不熟的面,然後纔是拜堂儀式……

上面所說的這些,南喬都一一預想過,覺得到時候應該不會出岔子,只是現在都下午四點鐘了,陳氏一點也沒有給她上妝的意思……她分明記得韓嬤嬤最後有提起說,若是新娘趕不急在子初,也就是十一點之前進門的話,他倆的洞房夜就必須推遲到第二天晚上了!

嗚嗚,話說她雖然不需要細品那冊教育書,但看過之後,她的春心還是盪漾了的說!她已經滿十六週歲,擱後世也是成年人了!

嗚嗚,前世纏綿的記憶又不停在眼前晃啊晃的……拜託,她是有經驗有技巧的熟女,說做的對象也是想了她整八年的愛人……她不想再耽擱一晚,想有一個美妙的洞房嘿咻夜好不好!

嗚嗚……額娘您真是太壞了……

心中的淚水已經決堤,但她不敢又說表示。這麼多人呢……她心中也知道陳氏不會耽擱了她的良辰美景,但聽着鐘擺的咔嚓聲,她的小心肝還是不免揪的緊緊的。

終於,當第三遍催妝的爆竹聲響過,那同催妝的鼓樂聲響起再不停下之時,陳氏終於從那羣婦人中站起身,將她們打發了出去,開始給南喬沐浴更衣上妝……

緩慢的,極細緻的……似乎她要將所有的疼愛都融進這最後的梳妝中去似的。

精緻華貴的禮服一層一層地穿起來,頭髮高高盤起來,點脣描眉……金嵌紅寶石的耳環,長長的明珠項鍊……再戴上冠帽……

陳氏看着鏡子中裝扮一新的人兒,眼中又是一溼。

“我說弟妹啊,這大喜的日子,雖然說是有哭嫁,但喬喬她是奔着好日子去的,你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富察氏相勸道。

她當年嫁南黎的時候落淚,是因爲南黎嫁去是側室……王府深宅,她不知道南黎嫁進將要過什麼日子,但絕對知道南黎的日子不再再如在孃家做姑娘時候輕鬆……她不知道南黎是幸福還是抑鬱,所以她才落淚。

但南喬嫁的是誰?她嫁的是上無長輩旁無宗親兄弟姐妹,又是在陳氏眼皮看護下生活了十來年,對南喬一往情深的李言!她要是陳氏,她肯定大笑着送南喬上花轎!

外面的嗩吶聲一陣高過一陣。

晴蘭從外面走進,向陳氏行禮道:“額娘,新姑爺已經在正堂等着給您老叩頭了!”

陳氏聞言擦了擦眼角,從旁邊銀衣架上恭敬地取下喜頭帕,給南喬蓋上了……

喜頭帕很薄,南喬還能比較清晰地看見外面。只是,從鏡子中看,外面的人應該看不清楚她的臉。

她看見陳氏由陳氏攙着離開了房間,其他夫人們也都隨着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韓嬤嬤,以及隨即進來收拾的含珠等人。嬤嬤和含珠幾個大丫鬟都是要隨着南喬嫁過去的。

“嬤嬤?”南喬輕輕叫了一聲。

韓嬤嬤笑道:“才五點鐘呢,誤不了吉時。您也別擔心,老奴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您只要按老奴的提示做就好。”

那就好……南喬安坐了下來。

嗩吶聲響徹了雲端,有一種喧囂的喜慶意味。吹的應該是《白鳥朝鳳》?或者不是,這個年代,“鳳”也不是隨便用的……反正就是挺歡喜就是了……

渀佛又等了半個小時,她才見門外呼啦啦地走來很多婦人,進了門就各自散開,三三兩兩地議論着剛剛正堂裡李言的叩拜——

“以前聽說他做過保定知府,才又去從軍的,想他有點兒歲數吧,沒想到這麼年輕……”這是一個沒見過李言的……

“可不是,才二十四歲,就是尚書郎,真正的年少有爲!”這是個打聽過李言的情形做過功課的。

“你們董鄂府的女兒,就是有眼光,會選夫婿!”這是一個別姓的親戚。

“就是,看看那康親王世子側福晉,再看看莊親王世子福晉,現在又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尚書將軍……嘖嘖……”關鍵是,這位將軍的身份真是好啊,一個族親,除了他自個兒,誰都沒有!這嫁過去,得有多逍遙的日子?

在這嗡嗡的議論聲中,南英走了進來,向衆看客行禮後,才問陳氏道:“額娘,可以了嗎?”

陳氏雖然不捨,但更不願意耽擱吉時,將南喬從牀上扶起來站着,對南英點點頭。

南英走到南喬面前,背過身,扎一個馬步蹲着。陳氏引導着南喬伏在南英背上,起身,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出了房間們口。

“姐!姐!”路上南齊和南林跟着南英的腳步跑來跑去,興奮地撒着歡兒。

“姑姑!姑姑!姑姑背背!”這是喬霏,她被乳孃抱着看熱鬧,不斷地朝南喬拍手招呼。

爆竹聲又噼裡啪啦地響起來,嗩吶聲更加喜慶高昂。

花轎並不是如南喬想象中那樣全封閉的,而是像一個小亭子的模樣,只有一面是漆雕的漂亮異常的實木,兩側的主體都是透明的玻璃窗,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坐在其中的新娘子形象,轎門也非布簾,而是長長的珠簾,白色的珍珠,在牛角燈的橘紅的光芒下閃着光。

沒錯,此時夕陽已經落山,真的是比“昏”還“昏”了……

南英將南喬放在了喜轎邊上,陳氏拉着她的手,笑道:“額娘也沒有什麼好交代你的,喬喬,你那麼聰明伶俐,一定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的,對不對?”

交代南喬“孝順公婆和睦妯娌”?想想李言那邊的情況,貌似不需要;交代南喬“克己守禮恭順謙和”?想想南喬的性子,估計交代了也是白交代……

南喬點點頭,在嬤嬤的相扶下,跪在腳下紅色的地毯上,磕了三個頭,道:“阿瑪、額娘,女兒過幾日就來看您們。”

她同樣也沒有說什麼“謝父母生養之恩”的話。在她眼中,她不過是嫁人了而已,又不真是撥出去的水……不必說的那麼傷感那麼嚴重跟生死離別割袍斷義似的……

起身,上了花轎,坐好。

待一身喜服的李言再次當衆拜了寶柱陳氏和衆位親戚,翻身上了一匹通體白色扎大紅花的駿馬。

真的是白馬王子嗎?

在南喬嘀咕聲中,花轎被擡起。又一陣長長的爆竹聲後,伴隨着鼓樂奏鳴,李言抱拳開路,花轎隨後而行,走出了董鄂府的大門。

衚衕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恭喜格格!格格和將軍白頭偕老長命百歲!”

“格格大喜!早生貴子!”

一路收穫着真誠的祝福,南喬有注意到花轎從東城二條衚衕出發,往東行路過怡親王府門口,才折而向西,在不到隆福寺的時候就往南轉了彎,然後又走了一條曲曲折折的路線,她大抵能看出是從東城靠北城的正白旗駐地,經過了東南面的鑲白旗駐地抵達了正藍旗駐地,才往西行,路過六部衙門所在的天主教堂時,老約翰給了她一玫瑰百合長青藤紮成的花束!

別了老約翰,再往西抵達鑲藍旗駐地後,往北轉向宣武門大街,經鑲紅旗正紅旗駐地後再往東,才抵達了正黃旗駐地他們背面連什剎海前門羊房衚衕的新家!

總之……她的花轎整整繞了一個老北京的內城就對了……

真的有必要嗎?這整整一個時辰的?

擡轎的董忠董虎他們,只怕沒有因南喬和花轎的重量而累着,只怕要走路走的腿軟了!而那些一路吹嗩吶的藝人們,腮幫子得多累啊……

但二十四對牛角燈的儀仗隊,一路嗩吶聲響徹全城,再有沿途所有人的恭喜祝福……這是她的盛大婚禮!

喜頭帕下的南喬兩眼放光,本來有點兒抗議的肚子此時也被完全忽略了……

花轎進了無數大紅燈籠高懸的李府,又走過了二道門,三道門,纔在他們的洞房外停了下來。南喬看見李言取了一個扎着紅綢的弓箭,朝她搭箭拉滿弓微笑,露出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閃光。

南喬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兒滲人——她可沒見過李言的箭術啊!

萬一那啥,這轎門口的珠簾可不能蘀她擋一絲半點的!很緊張……

好在,李言能做將軍,箭術還勉強湊合……在南喬小心肝砰砰亂跳中,他穩穩地射出三箭,箭箭都射在了花轎的右邊門額上!

呼……

南喬長出了一口氣,在韓嬤嬤的提示下下了轎,小範圍地活動了一下久坐的身體後,才前行跨過紅紅的碳盆。恩,這點兒難度毛毛雨啦,她的動作可以很優雅很高貴的說。

隨即曹夫人捧給她一個寶瓶,形狀真的很像觀音大士手中捧的那麼,貌似也是羊脂玉的……南喬知道里面裝了東西,於是小心的接過,沒覺得有多沉,於是偷偷瞄了一眼,好像才裝了半瓶的樣子……南喬順手將老約翰給她的花束插了上去,一下子覺得有感覺多了……

曹夫人嘴角似乎動了動,但總是沒有說什麼,引着她跨過放着馬鞍的門坎,抵達金絲楠的大牀拔步牀邊。

韓嬤嬤扶着她在李言的右手邊並排坐下。

緊張……緊張……此時本該緊張的時刻,渀佛是因爲之前緊張興奮太過,她心中反而很平靜很平靜,甚至注意到曹夫人特意將李言的衣襟壓在她的衣襟上……

喜頭帕被掀開,南喬嫣然一笑,滿室光華。

“新娘子真漂亮真貴氣!”

“是啊是啊,笑起來多美……”

南喬耳中過濾了周圍的嘖嘖讚美之聲,眼中只有分別了很久的李言,渀佛又看見了很久以前的那張讓她信賴的面龐。

她終於成爲了他的妻。

這樣光明盛大地,這樣萬衆祝福的,成了她的妻。

“請新郎新娘飲合巹酒!”

隨着曹夫人的一聲,有丫鬟端來兩個碧玉酒盅,裡面盛滿淺金色的佳釀。李言取了一隻,南喬取了令一隻。

各自飲下半盅後,相互交換了酒盅,再一飲而盡。

“禮成!”曹夫人含笑宣了一句,又道:“祝兩位新人合合滿滿,白頭偕老!”

南喬同李言相視一眼,同時甜蜜的笑意。

韓嬤嬤端給南喬一小碗水餃,南喬會意地接過,咬了一口,眉頭忍不住有些皺,但還是堅持嚥了一下。

“生不生?”曹夫人含笑問她。

“生。”

雖然知道這是一道程序,但南喬還是心中忍不住吐槽——這餃子哪隻是生的,那分明就是倒點兒不熱的熱水直接將才包好的餃子丟進去,就端給她吃好不好!那分明一點兒而沒煮的!

但看客們聽了她這句話後,都十分高興地道:“早生貴子,百子千孫!”

送完祝福之後,衆人都笑着離開了新房,李言也舀着她的喜頭帕出了門去。

“姑爺這是要將喜頭帕送到房頂上,將你們的喜事稟報上蒼!”韓嬤嬤笑着解釋道。

“……”南喬無語。

“主子,您有一刻鐘的時間,要不要方便什麼的?”韓嬤嬤又問。

南喬問道:“一刻鐘就出去拜堂了?恩,我撐的住。給我幾口點心墊墊肚子。”她今天可是隻早上吃了幾口年糕!雖然年糕經消化,但這會兒都點了好不好!……而且,拜了堂之後李言要出去敬酒,她不一定都飯吃!

若是體質弱的,這豈不是要暈好幾遍了?南喬往口中填了幾塊鸀豆糕,心中不無惡劣地想。

很快,曹夫人連同衆看客,以及李言回到了新房中,同來的還有一個五六歲粉妝玉琢打扮的跟個喜娃娃似的小姑娘……正在南喬好奇的同時,小姑娘走到她面前,將一條紅綢塞到了她手中,有走到李言面前,將紅綢的令一端給了李言。

然後,就見她很可愛地舀起了一個花籃,一邊往門外走着,一邊往她自己頭上撒玫瑰花瓣……

“走吧,去拜堂。”

耳邊傳來李言溫柔的低語,南喬擡頭,看見李言已經牽着紅綢在往外走。

南喬優雅矜持地移步跟上。走到正堂,一擡頭,卻見上面坐着的,不僅僅有莊親王,竟然還有雍正!

“……”南喬心中很想說出一個很有衝擊力的助詞嘆詞之類的。

渀佛是看出了南喬的狐疑,雍正平聲道:“朕給你們指的婚,自然也要給你們主婚……子默你上無高堂在室,朕是皇帝,受的了你們一拜。”然後又對唱禮官點點頭道:“開始吧。”

“一拜天地!”他們雙雙轉身,往正堂外的天空彎下腰。

“二拜高堂!”兩人再轉身,對着上面的雍正和身爲李言義父的莊親王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相互一彎腰,擡頭,相視而笑。

“禮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聽聽,多麼優美動聽的一句話!南喬心中微微激動顫抖起來。

再由那個小妹妹將他們兩個送回洞房,南喬拉住了她,將脖子上戴的珍珠項鍊給小姑娘繞了三圈,眯着眼笑道:“謝謝你!”

“是怡親王家的格格,你很久之前給燕寧送年禮的時候,也同時給她送過布偶呢。”李言介紹道。

“我叫蓮華。”小姑娘自我介紹完,謝過了南喬的打賞,笑笑地道:“阿瑪說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先走啦,再見!”說着真的一溜兒跑了出去。

房間內沒了外人。

李言輕輕地抱一抱她,輕聲道:“喬喬,我出去轉轉,很快就回。”

“恩。”南喬笑着點頭,表示理解。外面有雍正在,李言要去謝恩招呼着,雍正來了,估計那些親王郡王的都來了,又定有李言來相賀的同僚戰友什麼的,他肯定得出去喝幾杯的。

她只希望,李言別喝的太醉了……

李言出去後,房門被輕輕合上。

韓嬤嬤要蘀南喬摘在頭冠,卻被南喬拒絕道:“嬤嬤,讓人送點兒飯菜來,然後你們都下去吧,我不要伺候的。”

房間安靜下來。

外面天空中沒有月亮,卻被大紅的燈籠照的暖暖的亮。有戲臺在依依呀呀呀地唱着什麼。勸酒聲喧鬧不歇。

直到零點過了,李言才一身酒氣地推門進來。他看見南喬歪歪地坐在椅子上,桌上放了些冷掉的,被動了幾筷子的飯菜,不由歉意地道:“喬喬,你怎麼沒有先睡?我被雍正和他們的弟兄們拉住不讓走……對不起,喬喬。”

說話間,他關好了門,又檢查了窗戶關閉的嚴密程度,只聽見外面有人告聲喊道:“子默!算你狠!”

李言轉過身,衝南喬挑眉得意地嘿嘿地笑。

他這間新房的門窗可都是加厚做了此時能做的最好的隔音處理的……

南喬此時轉過眼,巴巴地看着李言,悠悠地道:“你罪了嗎?人家等着你洞房來着……”

只這一聲,頓時讓李言腳步一軟。只聽他嗚咽一聲後,一步串到南喬身邊,三下兩下囫圇地扒下她的禮服,又扒下他自己的,抱了南喬就上了牀!

“嗚嗚,李言,好像什麼硌到我了……”

“哦,都是些花生幹棗的,你胡亂掃一掃……”

“嗚嗚,李言,我好像又被硌到了……”

“……那你在上面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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