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樂雙回到家左思右想,都覺得只靠自己和姜江兩個人沒辦法扳倒任雪以。
不管是從勢力還是可用的資源上,她們對於任雪以來說都是最簡單的那種敵人。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可以一把就把任雪以打倒的事件。
閆樂雙在屋裡轉悠了半天,電視上正在播放有關臥底的電影,裡面的情節是正好知道一切的徹底叛變,把原本僱主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了對方。
她突然醍醐灌醒,心裡猛地想到了一個事件,緊接着便有了一個計劃。
只是閆樂雙還是很小心,她沒有打算把這個計劃告訴姜江。就算要說,那也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做法。姜江現在太偏激,而這個大事件如果因爲姜江控制不住的情緒就公衆於世,那麼她就真的沒有任何底牌了。
閆樂雙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老閆的電話,沒有說明想法,只是讓老閆過來一趟。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老閆便敲響了閆樂雙家的門。
“大伯,你快進來,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閆樂雙讓開一個身位,“是關於任雪以的。”
老閆一聽,眉頭一皺,便一位閆樂雙又要做什麼瘋狂的舉動,還不等閆樂雙開口就直接說道:“你別又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對付她。”
“大伯,你先聽我說。”閆樂雙關上門,臉上也沒有以往聽到這些話時的不愉快,“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知道任雪以最大的秘密。” Wшw☢тt kán☢CO
“秘密?”
“這個秘密,你也知道啊。我們倆都知道啊,只是一直沒有想着利用這個爲自己增加一點底氣。”
老閆停頓了一會兒,立馬就反應過來閆樂雙說的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任鈺小姐和任雪以的身份問題?”
閆樂雙興奮地點了點頭。
“既然任鈺那麼想要到AH工作,而任雪以又非常地留戀現在掌握權利的感覺,不如我們就幫她們一把,從中做點手腳,讓她們兩個快一點鬥起來。”
老閆沉思,隨後開口道:“只是這樣,不管什麼結果,你也回不到原來的身份了。”
老閆指得就是閆樂雙之前跟任鈺吵的那一架。那一架幾乎讓任鈺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基本上已經把閆樂雙排除在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之外了。
聽到這裡,閆樂雙的眼睛暗了暗了,轉頭看向別處,心裡還是被剛纔老閆的那句話觸動到。如果可以,她當然願意繼續原來的事業。只是她現在復仇的心態大於了回到原來位置的想法,既然她已經找來了大伯商量這件事,就代表着自己選擇了爽快的復仇。
“放心吧大伯,我已經不去想那些了。其實,我也不是唱歌的料,只是有一些不甘罷了。”閆樂雙也不知道老閆有沒有看出自己在說謊,“現在我更想要看着這兩個隨意利用完我、就隨便找個理由拋棄的人互相廝殺。”
老閆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臂的聽閆樂雙發言,一直到離開,纔對閆樂雙開口說道:“既然你決定這麼做了,我也沒辦法繼續留在任家了。我會在你展開計劃之後離開,以免任鈺小姐拿我來威脅你。”
閆樂雙感激地看着老閆,隨後便送他出了門。
老閆在知曉了閆樂雙的想法之後,在任家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他知道任鈺是一個非常細心並且謹慎的人,如果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閃躲以及支支吾吾,一定會被她發現。爲了自己和侄女今後的生活,一把年紀的人還要學着如何演戲以及隱藏。
在他離開閆樂雙家的一週後,任老太太突然把他叫進了書房,老閆的心裡忐忑不安,帶着老繭的右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還有一些顫抖。
任老太太對他像往常一般地笑了笑,隨後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老閆啊,你在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老閆緊皺眉頭,搞不清楚這位老太太到底想要說什麼,只能先順從着她的意思,賠笑臉地說道:“任老太太,您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清楚得很,只要是我老閆能辦到的事情,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就好。”任老太太繼續笑着,“這份文件,你幫我送到隔壁市的分公司去。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文件,一定要儘快送到,並且我不放心快遞,只能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幫忙。”
老閆接下文件,有過一秒的猶豫,但很快這絲猶豫便消失了。因爲他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老太太,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加快把這份資料送到的。”
說完,老閆便退了出去,緊接着,他立馬駕車前往隔壁市。途中,他撥通了閆樂雙的電話,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
“怎麼了大伯?”
“任老太太今天很奇怪,讓我去送一份文件。”
“這種事爲什麼讓你去?”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老閆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了車,“我懷疑對方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所以我才特地來問你,這個計劃除了你我,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沒有。雖然我有主動去找過姜江,但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那就奇怪了……”老閆看着信號燈變成綠色,對着電話繼續說道,“我先掛了。等我回來再去找你。”
說完,老閆便掛斷了電話。
兩個小時之後,老閆的車出現在AH分公司大樓一旁的小巷子裡。
老閆坐在駕駛座上,盯着手裡的文件看了一會兒,隨後下定決心,扯開了纏繞在文件袋上的細繩,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兩張股權變更計劃書,以及對閆樂雙的舉報。
老閆手一抖,差點連薄薄的兩張紙都沒能抓緊。
股權變更計劃書上寫着任老太要把自己的股權全部交給任鈺。
而那張舉報清楚的記錄了閆樂雙是如何謀劃了任雪以遭遇那場車禍,詳細到什麼時間搭乘上了貨車,途中經過了什麼路線纔到達拋棄貨車的地點,以及把貨車丟棄在偏僻村子後又有什麼人來善後。
老閆突然癱坐在駕駛座上。
果真,如他所料,任老太知道自己一定會看,她算準了自己一定會看。這是任老太太對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