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萱走出攝影棚的時候火氣還是很大，看見嚴昊站在一邊，便開口詢問他關於約段修文吃飯的事情怎麼樣了。
“任總，我聯繫了段修文的助理小佐，但小佐還沒給我回復，說是段修文現下正在給電視劇的後期配音，之後又要去錄製旅遊綜藝，所以他也不好直接答應了。”
嚴昊說的很謹慎，但還是讓柯萱更加煩躁了。
“段修文現在在哪裡錄節目？”
“應該在城北那個影視後期製作中心。”
“走。”
柯萱說得很肯定，沒有給嚴昊過多思考的機會，甚至自己先上了車，搖下車窗衝嚴昊催促。
另一邊坐在錄音室的段修文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佐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段修文，AH那兒又來約飯了。所以當段修文看到任雪以坐在錄音室外的長椅上，還以爲她來談什麼業務。
“任總，好久不見。”
柯萱站起身，把咖啡紙杯扔進垃圾桶，沒有回答，而是反覆瀏覽段修文的表情，似乎在判斷這個人是不是在耍自己，故意隱藏些什麼。
段修文被看得莫名其妙，正打算離開，沒想到柯萱一把拉住了他，開口詢問道：“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段修文想着接下來都是兩天後的行程，抱着半莫名半好奇的狀態下同意了吃飯的邀約。
兩人前後駕車來到約定好的餐廳，嚴昊早已經安排好了私密的包廂，點好了一些前菜。
段修文坐下後沒有等待，直言不諱。
“不知道任總找我什麼事？”
柯萱倒紅酒的動作頓了一會兒，隨後放下酒瓶，看向段修文，緩緩地開口道：“我聽外界都在傳聞，你是我們公司面紗女王的粉絲，不知道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回換段修文愣神了。
“我的確是很喜歡面紗女王的歌曲。”段修文沒有打算藏着，反正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算是粉絲。”
“旅遊綜藝開機直播的當天晚上，面紗因爲身體的原因早早就休息了。恰好我派去的人身體也不舒服，所以沒有人守在面紗身邊。”柯萱敲打着紅酒杯，“第二天她告訴我，屋裡似乎有人出入的跡象，多了一些藥品和小吃。我調查了監控，發現是你進了她的房間。”
“的確。這點我不隱瞞。我起初是爲了給面紗小姐送一些夜宵，當時買了所有人的份額，同時也有一些私心，那就是希望能得到面紗小姐的簽名。”
柯萱沒有接話，還是跟剛纔一樣的表情。
段修文便繼續說道：“如果任總是擔心面紗小姐的真人是否有受到我什麼侵害，我願意出費用讓她去檢查。”
“我倒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柯萱搖了搖頭，“只是面紗是一個營銷手段，我擔心提前失去了神秘感。”
“我沒有看到她是誰。”
段修文回答的肯定，語氣裡也帶着一些委屈和不滿。柯萱的行爲在他看來就是在控訴自己。
聽到他回答得篤定，柯萱便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段先生，我沒有想要指責你的意思。可能我這麼突然找來讓你覺得不適，這裡我先跟你道歉，的確，我來之前也發生了點事，也有些情緒，但絕對不是對你。一個藝人的宣傳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說的，你也是圈內人，什麼都懂得。”
段修文看向別處，過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就是因爲懂得，我纔沒有去看看她到底是誰？長得什麼樣？”
“我很感謝你沒有做這件事。”柯萱表情很真誠，“同時也很謝謝你照顧我旗下的藝人。”
段修文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端起酒杯送到嘴邊，算是接受了眼前這個人的道歉。
“不過，你真的是面紗的粉絲？”
“你爲什麼一直重複這個問題？”
“我只是有些不相信……”柯萱笑得很坦蕩，“沒想到你這樣的紅人會喜歡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藝人。”
“我喜歡誰不看資歷，只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我喜歡。”
柯萱挑了挑眉毛，心裡被撞了一下。
段修文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有多曖昧，他又不懂眼前坐着的這個人就是口中那個“不看資歷、值得喜歡的人”。
“對了。”段修文開口打斷柯萱的情緒，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聽說了，面紗小姐是要去參加遊戲直播嗎？”
“是的。”
“是SG舉辦的那個友誼賽嗎？”
“嗯。沒錯。”
得到肯定回覆的段修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柯萱在對面看得一臉莫名其妙，便開口詢問道：“怎麼了？你也要去參加嗎？”
“嗯是的，不過我對遊戲一竅不通。”
段修文說得是真的，他對於遊戲的定義是非常大衆化的。
不管是貪吃蛇還是英雄聯盟，或者是3A大作，在他的概念裡都是遊戲。沒有設備的精確概念，也不懂在遊戲大類下的其他別類。
所以大景希望段修文來參加遊戲直播時，他除了不喜歡這樣的營銷方式以外，還有一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柯萱聽完有些驚訝，開口詢問道：“你什麼遊戲都不會嗎？”
說完之後又覺得會不會太直白了，換上小心翼翼的語氣，怕傷到了這位看起來似乎很要強的人。
“不會。”段修文搖了搖頭，眉間卻沒有任何擔心的神色，“我這幾天看了看一起合作的遊戲主播，那個遊戲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難的樣子。”
還不等柯萱開口，段修文便拿出手機展示自己在家做得遊戲角色功課，遞到對面人的眼前。
“你看看我這麼理解對嗎？”
柯萱點了點頭，抱着好奇的心態接過段修文的手機，粗略看了一遍之後便笑了起來。
“你不能用看劇本、研究角色人設的方式來研究遊戲。幾天後你們要玩的遊戲更講究競技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玩得雙人對打遊戲一樣。”
“可是我看那些主播打遊戲的時候，對每個技能是幹什麼，釋放後會增加什麼效果，對對方造成什麼傷害都十分清楚。”
柯萱思考了一會兒，贊同地迴應道：“這也算是一種，但是光記着這個也不能完全打贏。你有試着打過幾回嗎？”
“打算今晚試一試。”
“那這樣吧，我晚上也沒事，我們倆一起打好了。”
段修文這才覺得剛纔的聊天特別不像以前。
以前的任雪以哪會對打遊戲有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