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舞臺的幾天前,閆樂雙就做好了要撕下面紗女王那層擋住臉龐的裝備,讓面紗所有的營銷手段都被破壞。
這回,她做這件事不是爲了去向任鈺邀功,而是真的想要這麼做。
閆樂雙對於復出已經不抱有什麼幻想了。起碼當下的想法是這樣的。
她這麼做純粹是爲了泄憤。
她恨AH公司,,她恨任家的人,不管是任雪以還是任鈺,誰都沒有把她當成人來看待!
所以,她自己找人
所以,她自己跟蹤了任雪以好幾天,摸清了任雪以每天的幾個固定路線,想要見一見面紗的真面目。
可這兩人總是不出現在同一個畫面裡。嚴昊每回帶着的人永遠是一個人,誰也不多誰也不少。
年末舞臺的前一天,閆樂雙見任雪以急匆匆地前往崔智的錄音室,似乎有什麼急事。
她便戴好口罩和帽子,想跟在任雪以的後邊進製作大樓。可沒想到大廳的保安就是不讓她進門。沒辦法,她只好坐回車裡,並且守在地下車庫路口,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嚴昊開着車駛進車庫。她看得清清楚楚,後座沒有人。
閆樂雙就這樣從白天等到了夜幕降臨,終於見到嚴昊的車子離開,後座依舊空落落的。這樣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放棄一邊,選擇了嚴昊這條線後便一路跟了上去。總要放棄一個,那就賭一把。
事實證明,閆樂雙對自己賭的這一把還算滿意。雖然沒能見到面紗本人,但她知道了面紗提前換了伴奏,親耳聽到嚴昊跟導播組的一位工作人員表示“事情辦好,會給你一份謝禮”,這樣她就知道了,面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或者年末舞臺不會如想象中的那樣順利進行。
年末舞臺當天晚上,閆樂雙在場外觀看了一晚上的直播,直到看到兩首相同的歌出現時,她瞬間就明白了任雪以的打擊報復,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又直接,絲毫不給人留臉面。
閆樂雙心裡暗自冷笑,她覺得這事做得還真像把她趕走的時候,狠心又決絕,直接往人的頭頂上扣一盆冷水,讓你在性質最高、最囂張忘我的時候收貨最直接的打擊。
閆樂雙看着從臺上到臺下都在愣神的姜江,內心起了一個計劃。
她要拉姜江入股。這絕對不是一件有壞處的事情。現在,自己已經跟任鈺鬧翻了,沒有特殊的原因,自己是不可能回頭再去找她。
而姜江這裡有着跟自己一樣的目標,那位阿梅又是圈內著名的經紀人,那些阿梅創下的手段可是到現在還有一些經紀人在學以致用。
閆樂雙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可行的。這對本人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於是,她趁着姜江身邊的一羣人圍着她轉的時候,悄悄拉下口罩,把帽子往上擡了擡,在姜江與自己對視時捕捉到了對方眼裡的那一抹驚訝,隨後飛快地着把手裡的紙條遞給姜江後便消失在人羣中。
從這件事來看,閆樂雙似乎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智商與情緒。她做得每一步都像是被逼的人做出的行爲,可卻不似剛開始被拋棄時的那樣瘋狂,甚至有着該有的邏輯。
閆樂雙十分篤定,姜江一定會聯繫自己。
而回到家的姜江的確動了這個心思。她在告訴阿梅後臺發生的事情之後,把手裡的紙條遞給阿梅,開口說道:“現在有兩方力量,都對任雪以和麪紗不滿意,我們爲什麼不能合作呢?”
阿梅有些猶豫,剛纔的教訓還在眼前,導致她不敢輕舉妄動。
大景的那句“面紗身後的人可是任雪以,有仇必報的任雪以”還是會令她有些膽怯。
阿梅轉過身,看着姜江,眼神裡沒有了當初的贊同,反而多了一些複雜,姜江便知道,阿梅不會同意自己這麼做。
於是,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着姜江,眼裡有着很深的嫉妒與恨意,嘴角卻忍不住的一直在抽動,鼻子也很酸。但她不能讓眼淚掉下來,只能不停的去分散注意力。
“阿梅,我被人欺負了。”姜江顫抖地聲音傳來,隨後她擡起手快速擦掉眼角的眼淚,“而且還是這麼直接的教訓,直接讓我在整個圈子出名。”
“姜江,這件事……”
“你比再說了。”姜江轉過身打斷阿梅的話,表情堅定地看着阿梅,隨後開口道:“如果你不幫忙,我自己也可以。總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不管是任雪以還是面紗,我都要她們嚐嚐毀我事業、讓我丟人是要得到該有的反擊的。”
阿梅的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只能在一邊嘆息,同時一邊想着如何讓自己脫身。
是的,阿梅已經決定放棄姜江了。
她不可能爲了一個被私人情緒懵逼太久的人耽誤。她還有自己的計劃要完成。她阿梅的規劃可不是什麼拿掉一切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阿梅要得就是金錢。
而獲得金錢的前提就是不能得罪這個圈子裡任何一個有勢力的人,包括對家。
誰能知道對家之後會不會成爲本家呢?
於是,阿梅站起身,開口對着姜江的背影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別想那麼多了。”
姜江沒有回答,手裡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一些。
阿梅離開後,姜江攤開那張被自己捏成一團的紙,看着上面寫着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合作?”,隨後撥通了右下角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後,雙方都沒有說話。
大約過了十幾秒,姜江轉過身對着空空蕩蕩的客廳,像是宣誓又像是告訴周圍的空氣與自己,開口說道:“閆樂雙,我們一起合作吧。”
另一邊,柯萱沒有回到公寓,而是來到了辦公室。
沒過多久,嚴昊敲門而進,看着她的背影,開口說道:“任總,一切如你所料。閆樂雙果真去找了姜江。”
柯萱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回答:“我就知道這兩人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她們既然這麼願意與我爲敵,卻從不考慮是不是自己有問題,那麼我就順了她們的心意,成爲我的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