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柯萱回到公寓後便接到了嚴昊的電話,彙報的內容依舊還是關於面紗女王黑料公關的消息。
說實話,柯萱是頭一回遇上這種問題。雖說是見慣了娛樂圈的各種緋聞和抹黑,但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反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一些慌亂。
她想到了這些東西有可能是閆樂雙發出的,可嚴昊的調查顯示閆樂雙這幾天的動向十分頹廢,沒有出門的可能性,再加上當初都是任雪以一手打造她,她幾乎沒有認識媒體朋友的可能性,這方面的資源也少得很。
那麼這麼看來,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那就是任鈺。
柯萱雙手抱臂站在窗前,思緒卻不是跟着外邊的車水馬龍移動,而是一門心思的放在任鈺這個人身上。她對這個人的瞭解少之又少,不管是以前真身的任鈺還是現在存在於任鈺身體裡的任雪以,她都沒有十分的把握能與她們對抗。
她轉過身,走到書桌前,拿出任雪以的日記又開始一輪的仔細閱讀,可這裡面除了描寫自己痛苦不堪的過去以及對任家的仇恨意外,她再也看不到什麼對面紗黑料有用的信息。
嚴昊給的報告裡,公關部對於這次的反駁是發出警告函之後便不去管這件事的發展,繼續安穩的出作品。但柯萱在此之前一直作爲普通人活着,所以對這些事有着普通大衆的思考。只要這麼反駁了,那必定是被人嘲諷到昏天黑地。所以,她必須要想出另一種解決方法。
沒過幾天,閆樂雙在家看着手機上到處面紗女王的黑料,被各路人馬誇大成越來越難聽的實錘,她內心開心到無法言喻,精神頭也好了不少,這回,她對任鈺又燃起了信心,想起自己之前一些不好的言論,擔心任鈺會放在心上,便穿上衣服,悄悄地前往任宅見她。
老閆接到閆樂雙的電話後便準備了一些甜點,藉着送食物的藉口來觀察任鈺對閆樂雙主動要來見她是什麼反應。
任鈺聽後,眉毛挑了挑,內心充斥着被人捧着、巴結着的階級爽快感,隨後便應了聲“知道了”。
老閆見狀,心裡便安穩了下來,下樓給閆樂雙開了門,又提醒了她一些注意事項,便不再上樓。
閆樂雙站在任鈺房門口,整理好自己的穿着和心態後,便敲響了房門。沒過多久,任鈺便在屋裡讓她進來。
閆樂雙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看着坐在書桌前品嚐甜點的任鈺,開口道:“任鈺小姐,我來了。”
“嗯。”
任鈺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後話,這讓閆樂雙有些坐立不安。她擔心自己找來的表現會顯得不尊重,雖然她的確是有這樣的傾向,自己也是見任鈺的做法起效後纔打定主意來找她。但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內心,不管任鈺怎麼懷疑她,她都不能承認這件事。
於是,她又朝任鈺走近了幾步,謹慎地開口道:“我看這幾天面紗女王的黑料滿天飛,已經鬧得很大了。”
“經過多方面的發酵,幾乎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了。”任鈺似乎對這件事的現象挺滿意,話也變多了起來,“只是還沒有反黑公關,讓我下一步計劃不好實施。”
“不知道任鈺小姐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任鈺笑眯眯地盯着閆樂雙,眼裡卻毫無笑意,有的只是審視和不屑,“你只要安穩地待着,等需要你的時候,我就會找你。”
閆樂雙吃了比閉門羹還要更令人羞辱的攻擊。任鈺讓她進門,卻把她當空氣一般對待,心情好的時候便看她兩眼,心情不好連嘴都懶得張一下。
按照以往閆樂雙的性格早就轉身離開,可她現在無依無靠,她怕了。沒人爲她在娛樂圈撐腰,光靠自己的努力是不夠的的,況且自己連實力加成也沒有,怎麼贏回原來的一切?只有靠人,靠任鈺。
“我會安靜的在家等着任鈺小姐的安排。只要能讓我再次迴歸到藝人的身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報答任鈺小姐的。”
任鈺對她表忠心的樣子不感興趣,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想了想後便開口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說要回到舞臺唱歌。”
閆樂雙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內心夾雜着無名火和屈辱感瞬間傾瀉而出。可她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反駁任鈺,爲了自己,要忍。
閆樂雙在心裡默唸一遍之後,臉上還是掛着笑容,開口迴應道:“是啊,我沒什麼本事,都是公司的栽培。”
“你記得就好。”任鈺把杯裡的茶一飲而盡,“可別到時候又來嫌棄我是個沒用的殘廢。”
閆樂雙整個身子抖了抖,眼前任鈺的樣子也變得有些模糊。
任鈺果真還在記仇!
於是,閆樂雙有些焦急的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抓起茶壺爲任鈺倒茶,卻又被眼前的人攔了下來。
“哎,先別,別急着爲我做什麼。”任鈺按下她想要倒茶的手,“如果事情成功,你再這麼做也不遲。”
“是是,我也是想要爲任鈺小姐做些什麼。”
“不需要。”
任鈺回答的乾脆,說完後自己拿起茶壺倒茶,也沒說讓閆樂雙走還是留。
過了大半十幾分鍾,任鈺開了口:“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我會讓老閆聯繫你。沒事你就別過來了,如果被人抓拍到你頻繁進出我家,今天面紗的陪睡黑料就會落在你的頭上。”
“好好,那我馬上就走。走得時候會小心一些,從後門離開。”
任鈺擺擺手說:“隨便你,趕緊走吧。”
說完,便操控着輪椅走在牀邊,打算睡一會兒。
閆樂雙快速從任鈺的房間退了出來,沒一會兒老閆便走到她面前,看着閆樂雙變紅的雙眼,便知道這場談話的感受應該不好受。
“走吧,我送你出去。”
閆樂雙點了點頭,跟在老閆身後一直走到大門的方向,猛地響起任鈺的交待,便喊住了老閆。
“大伯,我們從後門走吧。小心一點爲好。”
老閆愣了愣,沒有說話,掉頭走向後門。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會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只要再次回到那個位置,留不留在AH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