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緋立刻就上去告狀,說是齊陽瞞着長君做了一些壞事。長君偏頭,眼神從兩人的面上掃過去,沒有說話。她錯身進入了屋子裡,然後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厚一點的大氅出來,“走吧。”
章緋目瞪口呆的看着長君的離開,心酸的瞪了幸災樂禍的齊陽一眼,冷哼一聲也跟了上去。
三人去的的地方自然是被長君設下了陣法的羊骨樹的附近,不過章緋的到來是一個沒有被公佈出來的消息,所以三人的動作倒是很小心翼翼的。結果走到了羊骨樹的附近的時候被發現了。
長君從樹上跳下來,落到了雍禾的面前,雍禾眨眨眼,然後給她跪下來,“屬下見過公主。”
長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你把頭擡起來說話。”
雍禾雖然不知道長君爲什麼要這麼說,但是還是乖乖的擡起頭來對着長君再一次說了一遍,雖然他覺得這樣挺不尊重長君的。不過命令優先。
“哦,說吧,你來這裡幹什麼——擡起頭來說話。”長君立刻阻止了雍禾在此就要低下頭的舉動,聽着雍禾說話。原來雍禾已經被宋衛國送給了長君。這個送就是單純的送給了長君,讓雍禾的主人換成了長君。長君想應該是自己當時正好和宋衛國提了一句雍禾的意志力不錯才導致了宋衛國的這個錯覺吧。但是宋衛國現在能夠這樣做,說明是真的認同了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了吧。長君笑笑,讓雍禾站起來。
雍禾站起來之後似乎有些話想要說,長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點頭示意可以說出來的。雍禾雖然開口了,但是還是很小心翼翼的,“公主,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長君點點頭,“我的確是出了一點點的問題,你認爲是什麼問題?”
雍禾沒有想到長君會這樣問自己,他就是覺得長君有些奇怪而已。然後他看着長君的樣子,似乎在認真思索,長君準備讓他慢慢思索的似乎,卻聽到雍禾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耳朵出了什麼問題?”看見長君的眼神掃過來,雍禾下意識的就站穩了,“因爲公主應該聽不到我的話,所以纔會讓屬下擡起頭來說話吧,是爲了看見屬下的嘴型吧?”
長君點頭,也沒有隱瞞,“你的觀察能力不錯。”
雍禾又笑了笑,差點脫口而出哪裡哪裡,是您的技術不好這也的話來。稍稍驚悚了一下之後,雍禾又覺得此刻的公主殿下和昨天的公主殿下似乎有些異樣又遊戲不一樣起來,但是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讓人難以接觸。正這樣想着,長君又問了他一生,“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現在的羊骨樹長君也是吩咐了的,除了周圍更很遠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是沒有留下人來把手的。那麼這個雍禾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雍禾下意識的就想要跪下來在回答長君的話,但是一想到剛纔長君的表現,還是生生剋制住了自己,愣是看着長君的面回答的,“回稟公主殿下,屬下是來這裡等公主殿下的。雖然將軍將我劃撥給了公主殿下來保衛公主殿下的安全,但是屬下始終不能到營地裡去尋找公主殿下,所以屬下就自作主張在這裡等公主殿下了。”
長君想要皺眉頭,畢竟她不是很喜歡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隨意揣測自己並且還揣測到了。這樣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了啊。長君仔仔細細的大量了一次雍禾,竟然發現這個雍禾竟然年紀不大,最多不過十六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些瘦瘦小小的。長君嘆了口氣,這樣的人自己還是先看看吧,眼眸裡單純起來的人不一定心裡也是單純的,長君不想將自己和自己朋友自己親人的命都交給一個什麼都還不清楚的人手上去。於是只好現在就將人給打發走了。
齊陽和章緋才從樹上落下來,章緋還有些不解的問了一聲,“爲什麼一定要下去見這個人呢?”
齊陽搖頭,“這人是一個斥候,你曉得斥候是什麼樣的人,不過,這個人的能力在斥候裡也算是數一數二了。估計你也能夠看上眼的。昨天我和長君就是被他帶領着走的。而且意志力不錯。”
章緋聽言,也是詫異的擡起頭來看了長君一眼,然後眼裡迸發出光彩來,“這樣說的話,這個人現在是你的人了?”
長君瞪了章緋一眼,就看出來了章緋到底是打的什麼樣的小算盤,道,“還不知道宋衛國說的給我是給多久,不過不管是多久,肯定不會現在就將人給你的。”
“我知道啊,你現在給我我也不敢要啊。我怕他覺得是我耽誤了他的大好前程反水呢。”章緋半點不在意,然後又扒拉住了長君,“如果真的是你的人,字啊這一次的事情結束了之後就將人給我帶帶吧。我最喜歡這樣的有點小能力的人了!尤其是在軍部方面有點小能力的人。”
長君對着要求不置可否。
三人站在長君佈置的陣法之前的時候章緋就愣住了,然後看看長君又看看面前,“長君,其實你是一個怪物吧。”
長君沒有聽到,到時齊陽橫了章緋一眼。章緋這才指着前面的陣法道,“你是不是偷偷看過我佈置陣法?”
這句話就是問長君的,所以是對着長君說的,長君點點頭,“是看過。”
“你的確就是一個怪物吧?你這個確定是陣法麼?連陣眼都沒有設置一個,竟然還將整個陣法給支撐起來了。奇門八卦不是看看就能夠會的,裡頭的小動作可多了,尤其是陣眼的設置是一個陣法的精髓,也是一個門派的不傳之秘,所以我習慣了偷偷設置陣眼,你沒有看到也是正常。”章緋說着又是看了長君一眼,“難怪你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昨天設置陣法的時候就已經用了很大的精力了,後來陣法又缺少陣眼,直接就變成了向天地借陣。等解除了這個陣法,你的耳朵也能夠好起來的。”
這個裡頭的彎彎繞繞太多了,長君又沒有系統的接觸過,所以此刻也不是很懂章緋的意思,但是也不用懂了,就聽到最後一句就行了。然後長君又疑惑了,“那如果這個陣法被破壞掉了呢?”
“那你的耳朵就別想恢復了。”
“那怎麼解除這個陣法呢?”
“你這個都不是什麼正規的陣法,我怎麼知道。”章緋瞪了長君一眼,長君有些無辜。攤手問道,“難道這個還要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說法?”
章緋此刻也有些頭疼了起來,“我想想吧。”
長君想了想,“那我們不是見不到羊骨樹的情況了?”的確是這樣,現在的羊骨樹在這裡就像是一塊讓人提心吊膽的石頭懸掛在心頭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尤其是現在還被自己這個設下的陣法給困住了,此刻更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起來了。
長君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彷彿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的有些尷尬。長君想了想,“那我們去看看那個屍體吧。我覺得那個屍體的位置有些奇怪,所以我讓他們沒有動那具屍體。你去看看是不是那樣的。”
不過那具屍體周圍就有人了,長君又說了自己在好好休息,就讓齊陽帶着易容之後的章緋過去看看了。而她自己則是在帳篷裡等着結果。
章緋和齊陽並很快就回來,長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見到兩人回來。迎面對上的是章緋有些難看的臉色。長君心裡一個咯噔,忽然覺得只怕有什麼事情是被自己忽視掉的。
章緋回到帳篷之後就着茶杯喝了兩大杯水纔將有些難看的臉色給緩和過來了。看着長君,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其實你這一次的運氣很好。”
長君眼裡露出疑惑的神情來,示意章緋繼續說下去。
“這裡一開始就被佈置了一個很大的陣法,裡頭由三個相互關聯的小東西支撐起來的。而你之前給我說的那個關於天外仙給華儀城佈置下的東西,與其說是在和你們拖延時間,不如說是保存兵力。”
長君不是蠢人,此刻這樣一說,長君理科就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變成了甕中之鱉麼?如果不是自己誤打誤撞將這個大陣法給破壞了一部分,那麼這裡就將變成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將這十萬大軍給吞沒了下去。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聽齊陽說了,你像宋衛國要了三天的時間,是爲什麼?”章緋問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凝重,長君也就很是嚴肅的回答了她,“因爲我探測到了那邊的氣場,已經是快要塌陷的地步了,我猜想對面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將這一個陣法給破壞掉,所以——”
“所以保護華儀城的東西原本就不是很強,原本就沒有打算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