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說得不容置喙,小丫頭被她唬住了,趕緊帶時初上了頂樓,問過頂樓的秘書才知道,厲晟堯在開會。
秘書不知道時初的身份,但是時初又生得漂亮,饒是女人一眼望過去也覺驚豔,大概是昨晚睡得好,膚色還是白希透亮,有一種淡淡的光澤。
“這位是?”
前臺不知道怎麼解釋時初的身份,時初笑盈盈的接了話:“故人,我在這裡等着,什麼時候厲晟堯出來告訴我一聲。”
時初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會議才結束,聽到聲音她迎了出來,恰逢男人從會議室出來,身邊一干管理高層,卻獨獨他在人羣之中鶴立雞羣。
他的目光朝她望了過來,顯得淡而涼薄,她卻笑盈盈的彷彿心情極好的樣子,從容的迎了上去,根本不顧及旁人的想法:“厲少真是讓人好等。”
“你來做什麼?”今晚的她難得一襲簡單休閒衣褲,栗色的捲髮自她肩頭流瀉下來,手裡拎着一個禮盒不知道裝了什麼。
她一擡頭,目光正巧撞進他深沉的眸色裡,那一瞬間,彷彿有一種東西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可是時初到底是經營了金苑好幾個年頭,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脣角一勾,笑意便露了出來:“厲少昨晚做了好事,難道不想聽一聲謝謝。”
“舉手之勞,哪怕是換了別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厲晟堯啊,雖然早已經知道你心裡只有陸靜臨一個,可是聽你這麼說,還是感覺心的某一個地方疼,時初笑了笑,有些澀然:“中國好公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卻沒有人敢留下來聽兩人說了什麼,不一會兒,長廊上只剩下兩個人,他闔黑的眼眸望着她,依舊辯不出一絲情緒。
“你的道謝我收下了,如果沒事,請回吧。”
“一個謝字多沒誠意,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過酒了,我今天傳門帶了剛剛開壇的美人香,一起喝一杯唄。”她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美人香,他略聽人提及過,說是時初前幾年收購了一個酒坊,酒的名字叫美人香,她收購之後,花了大筆價錢撤回了市面上所有的陳酒。
而打那以後,市面上除了她酒莊的酒,再也沒有人喝過美人香了。
美人香也就成爲安城很多豪門權少最想喝,卻偏偏喝不到的酒。
時初輕車熟路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推開那厚重的漆實大門,幾乎跟時初想象中的一樣,這個男人的辦公室跟他爲人一樣,乾淨大氣,黑白分明,卻自有一股子渾然天成的雍容高貴。
厲晟堯摸不清她到底要幹什麼,跟着她一路進來,沒想到她今晚不止帶了酒,連喝酒的杯子和酒壺都帶了過來,開壇,酒香四溢,聞之醉人。
她倒酒的動作一氣呵成。
酒香人美,若是常人,怕是不喝已醉,偏偏厲晟堯眉眼不動分豪,她素手如玉,端了一杯酒朝他遙遙一遞:“厲少,賞個臉,試試這酒如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