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尊心很強,”何濤然看着湖水說,“又很驕傲,讓人一看就知道家裡肯定很有錢。但她又很開朗,我很喜歡跟她聊天,有時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喜歡她,我想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讓我接受了她的約定,而且她那天哭了。”
李俊沒有插話,讓他陷入一個人的回憶中。
……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並象外表看起來那麼快樂,也不象外表看起來那麼開朗,家裡有太多的事情,很複雜。怎麼說呢,反正我能理解她爲什麼那麼愛擺闊了,穿什麼都要名牌,吃什麼都要高檔。但是我也發現,她恨起一個人來很可怕,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甚至還自殺。但是我怎麼也不相信她會殺人,真的。除非就象她自己說的,她已經變成一個鬼,或者是腦子裡真長了那些奇怪的草。”
這些草,李俊也聽汪雪說過。
“這些東西,你相信嗎?”他問道。
“不知道,最近發生許多奇怪的事都沒辦法解釋。那你信嗎,李叔叔?”
“我?暫時保密,等這個案子結了你就知道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李俊笑道。
“好,我相信你。”何濤然點點頭,轉臉去看湖水。
肚子好餓,看到何濤然還對着湖水發呆,他拍了拍他的肩,相信他也一定餓了。發泄了一下,他的情緒看來穩定了很多。
他沒有過多的說教,他知道說教沒用,重要的是查清楚案子的來龍去脈,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讓他知道他的因素在夏格格的悲劇裡是微乎其微的,揹着沉重的心理負擔,對他的將來沒有好處。看來以後他得多關心關心這個小兄弟了。說實話,他也曾想過,如果自己能堅持讓汪雪繼續接受治療,也許她今天還會活在人間。
至於何濤然的回憶,只能證明夏格格確實很怨恨候佩珊母子,增加了她有可能會殺了他們母子的可能,同時也證實了汪雪確實說過看見從她的耳朵嘴裡長出草的事,但是何濤然並沒看見。看來在汪雪眼裡,那些草正在不斷蔓延,而且帶着不祥和邪惡。那些草,到底說明了什麼問題,是不是隻是她一個人的幻覺?還有那個簪子,除了柳葉父母說的那個傳說,因爲汪雪的死和柳葉的失語,他沒辦法知道得更多,而且他沒想到真的會出現這樣一個簪子,據說是帶了五百年前緣的簪子。這些奇怪的現象,彷彿正以一個故事情節往前發展,越來越確有其事的感覺。而且何濤然恢復記憶的經過,也充滿了靈異的恐怖色彩,這點又說明了什麼問題?越來越多的事都跟靈魂有關,難道他真的是在破一個鬼案子?
他感到自己有可能會被引入歧途。
坐在一家乾淨的小餐館裡,何濤然一邊吃着飯一邊想心事,突然擡起頭來看着李俊說:“李叔叔,讓我幫你做點什麼吧?”
李俊笑了,夾起一條小青菜放進他碗裡,“行啊,有需要時一定請你幫忙。來,多吃青菜,身體倍棒。”
剛結帳出門,手機突然響了,是局裡打過來的。
“老大,汪雪的爸爸汪鐵山過來投案自首了,說他女兒是他撞的。”陳峰的口氣裡帶出興奮。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李俊說道。
那天站在太平間門口時他就知道,汪雪的死裡有很重要的隱情,而這個隱情,汪雪的爸爸一定會自己找上門來說的。這時,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他相信他會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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