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呵呵戲謔着:“鄭延仲,鄭公子,要不你從了吧,在她們當挑一個,人家不但願意做你的鄭太太,連二房三房四房都願意。.到時你是享緊齊人之福啊,居然還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點生意都不會算。”
鄭延仲這下正對蘇若瑤了:“你什麼意思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她們當任何一個,你還幸災樂禍。不是,算了,不說了,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不是已經幫了嗎?剛纔對你說的關於蔣安的信息那些。”蘇若瑤站起高昂着頭:“你不是從來都被女孩子追嗎?那你怎麼拒絕女人還沒辦法嗎?”
“這不一樣啊,這回是有我爸媽的監督……”鄭延仲還未說完,見蘇若瑤邁着大步走出他房子了。
他撓着頭,不知明天在酒店是怎樣一番愁眉苦臉。
蘇若瑤在牀也尋思着:蔣安肯定不會走翟圓的老路,那麼她會怎麼樣呢……
都思忖着睡了到了第二天,時利和酒店,鄭延仲在和一客戶談生意,合約已初步擬定了,現在是還要再修改價格,數量,期限,後期服務的問題孫小鶴的探靈日記。
鄭延仲力求商談到利潤最好的地步,一步搞定,然後請客戶吃一頓走。但是面對這老狐狸般的客戶,他是抵不過“拖延”兩個字的。對方是在刻意拖延,拖垮他的耐心。
鄭延仲已識出這客戶的心計,對於他的拖延術,他也願意等,等得起,因爲這只是一等合約,散了散了。而他鄭氏集團的條件在市裡是無出其右的,對方也不願輕易放棄,那看誰更有耐心等得起了。不過鄭延仲還是想拿下這筆生意的,畢竟利潤不小,所以他也做好了計劃。
在餐飲部包廂做準備的蘇若瑤見到蔣安在“蒸蒸日”包廂內忙着指揮着,猜想到:今天鄭延仲會在這裡用餐吧?要不蔣安怎麼會丟下整個銷售部的工作來單獨管這個包廂呢?她想怎麼在鄭延仲面前表現並獲得他的好感呢?
等到午飯時間,鄭延仲在客戶“吃飯後再談”的建議下出了會議室,來到早已準備好的包廂了。蔣安已經在裡面笑得嬌豔如花了。蘇若瑤在外面沒人注意的地方,跟一個服務員臨時換了崗位,成了這間包廂的服務員。
看看裡面,鄭延仲和那個對方老闆都是穿着規矩的西裝,身邊有各自的屬下,都是打扮合理的。蔣安也是穿了一身工作女士西裝裙子,但是那s形彎得那麼突出,誰都看得出那是量身定做的。那些男人已經在她身開始搜索什麼了。
鄭延仲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只想吃完飯,喝完酒後休息一下,繼續談生意,談得成最好,談不成誰的耐力更好,別看他年輕,但是這耐力卻不可小覷。
但很顯然對方是要跟他耐力了,因爲一箱箱的啤酒已搬進來了,還有葡萄酒,白酒,這可真夠喝的。
鄭延仲眉心開始皺了——這並不是他喜歡的場面。並不是他酒量小,只是這個場景不宜出現在這個時候,但是現在沒法拒絕了,不可能發脾氣地轉身走啊青春期。蔣安已經做東似的招呼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鄭延仲,說起話來從沒有舌頭打結的現象:“陳老闆,在座各位,今天鄭氏集團公子鄭延仲做東,大家盡情地吃喝,喝個天翻地覆。”當然沒有忘記給鄭延仲拋去一個媚眼。
並不漂亮的蔣安拋出的媚眼很熟練,是經過多年訓練的。高超的化妝術下,遮蓋了她提早出現的擡頭紋,把她那並不大的脣描地很小。在蘇若瑤看來,那樣子與她素顏相差甚遠,不過蔣安喜歡這樣,沒法。
蔣安首先端着高腳杯走到鄭延仲身邊,嫵媚妖嬈地撓一下刻意留在前頭的碎髮,更顯她的風姿綽約。
“鄭少爺,這杯酒敬你,祝你在時利和酒店談成更多的生意,與我們一起步步高昇!先飲爲敬了。”她滿滿一杯啤酒喝下,不帶喘氣的,喝酒的時候頭仰着看天花板,身姿呢,前面後面該挺的地方更挺了。
這引來所有在場男性的叫好和歡呼。
鄭延仲也禮貌性地喝了半杯啤酒,勉力笑着:“慚愧,酒量不及蔣安小姐。”
“鄭少爺謙虛了。”蔣安想要和他多說幾句,那邊陳老闆已經開始不慢了:“喲,人家做東的有美人相伴,待遇這麼好,那明天我做東,蔣安小姐是不是也要陪我喝幾杯呢?”陳老闆開玩笑地問。
蔣安立刻笑盈盈地走向陳老闆:“陳老闆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怎麼會不陪您喝呢?這關鍵看您是不是喝得過我了。喝不過可是要罰的呢。”
媚眼,眨眼,笑眼都過去了,陳老闆還沒說話笑了個大嘴咧開:“好,蔣安小姐有膽量,看我們這裡這麼多人,誰能喝倒你,那我給誰獎勵。”
“陳老闆這話可不對了,”蔣安坐他身邊輕拍他手掌立刻抽回,該動作已經無限魅惑了陳老闆,蔣安的脖子像是彈簧做的,一下這邊扭,一下那邊扭,扭得人頭暈目眩,扭得女人味迸發:“不是說他們誰能喝倒我,而是看我能喝倒他們幾個人,陳老闆會給我怎樣的獎勵二次元的浪客。”
“丫頭好大口氣,先來幾杯看看,”陳老闆被她帶路了,招着下屬:“小李你過來跟蔣安小姐對飲!”
蔣安開始和男人們對飲了……
蘇若瑤在外頭看着,心裡羨慕蔣安這麼個喝法居然會沒有啤酒肚,再看看鄭延仲,他也在小口喝酒,但是臉明顯得不快,有點瞪着陳老闆的意思,像是在說“談談,不談拉到,不要來喝酒”。
沉悶之際,一菜盤被端到他面前:“酸奶、豆子、荸薺糕、綠豆糕,喝酒前一點,可以保護胃。”
鄭延仲擡頭眼睛一亮:“蘇若瑤謝謝你。”
“不客氣。”她口氣很職業化。
鄭延仲已經很開心了,吃着蘇若瑤送來的東西,暗自得意着:你還是挺關心我啊。
蘇若瑤還是不得解,姑且看着吧。
蘇若瑤在包廂角落準備着各種酒,聽着客人的各種命令,也時刻注意着鄭延仲和蔣安,陳老闆的變化。
很怪,蔣安並沒有怎麼把注意力放在鄭延仲身,而是不斷地和陳老闆酒,把陳老闆得樂趣橫生。她在幹什麼啊?不抓緊機會去向她心心念唸的鄭延仲展示自己嗎?
酒過三旬,蔣安已經喝倒了幾個男人了,自己也有一點似醉非醉的樣子,眼神迷離地看着陳老闆:“陳老闆,你公司的人可都被我喝倒了,現在你還敢跟我較量嗎?”扶着桌沿,像是站不穩了要倒在陳老闆懷裡的樣子,一邊有一句每一句地說着,但是口齒絕對清楚。
這是在裝醉吧?蘇若瑤是明白的閃婚密令:軍爺寵入骨。
陳老闆對蔣安越來越來勁了,好似一朵嬌花要落入自己懷,當然要想辦法灌醉她。眼神色迷迷打量着她下,說了:“蔣安啊,要是你輸了可要受罰啊。”
“陳老闆這麼有信心會贏?只怕陳老闆輸不起呢?”蔣安嬌媚地輕盈着推了他一掌,好似是欲擒故縱,引得陳老闆更來勁了。
“我有什麼輸不起,來,白酒!”陳老闆好似是“登高一呼”般有勁。
蘇若瑤覺得這是在演戲,很好看。不過鄭延仲在獨自喝着酒,無趣極了。
蔣安和陳老闆一邊猜拳,一邊說着酒話,兩人都是笑得春風滿面,臉色桃紅。蔣安突出的身姿幾次碰到了陳老闆又迅速縮回,陳老闆心裡是被撩得受不了了,也喝不贏蔣安了,連連揮手:“不行不行了。”
“那陳老闆可要答應我的條件啊。”蔣安誘魅嬌哼着:“陳老闆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物啊,對於我這小女子的約定不會不守信用的。”
“好,你說。”陳老闆要在這朵嬌花面前展現成功男人的派頭,大手一揮答應了。
蔣安也朝着鄭延仲得意地一笑,然後對陳老闆獅子大開口般:“陳老闆,你看今天是鄭少爺做東,那你應了他的合同唄。哪天陳老闆做東,我還不是幫陳老闆說服對手。”單肩一聳。
陳老闆居然爽快答應:“好,那合同來,現在籤。不過簽完之後,”他眼睛色眯成一線:“蔣安,作爲回報,你再喝幾杯。”
“那是自然,陳老闆想要幾杯回報幾杯回報。”蔣安回答得真是甜到陳老闆心裡了。
蘇若瑤很佩服蔣安能在酒桌幫鄭延仲談成生意,但是做事認真謹慎的鄭延仲應該不會在對方被酒精迷糊的狀態下,這麼輕易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