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程小姐也注意到了蘇若瑤:“這位是延仲的丫環蘇若瑤吧?回孃家的時候曾見過你巨星從業者。蘇若瑤,我知道你受盡折磨,但程府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像這樣跟隨延濱在街上就不對了。”程開妍說得很委婉。
“大小姐,二小姐,奴婢只是上街採購,偶遇二少爺,很快就回去。”蘇若瑤回答得很快:“謝謝大小姐的關心和教導。”
兩位小姐離開後,蘇若瑤問程延濱:“二少爺,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大夫人所生,可二少爺對兩位小姐甚是尊重,敬愛啊。”
“小時,開妍姐姐和立妍姐姐對我們幾個兄弟如親弟弟,一視同仁,從不偏見誰。這是老天爺給莊睿合的恩賜。可我要報復莊睿合,今生都怕是對不住兩位姐姐了。”程延濱權衡親情得失後,還是選擇了報仇。
蘇若瑤隨意問了一句:“大夫人還有一個小女兒,就是三小姐吧?”
“那位被寵得天不怕地不怕得蠻橫程爭妍,沒工夫理會她。”程延濱加快了腳步。蘇若瑤緊緊跟上。
建安廳內,程全興奮地向程迪智稟報:“老爺,夫人,二少爺回來了,說想見你,願改過自新,重回程府,不知老爺可否答應他?”
這消息對此時鬱郁中的程迪智來說,也算是個安慰:“快請延濱進來!”
程延濱進來了:“爹,不孝子延濱回來了。”
然後是一臉驚訝:“延元,你包着右眼做什麼?”
“是程爭妍,用石頭砸我的眼睛,出了好多血。”程延元哭訴。
程延濱沒問清楚原因,認爲肯定是這個蠻橫的三小姐不對,走過去,推開大夫人和撈月,拉走發抖的程爭妍,在門口,左臉,右臉,一邊幾巴掌。
大夫人去懇求程延仲:“延仲,快去拉住延濱吧無敵天下。他這樣是要打死爭妍啊。”
“大娘,我說過,延濱回來定會教訓爭妍,我不會攔着。況且,這是爭妍自作自受,沒人打她,她還真無法無天了。”程延仲回答。
大夫人心中又對程延仲記下一恨:延仲,你怎對得起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兒子!
程迪智叫程延濱停手:“延濱,你歇歇,爹知道你委屈,但別一回來就動粗。我已訓斥過爭妍了。更爹說說,爲什麼願意回家了?”
程延濱把程爭妍扔開,將編造好的話說得令人半信半疑:“爹,延濱在外,從程府侍衛芋頭手上,救下丫環蘇若瑤,可惜讓芋頭跑了。原本延濱和蘇若瑤同病相憐,都不想再回程家。但考慮到爹對延濱的養育之恩,程府對蘇若瑤的救命之恩,我們一起回來了。”
聽到蘇若瑤沒死,回來了,程延仲和父親程迪智逐漸眼放光芒,程迪智問:“蘇若瑤呢?”
蘇若瑤進來,確是和程延濱挽着手的,讓所有人都不明白。大夫人和五夫人臉色暗淡:爲何總是野火燒不盡?
程延濱一石激起千層浪:“爹,延濱和蘇若瑤患難與共,要成親。今日就是吉日,請爹允許。”
程迪智驚得語無倫次:“延濱,蘇若瑤是延仲的,的,的丫環,你們、、、、、、”
“爹,我和蘇若瑤在程府早就被某些長者傳頌得聲名狼藉,臭名昭著了。我兩成親不正是門當戶對嗎?”程延濱陰笑着看大夫人:以後有你好看。
程迪智有喜有憂,盼着蘇若瑤說句不一的話:“蘇若瑤,你自己說呢?”
“回老爺,奴婢難忘程府的惋春園和浣紗亭,所以就與二少爺一起回來了超級仙醫在花都。”蘇若瑤眼含秋波,目光濃情對程迪智說,傳達着願在一起的思念。
程迪智會意:“好吧,延濱,爹曾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只要你留在家裡,爹也就對得住你不在世的娘了。爹就依你所說,今日成親,就在你孃親曾住的福院!”
“謝謝爹成全。”程延濱和蘇若瑤的第一步達到了。
程延仲和曹如嫣卻是一直驚奇詫異:爲何蘇若瑤看都不看他兩一眼?難道是在記恨程乾成了如嫣的兒子?
曹如嫣感到程延仲緊握着她的手在抖,而程迪智同意這門親事後,程延仲的手漸漸鬆了,無力了。曹如嫣更奇怪,程延濱時不時地對自己含笑遙望,不知何意,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延仲,我們去問問瑤姐姐吧?”曹如嫣對他說。
程延仲看到蘇若瑤回來時,似直上九天,聽到她要和二弟成親,心又跌倒十八層地獄:“不想去問,若瑤變了。”
在福院,簡單的婚禮。“一拜天地!”
蘇若瑤和程延濱拜了。
“二拜高堂!”
程延濱叫了一聲“延元”。程延元端着三夫人蔡書墨的靈位走到大夫人面前,程延濱說:“莊睿合,起來!把位置讓給我娘,我要拜我娘!”
“以前延仲成親時,拜高堂時也是我!”大夫人何曾受過此等羞辱。
“你想坐就坐着吧。”程延濱也不強求她。程延元端着三夫人的靈位,站在大夫人面前,蘇若瑤就和程延濱這樣拜了高堂。大夫人氣得心裡要抓頭髮了。
蘇若瑤心想:三夫人之死與我有關,我就權當給她賠罪吧,向她的靈位一拜吧最強保鏢俏總裁。
然後是“送入洞房”。衆人離去。蘇若瑤和程延濱各自進入各自的房間,脫掉紅袍,換上衣裳,去做各自的事了。
外面,程延仲和曹如嫣在回至幸堂的路上,已到戌時,心神不寧的程延仲對曹如嫣說:“如嫣,對不起,我猶豫了。你抱着程乾先回去。”
曹如嫣也覺得這事要弄解決:“延仲,我們是該找瑤姐姐問個清楚,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已經入洞房了。”
“可我心中憋得難受,如嫣。”程延仲是跑着去福院的,像只急躁的猛虎。
他來到福院門前,想直接闖進去,但又想到曹如嫣說的:現在去不合禮。
於是,他想着此時曾經情深似海的若瑤正和二弟延濱歡度**,心中的糾結痛楚難以訴說,一下子坐在院子門口,等着天亮,等蘇若瑤起牀後,給他一個說法,甚至,拉她回去!
程延濱呢?早已離開福院新房,站在壯麗的至幸堂下,在黑暗中遐想着什麼,他知道自己這樣是等不來什麼的,只有默默地望着,可努力埋藏在心底的癡望總是若影若現,攪得他內心不得安寧。
蘇若瑤也離開了福院,換了身青衣,找到程迪智的貼身奴才程全,程全帶她來到館娃齋,程迪智在裡面等她:“若瑤,能告訴我你自從對我頻頻暗示時,究竟什麼意思嗎?”
“浣紗亭,是老爺爲若瑤取的名字,若瑤才明白。,海星也是老爺派給若瑤的護衛,若瑤才知老爺的一片苦心。”蘇若瑤含情脈脈:“只是若瑤愚鈍,心中一直徘徊。而今,若瑤終於明白,老爺纔是可以護佑若瑤的男人,是若瑤最終的歸宿。”蘇若瑤抱着程迪智痛哭。
“沒有苦心,等來了若瑤就沒有苦心了。”程迪智淡然地笑,很溫厚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
於是,今晚,館娃齋在一場柔風細雨後,程迪智聞着蘇若瑤的髮香:“我捨不得對你粗魯,怕會傷到你任何一處。若瑤,那時知你和延仲相戀,以爲你在伺機報復我,可後來才知,你們是真的相戀。見你與他相戀,本想讓你們恩愛一生。可延仲有了如嫣,你卻寂寞了。我不忍看你寂寞。就硬生生地拆散了你們。”
蘇若瑤翻了個身,將程迪智壓在身下,又髮絲挑逗他:“不提若瑤和延仲了,好嗎?看老爺如今還是容光煥發,若瑤只記得自從若瑤復容後,老爺明裡暗裡保護我多少次,不計其數。若瑤只能以綿薄之軀換取老爺的開心,來還老爺這份深藏的愛。”蘇若瑤吻住程迪智的嘴。
程迪智輕輕推開她:“若瑤,我原以爲你不知,原來你全知我的良苦用心。那我就無苦可言了。只要你在我身邊,你在程家怎麼做,我都無所謂。”
“若瑤只會靜靜地伺候老爺,不會給老爺添麻煩,讓老爺爲難、、、、、”
之後,蘇若瑤想:這個不惑之年的程迪智,歷經半生,官,商,軍皆通,難道看不出我還戀着延仲,對他無實意嗎?今夜,也算是難過一夜吧。爲了救出兇手,達到目的,先忍着這不知還要多久的難受。
第二日卯時,福院的丫環敏嫣起來了,見程延仲睡在院子外,過去叫醒他:“大少爺,何事如此早來?須奴婢傳達嗎?”
“二少爺起牀了嗎?”程延仲醒來後迷迷糊糊地問。
敏嫣回答:“大少爺,昨夜,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沒有入洞房,吩咐奴婢看好福院,不準任何人進來。奴婢也不知他們去哪了。”這個不算太聰明的敏嫣如實說了。
“什麼?沒有洞房?”程延仲一頭霧水,不管什麼禮法了,也不管敏嫣說“大少爺,不可”,衝進去一看:新房果然整齊未動。這是在做什麼?不入洞房,爲什麼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