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雷劫槍毫無停頓而直接將教皇的眼瞳穿刺。
只是這種穿刺傳遞至靳庚手中的感覺完全不對,不像是刺入肉體的感覺,而是像刺入一道粘稠至極的膜層。
當靳庚反應過來時,自己站在起初的位置,然而面前卻已經有着數十隻由白色地板上伸出的手臂以相當詭異的動作向着自己的身體抓來。
靳庚的槍法出神入化,觸及混元雷劫槍的手臂即刻間煙消雲散化爲烏有,不過無論靳庚如何滅絕這些手臂,總會在另外的位置上形成相同的手臂而補全總數。
而靳庚也是嘗試七次殺死對方,可每一次將眼球刺破,或是隔斷教皇的翅膀,自身都會返回原地而被衆多手臂包圍。
只要稍稍被教皇衍生出來的手指觸碰,即刻會在靳庚的身體上洞穿一道光芒灼燒傷口。
交手大致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靳庚捂着自己的右手臂靠在牆角位置,這一次靳庚的呼吸既然有着一絲凌亂,不過很快通過身體的調息而穩定下來。
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孔洞,全部由聖光所穿刺,身體也有着不小的創傷。主要是靳庚在進攻的同時還需要在蘭斯洛特的身旁設置雷電結界,以確保其不備教皇吸收。
當前的正方體房間全部籠罩在教皇的領域內,靳庚稍有不注意,教皇則會想辦法將蘭斯洛特進行吸收,因此靳庚的任務相當繁重。
“你的正義還在驅使你顧忌他人的安危嗎?真是一個可悲的人。”
禁解狀態下的教皇以憐憫的眼神看向靳庚,後者看着手臂上的傷勢,輕聲嘀咕着:“大概知道,嘗試一下吧。”
“你在嘀咕什麼?害怕死亡嗎?”
教皇一揮動,數十道白色扭曲的手臂扭曲轉動而向着靠在牆邊的靳庚,靳庚趕在手臂觸及身體之前,化爲雷光移動至教皇的面前。
論速度,靳庚一直都更勝教皇一籌。
不過這一次靳庚並非是將「混元雷劫槍」指向教皇暴露在外的獨眼,而是將尖端指向教皇胸口位置原來腦袋所存在的位置。
一向對於靳庚攻擊不躲不避的教皇在這一次竟然做出防禦的動作。
雙手橫在面前形成一道六芒星構成結界。靳庚一時間沒有破開封印,因爲後方大量手臂的襲來而放棄此次進攻並與教皇拉開距離。
靳庚的嘴角露出微笑:“原來如此,你身體核心還是原來的腦袋嗎?將眼睛暴露在外僅僅是一個誤導作用。竟然剛纔一瞬間如此緊張,看來害怕死亡的人是你。”
自己禁解形態的核心暴露。教皇其實一點也不慌張:
“知道又如何?你以爲憑藉你手上的寶具可以破開我這一道「聖皮」嗎?這可是神器級別的防具,即便我剛纔不施加防禦手段,你也沒有可能破開的。你的禁解不過如此,只是速度稍微快上一些,沒有太大的作用。”
靳庚聽聞過後在嘴角露出些許微笑:“我有告訴過你。我當前是禁解形態嗎?”
隨着靳庚的反問,一股與衆不同的雷元在靳庚體內激發,教皇感覺到一股足以讓自己致死的力量而面色劇變……
…………
獸靈歷練中,蘭繆,熊靈以及痛苦安格尼也是順利來到最終的房間。
安格尼根本沒有想到歷練的最終目的會是這樣,來到與自身屬性不符合的獸靈秘境,機遇自然是在歷練秘境中通過極限的爆發,殺掉這裡的遠古鬼物而得到有關於野獸靈魂的傳承,不過對於自己所行走的痛苦之道沒有太大的幫助。
在安格尼好不容易通過秘境而傳送至正方體的房間時。
正準備向房間中蘭繆尋求幫助恢復傷勢的安格尼卻被蘭繆告知有關於當前歷練的實情。
身負重傷的安格尼根本難以抵抗蘭繆的力量,也根本沒有想到所謂的歷練會是這樣的結局。滿懷着不甘與憤恨而直接由獸化形態的蘭繆殺掉。狼人化的蘭繆將安格尼的身體連同骨頭都嚼碎併吞下。
蘭繆主要吸收的並非阿格尼體內的能量,而是吸收安格尼通過獸靈秘境中獲得的機緣。
而體型巨大的熊靈獄尉一直以來都相當低調,即便是當前這種情況也是一動不動站在一旁看着蘭繆將安格尼的肉體吞噬殆盡,甚至還給予蘭繆足夠的時間去吸收消化這一切,隨後才主動走上去與蘭繆交手。
空間秘境內的歷練,只有鄔老與印度的梵天兩人。
在最終鄔老將此處歷練的根本目的告訴給梵天時,後者並沒有太過於驚訝,反而對於這樣的抉擇做法相當讚賞。
梵天此人看透當前的局勢,知道憑藉當前的力量不可能達到與阿撒託斯抗衡的層次,到時候面臨的也必然是死亡一條道路。倒不如進行當前這樣的‘歷練’,即便自己死亡也算是死得其所。
兩人正面交手最終鄔老以較大的優勢碾壓對手,將梵天的力量以及其從空間秘境中得到的機遇全部吸收,留下鄔老一人在此時面前象徵着空間的石門開啓。鄔老沒有露出任何因爲勝利而喜悅的表情,一陣嘆息而沿着階梯向着出口慢慢走上去。
相對於所有的歷練,張陳所前往的‘鬼源魔窟’可謂是難度最高的一處。
但論及特殊性卻非張陳,而是在獄始之境中突破高階獄尉層次的古晨,這裡爲其單獨開啓的血液秘境。
實際上卻是標準的獄督考覈,因爲在獄間意識看來。存在於獄始之境內的血液鬼物對於古晨而言沒有太大的歷練效果。
古晨從散發着血氣的石門走過時所來到的是一處周圍有着環形血液流動的圓形石臺。
不過在這個時候有着一位正在用牙籤提着牙縫的胖子忽然在圓臺的邊緣凝聚身形,樣貌與穿着看上去與人間的伙伕沒有太大的差別。
“實際上你當前與零間有着一定的關係,依照以前我做事的手段不會想要讓你與獄間有太多的關聯。不過當前的情況有些麻煩,憑藉目前獄使的狀態可不能爲我做出太大貢獻,所以我還是做出一些改變吧。你的鮮血力量我相當欣賞,你也是按照我的要求與那位特殊的獄司融合,成爲亙古以來從未有生物達到過的高階血能。”
“你是!?”
古晨無論通過何種探測手段一絲都看不透面前的肥胖中年人,在對方說出這番話語時,古晨已經明白對方的真實身份,只是與自己想象中獄間意識本體應該有的形象存在天大差別。
“即將成爲獄督的人都會見到我的本體,不要太在意我的形象!我會給予你成爲獄督的機會,你想要嗎?”
“獄督?這裡本不是成爲獄督的考覈地點嗎?”
古晨當前並不知道獄始之境的真實面容以及當前歷練的真實目的,殊不知自己踏上的是一條與衆人都不相同的道路。
“看來你還一點都不知道啊,其它人沒有成爲獄督的可能性,只有你當前擁有這樣的契機。不要誤會,這樣的契機是你獨自爭取而來。”
面前的胖子將一縷肉絲從牙縫挑出,隨後用手指將牙籤彈開。
“靳庚爲何不行?論天賦他在我之上,而且他與零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心繫於獄使。”
“靳庚嗎?的確是不錯的苗子,其天賦,毅力以及信念都符合我心中的標準,只是這樣完美的一個人與過去帝君十分相似。重複去做一件失敗的事情是毫無意義的,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需要做出一定的改變。”
中年胖子指向圓臺的中心位置,隨着地板圓環的運動而顯現出一道通向不知何處的通道。
“獄督的考覈不是簡簡單單可以達到的,當前你的實力雖然屬於獄尉的頂尖層次,死亡率依舊很高,而且耗時較長,你恐怕會內考覈中花費數年的時間。當然我並不會強迫你,你可以選擇不走上這條道路,自己去把握吧。”
胖子手臂指向圓臺一方邊緣,一道石門開啓,古晨只要通過石門則可沿着階梯抵達獄始之境的出口。
“謝謝您給我這樣的機會!”古晨根本毫不猶豫地向着中心的通道口走去。
“請問您是獄間意識的本體嗎?”古晨在踏入洞口前問向一旁的中年胖子。
“是的。”
“我有一位獄使朋友當前論級別是一級獄司,然而實力卻遠遠不止,爲什麼不給予他成爲獄尉的資格?我覺得張陳他雖然在某些事情上十分執着,但本心卻從未違背獄使。”
“張陳嗎?不要誤會我,這個人不是屬於我可以管轄的範圍。”
“你既然是獄間意識本體,那麼整個獄間都是由你來建造,所有的生靈都由你所發源,張陳他既然作爲獄使爲何你沒權給他獄尉的資格?”
“這個就不太對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管理員而已。這些問題還不是你可以瞭解的,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做好眼前的事情吧。如果你可以活着出來,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好的,”
古晨感覺在更高層面有着自己所不知也沒能力知道的規矩,沒有繼續詢問而一步踏入獄督考覈的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