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於玉龍雪山上的宗門有着千年的底蘊,現任宗主雖然只活了三百餘年,但卻是渡劫後期的修士,在華夏國算得上是頂尖人物,恐怕與曾經在長沙追殺過你的金龍道人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對方乃是你師傅級別的人物,你自己多多考慮。”
正當躺在牀上的張陳準備入眠的時候,一道婉轉的聲音傳入大腦中。
“藝芷,你怎麼?意識體稍微穩定一些了沒?”張陳一驚,沒想到藝芷竟然在這個時候傳音給自己。
“意識有些動盪,或許與本體有關。這個你不用擔心,無面兩人還不敢動我的本體,至少存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現在給你強調這件事情,是爲了讓你明白,即便了解明日幕後的真相也不要急着挑明,與你那位修真朋友好好商議對策。至於藏在某個位置的骸骨,你可得想方設法將其獲取。”
“好的,不會像以前一樣魯莽了。話說藝芷,那具骸骨是與我什麼有所聯繫?當時你在體內應該知道吧?”
當張陳問出這一句話語的時候,體內的王藝芷卻是沒有了迴應,當張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而將意識遊離至身體靈魂深處而去觸碰坐落於內部的巨大石頭時。
張陳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在巨石內部的藝芷意識體出一種虛虛實實的狀態,儘管巨石內部的穩定性極強,但是卻無法將藝芷的意識給完全穩固。
“可惡啊,還要等兩年半嗎……”張陳無力地站在巨石面前咬牙切齒。
“笨蛋,你給我好好努力,不過是一道意識體而已。記得三年後將我救出來……”忽然間一道聲音由張陳貼至巨石表面的手掌傳達至大腦中。
“好!”
張陳將意識遊離出去而回到自己身上。
“骸骨,我一定要得到!”
…………
“孫長老,邱長老。此事你們如何看待?”
站在六號宿舍樓內的秦霜問着身邊兩位大乘後期修士。
“這具邪傀與我們僅僅是有着普通契約上的約定。至於被她帶去內部傢伙,如何處理只是取決於他自己。只是這次有些奇怪,這具邪傀本性邪惡,再加上九天聚陰的影響,邪傀應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殺死的活人。上次的兩位合體期的弟子便是很好的例子。”
孫長老摸了摸鬍鬚,對這件事感覺同樣十分奇怪。
“眼前的發生的情況的確是有些詭異。對方即便能力再強。想要強行破除這種我們與鬼物之間雙重疊加的獨立空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結果恐怕只有一種,應該是那具邪傀不願殺死該獄使而親自將其放走。”
“兩位長老,你們之中可否有一位願意進入其中一探究竟?這具邪傀乃是一個極爲重要的關鍵點,若是在其身上出現什麼偏差,有可能會影響我們的大計。”
秦霜雖然是以疑問的口氣問着,但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絲強制性的味道。兩位長老何嘗聽不出其中的意味。
“邪傀本體與九天聚陰的陰氣相輔相成,實力遠比高級鬼物還要強大數倍。孫長老,上一次欠你一份人情。這次便算是償還給你吧。開門吧……”
邱長老看上去已經是一副八旬高齡的模樣,按照年齡算來,自己在修真者內已經算得上是老一輩。只是自己資質平平,運道一般。儘管自己付出大量的辛勤與努力,僅僅能達到現在這個高度。
“邱長老務必將此事與我宗的前途考慮在內,對於一切可能威脅到我們宗門的情況,一定要予以消除。”
秦霜從腰間祭出一塊正反面刻有字跡的木牌,並吊掛在六號宿舍樓大門正中心。對着三人的木牌面上刻印着‘正’字。
“翻轉!”
秦霜咬破雙指而點出,掛在大門上的吊牌在秦霜手指的牽引下極其困難地轉動着。似乎無形之間受到莫大得阻力,一滴滴汗水亦即是沿着秦霜的兩鬢流淌而下。
“這具邪傀看來在九天聚陰這種與自己相生的環境下又向前邁出一步,相比幾年前實力再度加強了。”
孫長老的看見這一幕後的眼神變得有些難看,“老邱,你確定要進去?”
而一旁邱長老的表現卻是十分平常,似乎將一切都得以看淡。
“開!”
木牌最終翻轉一百八十度而露出刻有‘反’字的背面。而面前宿舍樓大門內的情形已經是大變,在宿管阿姨房間的窗口,放着那一隻用長髮編織而成的玩偶。
“我進去了,老孫你照顧好秦霜小姐。”
邱長老毫無遲疑地一步跨入內部空間,而掛在大門上的木牌剎那間支離破碎。散落在地上的木牌即刻間化爲黑炭粉塵隨風而逝去。
站在圖書館頂層的賈心看着這一幕的發生,並沒有任何的情緒顯露而出。
“看來還需要等到對方時機成熟的時刻,纔是能夠得以趁虛而入的時刻。”
…………
“張陳兄弟!”
第二日張陳開着豪車來到教學樓下的時候,正巧裝上史鋒。
“史鋒。”張陳微笑着叫出對方的名字。
“張陳兄弟聽說沒有,昨晚傳聞中的七號宿舍樓似乎浮現出來。今天中午社長讓所有社員在新的社團中心集合,畢竟這一次似乎有真正的靈異事件發生,我們社團若是能夠抓住機會而得到一些圖片,甚至錄像證明這一切,到時候我們社團會很快壯大起來的。”
史鋒很是興奮地敘述着,而張陳聽聞這件事後便感覺有些詫異,因爲這個學校發生靈異事件的頻率很大,但是每一次都會被完美遮掩下來。而這一次七號宿舍樓的事件,竟然會被普通學生所知曉。
“好的,中午我們一同過去吧。”
一上午簡單的課程結束,張陳搭載着史鋒來到自己租房小區樓下的商鋪,沒想到文璐已經將整個社團的根據地在一天的時間內弄得有模有樣。在大門上方還掛着一副寫有‘靈異社團俱樂部’的招牌。
“社長。”
張陳見到文璐時,對方的雙眼似乎有些腫脹,不知是昨日沒有睡好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那我們便開始臨時會議吧。現在我們的社團因爲張陳同學的幫助而有了自己獨立的俱樂部,所以一些體系域制度,我們也要在近期內完善而建立起來。”
“社長,賈心他還沒……”張陳沒有見到賈心而問着。
“不管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種人我已經罷免了他副社長的職務。”在張陳提及還未到場的賈心時,文璐的表現意外的激動。
“就這次‘七號宿舍樓’事件於昨日晚自習時分發生,已經確認有一位女學生遇害。還有另外七名女學生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對於具體的事發過程還沒有得到相關的回饋,因此我們社團需要在今明兩天的時間內,對於這件事進行調查。”
接下來,文璐將在座的衆人分爲三組,一組成員前往醫院看望昏迷的七名女學生的狀態,如果對方恢復,則想辦法從對方口中得出有關的信息。
第二組以女生爲主,主要是深入六號宿舍樓對事發地附近寢室的學生進行一個訪問與調查。
第三組則是想辦法去學校內部查閱一些隱藏的資料,看看校方是否知曉一些內幕。
而張陳作爲大家眼中的關係戶,第三組的隊長便是張陳。
爲了不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文璐在分配工作以後立即結束了會議,而不巧的是賈心正好在會議結束的時候趕來。
“賈心學弟是去忙着約會而沒有時間來參加會議了是吧?看來與學生會主席的工作彙報,比我們靈異社團的內部會議要重要得多啊。”
文璐冰冷地扔下一句‘怨念’滔天的話語,不由讓一旁的張陳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殺氣’。賈心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默默地幫着文璐一同整理剛建立的社團根據地。
“你不出來的話,我可要關門了。要是被關在裡面,你自己想辦法吧!”
文璐看着在裡面打掃衛生埋頭苦幹的賈心,雖然心中有些牴觸,當言語上依舊是不饒人。待到賈心走出來時,文璐立即將大門上鎖並且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你這傢伙,怎麼將社長給得罪了?看文璐學姐的樣子,似乎昨晚一整夜都很傷心的模樣。”
在文璐離去後,張陳立即調侃着賈心。
“有什麼辦法……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太難以對付了,可不是各個都如同蟲螢對待你一樣,一心一意。”
賈心這一番話語立即讓站在張陳身後的蟲螢不太好意思了。
“吃飯沒?中午我請客吧,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這小子似乎又開始算計我了對吧?”張陳斜眼用低沉的語氣問着賈心。
三人坐上車的時候,賈心微微搖了搖頭說着:“你這樣說,我還好意思讓你請客嗎?今天中午我請客,詳細的事情飯後再說。話說,蟲螢姑娘可真是厲害,我賈心實在是佩服。”
“此話怎說?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嗎?”昨晚張陳守在六號樓的時候並未發現賈心。
“昨晚有一位大乘後期修士在七號宿舍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