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蟲溢腦了?”不用她猜,她也知道他在什麼,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提醒他,“友先生,我不想做你的未婚妻,請你跟我爸媽退婚,這個城市適合你婚姻條件的女人,大有人在,請放過我吧。”
若作是別的女人,一定是飛蛾撲火一樣,立即投到了他懷抱,可是,她是清醒的,她不想將自己的婚姻,被捆綁成了商業利益,更不想被別人利用,於是,在他愕然的眼神下,她對他做了脣語,“再見,不,永不見。”
因爲宿醉,才走出酒店的她,便被刺眼的太陽照到了,疼痛的頭,逼迫她尋找車輛,許久她才懊惱的拍了下頭,她的車似乎還放在酒吧外。
擡起了手臂,瞄了下手錶,離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看來去酒吧取車,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今天是星期一,正是上班高峰期,一直打不到的士的她,不禁有點沮喪,無意中看到了對面的公交牌,她咬了咬牙,看着擁擠的車道,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這時,一輛及時的嶄新公交車,緩緩來到了她身邊,她連忙擠上了公交車,一股股難聞的氣體味,充斥鼻子,她隱含着胃裡的不適,從後面陏找了個空位置,用紙巾擦了下公交椅,便坐了上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在她半醒半睡間,一陣吵雜的聲音,驀然響了起來,幾名學生裝打扮的漂亮女孩,指着坐在牀位上的中年男人,怒罵道,“大叔,你能讓一下座位嗎?他的腳打着石膏,站都站不穩了,你坐在他旁邊,是不是應該把座位讓給他?”
這時,兩手緊拉住車吊環的一名年輕男子,露出了絲笑容,不禁衝她們搖了搖頭,“我沒事。”
若忽略他其中一打着石膏的腳,隨着公交車的行駛,徐徐撼動着,略帶着顫抖,飛諾雪不禁眯了眯眼,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一套洗得泛白的襯衫和牛仔褲,絲毫沒掩蓋了他精緻的五官,一雙清澈泛着漣漪的黑眸,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膚,在太陽的折射下,泛起了一抹緋紅,薄薄的紅脣微抿,像這樣一個膚白脣紅的男生,放在這混亂的社會裡,恐怕也是個受氣包。
正要收回視線,那雙清亮的黑眸,霎時往她瞅了過來,那漂亮的黑瞳,彷彿會說話似的,直直盯着她,她的心頭驀然涌出了點異樣。
此刻,沒得到中年男人的迴應,那幾名護草心切的美少女,徹底火了起來,“大叔,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哪知,那名惡劣的中年大叔,居然吐出了一句令人火冒三丈的話,“這年代的人性能吃的嗎?我不想讓就不讓,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爲老不尊!”
“真是差勁的大叔!”
“你會得到報應的……”
可惜,不管周圍的人怎麼討論他,他就像尊佛一樣,一直坐在那裡,令人無可奈何。
看着那名秀氣的男生,臉上掛着淡淡的神情,還有那遺世如仙的眼神,飛諾雪莫名的感到煩躁,不假思索的站了起來,衝他脫口而出說道,“你到這邊來,我這裡有空位。”
吵鬧的聲音,瞬時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異樣的眼神,直盯着這個穿着一身名牌的貴氣女生,一雙魅惑的丹鳳眼,隱含着絲不耐,性感的菱脣微抿,雪白的肌膚,襲着大紅的超短裙,裹着一雙豔紅的小靴子,在陽光的揮灑下,那水蛇般的蠻腰,修長白皙的美腿,無不撩人心絃。
等不到他的迴應,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一雙波瀾不驚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淡淡的命令道,“還不過來?”
幾乎是受誘惑般,待他拖着打着石膏的腳,緩緩來到了她身邊,甚至在她逼迫的眼神下,他徐徐地坐了下去,在她淡然的眼神下。
他才愕然驚醒了,眼裡散發一絲感激,微啓一下薄脣,誠懇又清冷地對她說道,“小姐,謝謝你。”
望着旁邊這位清澈的男生,她嘴角微揚了下,掃了眼他吹彈不可破的肌膚,尤其是那幾乎找不着毛孔水嫩嫩的臉蛋,她不禁笑道,“不客氣,我一直喜歡美麗的東西。”
“呃?”他露出絲愕然的眼神,臉蛋被抹了一層可疑的酡紅,面前這個美豔又泛着清純的女生,似乎與平常的女生很不一樣。
望着她眼裡的促狹,他似乎被調侃了。
他應該感到憤怒的,但此刻的她……
他的眼裡泛起一絲興味,薄脣微勾勒一抹笑意,淡淡的反駁道,“正巧,我也一樣。”
聞言,她微挑眉頭,深望了他一眼,嘴角不由微揚,“呵呵,你真有趣,有緣我們下次再見面吧,拜拜。”
未等他擡起頭,公交車停了下來,這時,她踩着紅豔的靴子,優雅的走下了車。
凝視她一步步的離開,還有不遠的A市大學,他嘴角微彎了下,深不可測的直盯她纖細的身影,他們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