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籤售會圓滿成功。
儘管遇到了夜柏霖的糾纏,但他安排的小節目,卻使籤售會達到了高潮。
小白終於在籤售會結束的時候趕到,低着頭,不敢給飛諾雪解釋爲什麼遲到。
飛諾雪卻清楚的很,以夜柏霖的水平,他如果不想讓小白買到筆,那麼在A市,他還真的有可能買不到。
看着飛諾雪大度的原諒他,小白對飛諾雪的喜愛又多幾分。
大忙一場的飛諾雪,想起來第一個報喜的人,連忙撥到了電話。
“雪雪,怎麼樣?”對方好像在等她的電話似的,電話只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
“伯爵,你爲什麼要讓他們在旁邊的咖啡廳等啊。”飛諾雪在籤售的過程中,一直想不通伯爵和西門雪做這件事的目的。
“因爲有些東西,必須等待才能彰顯價值。”伯爵的話頗有韻味,卻聽得飛諾雪一陣激動。
“你是說我值得等待麼?”飛諾雪面對伯爵的時候,好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這樣的話也問的出口。
“難道你不值得他們等待麼?”伯爵反問。飛諾雪心裡卻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今天效果還好嗎?”伯爵感覺到飛諾雪的心情,所以又問了一句。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呢。”飛諾雪一提起籤售會,就興奮的不得了。
“這說明你人氣高。”伯爵電話裡和網絡中一樣,每次和飛諾雪說話,都像哄孩子一樣。
想起來今天伯爵和西門雪就在旁邊的咖啡廳,卻未曾來到大廳。飛諾雪覺得很奇怪,於是問道,“你爲什麼不來大廳呢?“
“你不是說不想見我麼?”伯爵的話有些傷感。
他無數次的想要見她,卻遭到了她的拒絕。
飛諾雪這邊又開始無語了,確實,自己拒絕他的很多次。
但拒絕他是有原因的,是怕自己愛上他。
如果他英俊帥氣,自己見到他不可自拔,那該怎麼面對蕭羽君呢?
所以,“伯爵,你真好。”這肯定是一個重義氣的好男人。飛諾雪對他的依戀又多了幾分。
“那我現在去找你好不好?”電話那頭遲疑了好久,才傳來伯爵略微沙啞的聲音。
“不要。”不知爲何,飛諾雪的心跳加速,她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唯恐伯爵再次說要見她,她就會同意。
“雪雪。”蕭羽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晚上臨時有一個應酬,我不能去接你了。”蕭羽君的話語中滲透着濃濃的歉意。
“沒事,我習慣了。”飛諾雪直接掛了電話,這個成功的籤售會,不該是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慶祝的嗎?
可如今,他卻依舊在忙他的事情。
還好,自己真的已經習慣了。
如果是往常,飛諾雪已經回到了家裡。打開電腦,開始敲打着今天的心情。或者到論壇上,看各位讀者對自己新書的評價。
但今天的飛諾雪,覺得自己和往常不一樣。
是因爲自己穿了一套妖精般的衣服,再次成爲男人們的焦點的緣故麼?
還是因爲夜柏霖的玫瑰和蛋糕,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的掙扎?
更或者是伯爵的電話中的叮嚀與關心,撩撥的她的內心充滿了衝動,無法安靜?
掛了蕭羽君的電話,飛諾雪開始在這座城市漫無目的的遊走。
小白早已經愧疚的離開。
偌大一個城市,唯有剩下她自己。
名聲大噪,最初的狂歡之後,就是一個人的寂寞。
飛諾雪忽然想起了好久沒去藍色了。
那裡的夥伴們都還好麼?
想到這裡,飛諾雪便像藍色走去。黃昏的A市盪漾着一種特別的情緒,天氣不暖不熱,卻讓人有幾分狂躁。
路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揹着書包從飛諾雪的身邊走過。
讓她想起來她那些無邪的童年。
那時候,和夜柏霖的感情,是那麼的單純美好。
搖一搖頭,飛諾雪想把這個人從她的頭腦中送走。他帶來的傷害還不夠多麼?爲什麼自己總是想起他?
微風拂面,飛諾雪將梳起來的頭髮全部散開。任由風兒將它們吹散,享受着無束縛的自由。
她忽然想起來沒有遇到蕭羽君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飛諾雪,儼然是這個城市裡每個女人的噩夢,每個男人的美夢。
她不斷的騷擾着優秀而又帥氣的男人,然後再一一把他們甩掉。
沒有一絲的猶豫,也不摻雜絲毫的個人情感。
唯有遇到蕭羽君以後,自己的生命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成了他的囚徒,結婚生子,乖乖的在家呆着,不出去工作。
慢慢的,自己沒有了愛好。
生活中除了蕭俊逸,就是蕭羽君。
除了逛街買衣服外,基本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還好開始結識了西門雪,還好認識了伯爵。
這纔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一想到這裡,飛諾雪忽然想打電話給西門雪。
自己對西門雪的感情是很單純的,只是普通朋友。所以邀請他來喝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撥電話的時候,纔想起來,那個幾乎聞名全國的學校鬥毆事件。
如果這次見面,再給蕭羽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就不好了。
那要不給伯爵打電話?邀請他來喝酒?
但如果自己看到他忍不住愛上他呢?
難道自己就這麼沒自制力麼?
從來沒在男女關係上有過遲疑的飛諾雪,面對伯爵的時候,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到底該怎麼辦?一向果斷磊落的飛諾雪,竟然在馬路上踱起步來,開始在打與不打之間進行簡單的選擇。
無意間的,彷彿冥冥之中註定似的,飛諾雪不小心觸摸了按鍵。
電話便打了出去。
“喂。”又是一聲,伯爵便接了電話。根本不給飛諾雪後悔的機會。
“伯爵。”既然如此,只能聽天由命了。
“要找我慶祝麼?”某種情況下,飛諾雪覺得伯爵很瞭解她的心情。
“恩。”飛諾雪含糊的應承着。
“到哪裡?”伯爵沒有遲疑,便問地點。
“藍色酒吧。”既然電話豁出去打了,那也要敢於和這個男人見面。希望他長的如同恐龍,這樣自己便會對他不感興趣。
但又不想他長得像恐龍,因爲以後就少了一個網上最好的聊友。
“但我今天晚上有事。”伯爵聽到酒吧名字後,遲疑了一會兒。略帶有歉意的,拒絕了飛諾雪。
“其實,我也就是問問。”既然對方不肯來,飛諾雪倒覺得這樣更好。
“那祝你玩的愉快。”伯爵說完便掛了電話。
那好吧,既然沒人陪,只能自己喝個痛快了。
藍色酒吧就在眼前,飛諾雪興奮的邁着步子前往。
一想到馬上就要看到老闆,飛諾雪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進門之後,她發現,這個藍色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很濃重的裝扮,現在竟然換成了輕色調的裝扮。
原本吵鬧的酒吧,竟然變成了安靜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飛諾雪問着調酒師。
“小姐,您指的是?”調酒師看着這個帶着丹鳳媚眼的女子問自己奇怪的話題,她這種質問的語氣彷彿這家店是她開似的。
“我是說,藍色酒吧怎麼變成如今的樣子了?”飛諾雪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
“你們老闆呢?我要見你們老闆!”儘管如今的調調變得她更加喜歡了,但當初那種繁雜吵鬧的景象,也是她回憶的一部分。到底老闆哪根筋搭錯了,玩起文藝範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老闆一般不見人。”酒吧儘管被飛諾雪的美色所迷惑,但他清楚得很。老闆的脾氣不是誰都敢招惹的,如果因爲有人找他,就把他喊出來。
那老闆一定會把他痛扁一頓。
“你說什麼?他現在這麼擺譜?你就說我是飛諾雪,讓他趕緊給我滾出來!”飛諾雪還來脾氣了,這酒吧風格文藝了吧。連老闆都變得文藝起來,還猶抱琵琶半遮面。
“對不起小姐。”酒保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
“你這個人!”飛諾雪就要對着他發飆時,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怎麼會在這裡?
飛諾雪想到這裡就想從門口溜走。
“怎麼,看見我就想走?你不是要找我麼?”夜柏霖卻適時拉住了她的小手。
然後將她一下攬入懷中。
“我什麼時候想見你了?”飛諾雪極力的想推開她,但卻沒有力氣。
憤怒的小臉已經漲紅,自從夜柏霖出現後,自己的日子就沒有好過過!
飛諾雪好不容易將他推開,卻沒想到酒保竟然喊了一句讓她瞠目的話,“老闆,這位小姐找你。”
“什麼?你喊她老闆?”也許是酒保從二人剛纔的動作之間,看得出關係不一般。所以怕待會飛諾雪怪罪他,所以趕緊跑到夜柏霖這裡說飛諾雪找他。
“怎麼,我不能做這裡的老闆麼?”夜柏霖擺出迷人的微笑,盯着飛諾雪。
“原來的老闆呢?你把原來的老闆怎麼樣了?”飛諾雪忽然想起來夜柏霖最初對她家人做的事,語氣忽然變得惡劣起來。難道他連自己身邊的小老闆都不放過麼?
事實證明飛諾雪想的太多了。
小老闆和夜柏霖無冤無仇,他何必花這樣的心思?
“那麼着急幹麼,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一杯。”夜柏霖拉着飛諾雪,試圖將她拉到旁邊的座位上。
“我不喝,你告訴我,原來的老闆你把他怎麼樣了?”飛諾雪越想越害怕。難道原來的老闆也自殺了?
“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喝完這杯酒。”夜柏霖看飛諾雪不肯就坐,就將酒保正在調製的酒拿了過來,遞給飛諾雪。
“我喝了你就說麼?”飛諾雪兩眼放光,憤怒的盯着夜柏霖。
“當然!”夜柏霖完全不理會飛諾雪的憤怒,依舊保持着優雅的笑容。
“好!”飛諾雪一飲而盡。
然後,就軟在了夜柏霖的懷裡。
“這酒裡有什麼?”飛諾雪在暈倒前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不不省人事。
夜柏霖嘴角維揚,“老闆,房間已經佈置好。”
“很好。”他慢慢的將昏迷中的飛諾雪攔腰輕抱起來。
“雪雪,你瘦了。”然後便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