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妖魅的丹鳳眼,掠過身邊的男人,緩緩凝視着他,流露的冷冽和妖媚,他的心驀然一跳,心中涌上一絲怒火,拿着托盤的手不受控制似的,驀然摔在了地上,“砰……”,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走道,引起了軒然大波。
兩具糾纏的身子,頓時鬆開了,飛諾雪整理了下繚亂的烏髮,垂下的眼簾,隱含了絲笑意。
被打擾的友博,很不悅的怒道,“誰在外面?”
不到一會兒,一個行色勿勿的型男,赫然出現在走道,他倆也站了起來,看到了那低着頭的服務員,在暈暗的燈下下,折射了他蒼白的臉蛋,散發着透明的緋紅,那精緻的五官,不禁讓人呼吸一窒,她的嘴角微揚,是他嗎?
像一個遺世的翩翩公子,還夾着一絲……怒氣?
怒氣?那隱含的怒意,不禁讓她暗撇了下嘴,爲什麼?
“對不起,打擾了您們兩位,我這就叫他去換過新的。”
凝視她眼裡的興意,飛博深邃的眸光一閃,直盯着那始終沉默又不令人忽略不了的男孩,他的心裡不由閃過了幾分惡意,脣間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不用了,就讓他來服侍我們。”
“這……”經理的眉頭微挑,無奈地看着飛諾雪,希望她念在他倆曾是好友的份上,放過他們一馬,畢竟,這位主不是好惹的,他不想讓面前這個乾淨的男孩,踏入了他們的世界。
可是,飛諾雪像沒看到一般,一聲不響的走進了廂房,那纖細的蠻腰,不禁讓他愣了起來,看着他眼裡的眷戀,友博雙眼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把地上的玻璃打掃乾淨,這裡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領班了?”
暗指他的癡傻,不禁讓領班暗捏着拳頭,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哼,別以爲諾雪會看上他,像他這樣的男人,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瞅着他乖乖的撿起玻璃碎片,他滿意的露出了笑容,凝視一邊異樣淡定的服務員,笑道,“跟我進去吧。”
再次踏入的友博,凝視像沒事人一樣,喝着酒的飛諾雪,他眼底閃過絲不悅,“剛纔那個領班,是你以前的牀伴?”
聞此,捏着酒杯的手,不由一頓,妖媚的眸光,涌出幾分淡然,直直的凝視他,“怎麼?你想查我的過去?”
那魅惑的黑眸,散發着絲冷冽,如冬天裡的冰雪,可看不可觀,莫名的他不想忍下去,“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
此刻,飛諾雪仍然淡瞅了他一眼,拿起了酒瓶,並倒滿紅酒,淺嘗了幾口,才緩緩喃道,“我以爲你比我更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看來,你仍然不瞭解我,如果你爲這些小事生氣,我勸你回頭,畢竟,你後悔還來得及。”
盯着她淡然的表情,他不禁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想打消我訂婚的念頭?”
飛諾雪斜望了眼他後面的服務員,她嘴角微抿,不置可否的凝視他,“要不然?你以爲你能隱受我以後的生活?”
“你……”此時的友博快氣瘋了,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忍受得了她曾經的瘋狂,畢竟,誰能保證婚後,她會不會揹着他偷人?
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了,她心裡的笑意,愈發大了,爲了加重效果,她不禁向後面的服務員冷道,“過來給我倒酒。”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他的心驀然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