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小俊逸已經睡覺。
蕭羽君還沒有回來。
飛諾雪飛快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
跑到浴室,狠狠的搓着自己。
沒有一滴淚水。
仔細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擔心身上會留下夜柏霖的脣印,或者是揉搓的印記。
他這次的佔有,好像傾盡了全身的力氣。
所以飛諾雪的身上佈滿了痕跡。
她拿起冰塊在身上不停的敷着,然後將身體拋進浴缸裡。
泡了好久。
知道李嬸看到浴室的燈還亮着,過來喊她,“大小姐,你還在浴室麼?”
李嬸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你已經進去很久了,沒事吧。”聽不到飛諾雪的聲音,李嬸很是擔心。
“我沒事,李嬸。你早點休息吧。”飛諾雪儘量提高自己的聲音,裝作無事的樣子。
“那好,你也早點休息。”李嬸聽到了飛諾雪的聲音,這才放心的離開。
飛諾雪痛苦的揉搓着自己,她有些憎恨自己的身體。
因爲在剛纔的雲雨中,她竟然體會到了好久不曾有過的快樂。
那是蕭羽君未曾帶給她的。
她好恨自己。
但是身體的背叛,畢竟不是精神。飛諾雪低聲安慰自己,就這一次,饒恕自己吧。
還好蕭羽君徹夜未歸,飛諾雪不擔心他會發現身上的吻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接到了蕭羽君的電話。
“雪雪,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時間,你在家裡照顧好自己。”蕭羽君略帶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送過來。
“你晚上又沒睡好麼?”許是因爲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飛諾雪對他的關心也忽然敏感起來。
“是的,昨天晚上一宿沒睡。”蕭羽君有點驚喜,雪雪終於想起來關心我了。
“那你路上小心。”飛諾雪說完便掛了電話。
蕭羽君卻滿臉興奮。
飛諾雪卻悵然若失。
因爲她昨天晚上竟然夢到了夜柏霖。
徹夜與他糾纏,不眠不休。
正在她憤怒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試圖將他從腦子裡趕出來時。
卻聽到了手機響聲。
“哪位?”飛諾雪語氣很慵懶。
“雪雪,昨晚睡的好麼?”夜柏霖的聲音,如今已經成了飛諾雪的夢魘。
啪的一聲,飛諾雪直接掛了電話。
他還真的陰魂不散了。
很快,電話又打了過來。
飛諾雪沒有接。
繼續打。
飛諾雪忽然感覺這種情景好像在她身上發生過。有一次兩人慪氣後,飛諾雪不接夜柏霖的電話,夜柏霖便一直打,一直打,直打到飛諾雪的手機沒電。
他的執着,讓她無法承受。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李嬸以爲飛諾雪還在睡覺,所以電話想了這麼多聲都不接。
卻看到小姐在對着電話發呆。
“噢。”飛諾雪回過神來,不想讓李嬸擔心。
只得接了電話。
“雪雪。”夜柏霖一副得逞的樣子。
“爲什麼不說話?昨天睡得好麼?”夜柏霖的聲音,竟然讓飛諾雪渾身起雞皮疙瘩。
“有事麼?”飛諾雪實在想快點結束這通電話。
“今天我們去公園放風箏吧?空氣特別好。”夜柏霖似乎淡忘了昨天的事情,更忘記那些不愉快。
“夜柏霖,我告訴你,你別癡人說夢!我和你之間除了仇恨,沒有其他!”飛諾雪憤怒的掛斷了他的電話。
什麼時候,夜柏霖開始恬不知恥了?
電話繼續響起來。
飛諾雪將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起來洗漱,今天應該要到其他城市籤售。
小白一會兒也該過來接她了。
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身體略有憔悴。所以今天的妝要化的稍微濃些。
在照鏡子的時候,飛諾雪發現了自己的頸間還有淡淡的吻痕,不禁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
身體好像又起了反應。
怎麼這麼沒出息!飛諾雪忍不住罵着自己。
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飛諾雪穿上了頗爲保守的衣服,然後對着鏡子整理自己。
一切完畢後,飛諾雪聽到了小白的喊聲。
“雪雪,走了!”今天要到C市進行籤售,據說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下午三點的籤售會,現在C市已經排成長隊了。
場面熱鬧的不可控制。
小白來到後變渲染的介紹一番。
“雪雪今天的裝扮非常合適!”籤售會必須耳目一新,所以每次的裝扮絕對不能走同一條路線。
“你昨天不是告訴我說要一直妖精?”飛諾雪有些不理解小白的說法。
“你要知道你昨天的簽名是飛諾雪啊。你如今自己的名字已經比女妖精要出名多了!”既然是諾雪,那肯定是走清純、保守路線了。
小白覺得飛諾雪真是一個可造之材。
“幫我拿手機。”飛諾雪喊了小白一聲,便自己先走了出來。
“雪雪,你有五十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彩信!要不要我幫你看?”小白平常是飛諾雪手機的全權管理者,所以基本上有些事情都會幫她處理。
“我自己來。”飛諾雪正要張嘴說,可以的時候。忽然感覺這條飛信很怪異,昨天自己走的時候看到畫板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如果你不見我的話,你想我會怎麼處理這張照片?”先是看到了夜柏霖發來的一條短信。
這應該是他打了好多電話,自己不接,便選擇的其他方式。
彩信?照片?什麼情況?
飛諾雪連忙打開彩信,赫然發現自己赤裸的躺在了牀上。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怎麼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這個王八蛋!”飛諾雪回了一條短信過去。
“中午C市,不見不散。”終於等到魚兒上鉤,夜柏霖這才決定收線。
目前C市的籤售會秩序已經在他的控制下井然有序,大家都在等着下午三點飛諾雪的抵達。
中午十二點,飛諾雪下榻C市酒店。除了籤售會外,第二天還要接受C市知名媒體的採訪。
這是飛諾雪第一次面對媒體,所以晚上還要讓小白給她開小竈。
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夜柏霖。
“雪雪,你來了。”夜柏霖微笑着迎了上去。
飛諾雪卻直接無視,打算轉身走開。
“照片。”夜柏霖彷彿預料到她會這樣,所以直接說出了這兩個字。
飛諾雪只得停下腳步。
“小白,你幫我把東西放上去。然後把地址給我,我待會兒直接去現場。”飛諾雪決定自己解決這個男人。
“我待會會送雪雪過去。”夜柏霖對着小白禮貌的說到。
“那謝謝先生了。”小白對夜柏霖不熟悉,但是從他和飛諾雪的關係上,可以看出來二人應該認識。他是一個最喜歡逛街的人,C市的繁華早就讓他口水直流了,所以能夠得到如此清閒的機會,何不自己去逛一逛?
小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如此小白的扔下來飛諾雪。
“你到底想幹什麼?”飛諾雪不再憤怒,而是冷漠的看着夜柏霖。
“我要你。”夜柏霖直接而又有力度的回答她的問題。
“做夢。”飛諾雪實在不知道夜柏霖哪來的這股自信。
“照片的事只是開始。”夜柏霖當然飛諾雪的軟肋,所以他要一步步的讓她淪陷,必須通過特殊的方式。
他也知道,照片的事情只能牽扯她一時,之後他還要儘快的得到她的心。
“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飛諾雪懶得跟他廢話。
“可能不可能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告訴我,難道昨天你就沒有一點反應麼?”夜柏霖清楚的感受到了昨天晚上飛諾雪的溼潤以及顫抖,還有那無法撒謊的涌動。
飛諾雪變得沉默起來。
“雪雪,我是愛你的。伯父伯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麼?”夜柏霖幾乎要跪下來,請求飛諾雪的原諒。
飛諾雪依舊沒有反應。
“我們先去吃飯好嗎?”看飛諾雪遲遲沒有說話,夜柏霖想起來飛諾雪也許早飯都沒有吃。
飛諾雪跟着夜柏霖到了一個餐館。
這家餐館怎麼這麼熟悉?
飛諾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我們第一次來C市進的餐館。”夜柏霖懷舊的故事又開始掀開篇章。
“夜柏霖,你這樣有意思麼?”飛諾雪低聲的問他。
“爲了你,我做一切都值得。”夜柏霖的眼睛裡寫滿了堅定。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你帶給我的只有痛苦。”飛諾雪決定把自己生命中的痛苦,一一展示給他看。讓他看清楚,到底帶給了自己怎樣的生活。
“你可以把這些痛苦加倍返還到我的身上。”夜柏霖深情的注視着她,認真的說到。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當天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你的身上。雪雪,你能感受到我的愧疚麼?”夜柏霖將飛諾雪的手緊緊落在懷裡,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飛諾雪的心忽然安靜下來。
“我該怎麼辦?”飛諾雪低聲的詢問自己。
“只要你願意好我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夜柏霖緊緊的捏着飛諾雪的手。
不願意鬆開,彷彿一鬆開,她就要走掉似的。
飛諾雪的眼中卻閃爍出了壞壞的神采,“如果我讓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