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自己卻被自己的孩子殺死,按照村裡老人們的說法,生前不得好報和善終者死後必變厲鬼,回魂之夜必將回村喊冤!
我和胖子也早早的回到家中,關緊了門窗。原本,我想和祖豔丹等人說一下這個事情的,可是,胖子說,我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再者作爲基層幹部我們不應該相信鬼神,恐和祖豔丹等人說了不好。於是,我們只能自顧自的早早躲回家中,胖子還從木頭箱子裡翻出了一塊玉,那玉是胖子出生後他外婆送他的,聽胖子說,這塊璞玉那是活佛開光的,別人摸不得,因此,我一直沒有機會拿到手裡仔細觀察過,更說不上有沒有用了。
其實,我和胖子並沒怎麼害怕,可能是見的多了,這心裡就沒那麼多恐懼了。這夜恰恰是十五,月兒高高,窗外灑滿了月色,死一樣的沉寂,我和胖子躺在牀上沒有點燈,除了聽到彼此發出的聲響之外什麼都聽不到,甚至連蟲鳴聲都不見了。
平日裡沒有早睡的習慣,我和胖子此時又有了經驗當人恐懼的時候最好不要說到有關恐懼的事情,不然將加重人的恐懼心理。所以,我們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乾脆什麼都不說。
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哀怨,就連月亮旁邊的那顆星星都讓人覺得有些像女人哀怨的淚珠。
雖然我和胖子沒有說話,但是我的心裡不由自主的想到趙二狗回魂會是怎麼一回事,明天村裡又將有怎樣的傳言,心中莫名有的想象着各種恐怖的事情。越想就越覺得恐怖,可是,我努力不讓自己想,可偏偏腦子就是不聽使喚,於是我想讓自己睡着,睡着了就什麼都不想了。然而,我不論怎麼都睡不着。
胖子在旁邊的牀上翻來覆去,弄得牀吱嘎吱嘎的響,可能是實在睡不着,啪嗒,火光一閃,胖子點燃了一支香菸。我擡頭看了看胖子,發現我也沒睡着,胖子就順手打開了牀頭的檯燈。遞給我一支香菸,“唉,我們怕個毛啊,我們與那趙二狗又沒冤沒仇,就是他回來也不會來找我們的。”胖子猛吸了一口香菸,很是享受的樣子。
我:“你真的不怕?一點都不怕?”
胖子:“你要說害怕,那也不是沒有。”
我:“那你還敢提他?”
胖子:“哎嗨,我想不是我想到趙二狗,
可能整個白馬村人今晚都在想着他!唉,算了,我看啊,我們還是睡覺吧!”說着胖子掐滅了手裡的菸頭,想要關燈睡覺。
我略帶嘲笑的對胖子說:“你啊,不要死撐了,你還是害怕!”
胖子沒搭理我,反倒催着我趕緊抽,抽完了,他要關燈。
我故意諷刺他:“怕就怕,還那麼多理由!”
胖子被我這麼一說,有些急了,欠起半個身子,想和我理論,但是很快又躺下了,並隨手關了燈,只留下一句話“我們還是好好活着吧,因爲我們會死很久!”說完便不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的聲音!那是一聲聲哀痛的叫聲,那也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恐怖的哭聲,那哭聲如同貓被石磙不斷碾壓爪子所發出的聲音“嗚啊嗚啊“好像是有無盡的痛快想宣泄出來,每一聲都讓聽得全身發毛,那聲音並不停頓,先是由遠及近,接着又由近及遠,那哭聲足足繞着村子一週,才最終消失在遠處。後來聽村裡人說,那聲音最終消失在趙二狗的家裡。
第二天,趙大狗請來了一位陰陽先生,這位先生我從來沒見過,應該是外村人,聽說本事挺大。趙二狗夫婦的葬禮沒有什麼不同,唯獨不同的是在下葬後,他們的墳前都被陰陽仙布上了桃木陣。
對於趙二狗的回魂,祖豔丹等人將信將疑,但他們也都的確聽到了那詭異的聲音,因此,他們也沒怎麼發表言論和觀點。唯獨只有婁靖存對此事略微說了一點,他認爲或者說他相信回魂之說。
說到趙二狗,大家又不得不提到他那失蹤的兒子趙旭。當初給孩子起這麼一個名字,就是希望孩子能想旭日一樣,照亮自己也照亮世界。而如今一切都成了空。大家都覺得有句話說的好“好人沒好報!”你說,當初,這二狗好不容易找個了老婆,名字到給自己扣綠帽子,可爲了孩子還是忍着,可最終卻死在了孩子手上。要說這最終的悲劇那就是這血蝴蝶的所致。但,作爲刑警,祖豔丹等人絕不能這樣認爲。
一直,我都沒怎麼說到過這祖豔丹,祖豔丹,按照我們中國式審美來說,那絕對是個美人: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屬於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兒。
可是,這一身警服,顯
得又是那麼的神采奕奕,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儘管是個美女,可我卻沒有賞花之情,可能是我已經有了碧瑤了吧。
回魂夜之後,村裡很多人都在議論,俺說,在那晚,趙二狗媳婦也應該回家的,已經入土爲安的趙二狗夫婦,也就沒有那麼多人關心了。可是不久隔壁村的張三多就遇到了一件怪事,使其瘋癲了幾個月。
這張三多是隔壁紅旗村的一名獵手,他是這一帶唯一的一個獵手。紅旗村距離白馬村有五公里,在白馬村的正西。這天,張三多一大早就扛着獵槍竄進山裡去了。三多剛好是而立之年,年輕力壯,而且經驗老到,每次都能滿載而歸。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夕陽西下了。三多看看自己掛得滿身都是的獵物,收穫頗豐,覺得該是時候回去了。
儘管這一帶山林茂密,畢竟都是小山包,而且村裡人經常出沒,也走出了不少捷徑小道。三多沿着一條曲折的山路,很快的跨過了幾個嶺。不過這時前面已經沒路可走了。沒路走就自己開路,只要方向不錯就行了。就這樣在樹木草林之間鑽進鑽出,兜兜轉轉之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哭泣,哭聲斷斷續續的,隱約之中聽出是一個女聲。三多向來膽大,況且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許是什麼怪鳥的啼叫聲也不奇怪。三多繼續趕路,哭聲卻越來越清晰。三多心裡有點茅,忍不住叫道:“誰在哭呀?“沒有人迴應,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山谷中迴響。那哭聲停了,不覺間三多來到一座墳前。墳頭很新,墳頭稍後撐着有一把雨傘,那傘破爛不堪,只剩下傘的骨架,間中有幾條破傘布綴着。墳正中掛着一面鏡,有點陳舊。看這新墳也是剛埋的,這破雨傘和破鏡子顯然有些不搭。驀然,哭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聽起來彷彿就在身邊,而且明顯感覺到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三多雖然膽大,但此情此境也不免使他心神慌亂,感覺後背涼絲絲的。無意中三多一眼看見了墳頭掛着的那面鏡子,鏡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三十歲左右,披一頭長髮,臉色蒼白,在傷心地抽泣着。三多一下子臉都青了。那聲音分明是從墳墓裡傳出來的,哭者正是鏡裡的女子。怪不得剛纔無人回答他的叫問,鬼咋能與人對話呢?這情景太可怕了,鏡中的女子還在不斷地哭着並看着他。張三多怕得心都在打顫,不敢再逗留片刻,跌跌撞撞地慌不擇路地跑,可哭聲還在背後遠遠地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