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杉隨後和沈暮春道別,回到了隔壁的寢室。
陳雲杉走後,沈暮春再次躺在了牀上,夾了夾腿。
“有點痛啊..............”
“師傅,昨晚上睡的怎麼樣?”陳雲杉推門而入問道。
“還行,就是昨晚上隔壁太吵了,叫什麼叫。”李磊坐在凳子上看着一本書。
陳雲杉剛想要說話,突然意識到了現在可能不是跟李磊表明對沈暮春心意的時候,就這樣貿貿然地說出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昨天晚上出去遛彎了,不知道啊。”陳雲杉撓了撓頭笑道。
“咚咚咚”傳來三聲敲門聲,陳雲杉走去開了門,一名海軍士兵手中捧着一個文件夾說:“請北極熊二隊進入戰備狀態。”
“明白!”兩人同時回答道,隨後穿上衣服,陳雲杉敲了敲隔壁的門叫沈暮春出來。
“等會?小春住隔壁嗎?”李磊問。
陳雲杉滿頭大汗,僵直在了那裡,好巧不巧沈暮春剛好打開了門,看了看兩人,理解錯了意思。
“你.....這麼快就和師傅說了?”
“說......了?”陳雲杉瘋狂地眼神暗示她,但沈暮春卻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
李磊突然感覺像是被人當頭一棒,這麼多年了,把沈暮春當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沒看住就讓這頭豬給拱了。
“回來再找你算賬!”李磊微笑地看向他,隨後轉身離開。
雖然是笑着,但是想殺掉一個人的眼神是隱藏不住的,陳雲杉打了個寒戰,隨後和沈暮春一同去往裝備室。
上面下達命令了,蘭州艦要開赴遠海巡航,搜尋倖存者和任何可利用的水面艦艇,從遠航基地出發,航線經過太平洋,最終在到達美國舊金山後返航。
穿戴好裝備後,登上甲板,風雪瞬間遮蓋了陳雲杉的護目鏡,他抹了一把雪,天地之間被染成了純白色,風雪之中能見度不足百米。
沈暮春呼出一口冷氣,拉上了面巾,出門的一瞬間,槍上就凍結了冰霜。
這時,蘭州艦鳴笛兩聲,隨後發動了引擎,駛出港口,開赴遠海...............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軍艦行駛出北極圈,眼前的風雪也在大洋風下消散殆盡。
“報告塔臺,左舷檢查完畢,無隱患。”陳雲杉掏出無線電說道。隨後靠在欄杆旁,摘下頭盔,輕輕閉着雙眼,聽着海風,想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過海了,遠征號被停在了遠航基地的臨時港中。
即使是在現在的末日之下,依舊會有海盜的存在,他們漠視法規,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猖獗,他們的戰線並不僅僅是那些第三世界國家或是戰略瓶頸處了。
他們四處拉幫結派,勾結或是脅迫那些難民,形成了自己的武裝政權體系,也許他們會乘坐皮艇或是遊船,更甚者會搶奪軍艦。
所以北極熊小隊全副武裝,配合其它海軍士兵一同,以防不測。
就這樣在甲板上巡邏了好幾遍,輪到二隊去拿午餐了。
整個甲板沒碰見沈暮春和李磊,陳雲杉只好自己下去。
午餐比較寒酸,只有一包單兵自熱口糧,但是在這末日之下,這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一頓飯了。
陳雲杉坐在欄杆旁,百無聊賴的看着天空。
“看什麼呢?”沈暮春坐在他的身邊說道。
陳雲杉先是看了看四周隨後笑了笑:“梨子,師傅哪去了?”
沈暮春聞言楞了一下,隨即臉紅地說道:“師傅他去和一隊老大嘮會嗑,不在。”
“趁着機會是不是可以好好親熱親熱了?”陳雲杉說罷對着她的臉輕輕地親了一下。
“豈有此理!”李磊在上面看的真真切切,情急之下想要從欄杆上翻下去但是被一隊隊長攔住了。
“老李,老李!你悠着點。再看看再看看。”一隊隊長名爲汪洋,三十歲,和李磊是同年兵,性格比較開放。
“老汪,我跟你講,這個臭小子可能早就勾搭上小春了,杉子雖然是個合格的軍人,但不一定是個合格的男人啊!”李磊急的又要跳下去,再次被汪洋拉了回去。
“我知道你擔心小春,但是年輕人的戀愛咱都玩不明白,再說了,你覺得小春看上的男人會差嗎?”
“全艦立即進入二級戰備狀態!左舷六十度方向,發現我國軍艦,對方未迴應無線電訊號!”突然無線電中響起了艦橋的指令。
陳雲杉和沈暮春立即放下了午飯,就地臥姿持槍。
身後,主炮和副炮已經對準了那個方向,海軍士兵穿着重型防彈衣,扛着重機槍的子彈鏈跑到船舷處,將重機槍上膛瞄準。
“呼叫中國海軍泉州號護衛艦,這裡是中國海軍052C蘭州艦,是否收到?收到回答。”蘭州艦連續喊了好幾遍都沒有迴應。
這時,在泉州艦的四周出現了很多橡皮艇,上面載滿了武裝人員,只不過他們並不是中國士兵。
“報告,收到上級的確認,這艘艦艇在五週前位於紐約港被一夥勾結國民警衛隊的黑幫阻止搶奪,形成了海盜團伙,他們劫掠倖存者,搜刮各大港口,現在他們並不具有完備的作戰體系,我們可以一舉擊沉它。”艦橋內,一名士兵說道。
“不,這艘軍艦對我們來說很是重要,而且上面的物資也是我們正需要的,我們只需要幹掉所有的武裝人員即可。”艦長搖了搖頭,隨即向無線電喊道。
“明白,幹掉那些水面武裝人員後,北極熊隊配合海軍陸戰隊登船,奪取控制權,餘敵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操控重機槍的海軍士兵“喀嚓”一下將重機槍上膛,挪了幾步,對準那些橡皮艇。
“開火!”隨着一聲令下,士兵們扣動扳機,重機槍的聲音絲毫不亞於炮火聲,大口徑子彈打在水面上,水花濺起將近三米高。
那些橡皮艇躲來躲去,絲毫不敢靠近蘭州艦。
艦尾的海軍士兵活動了下被後坐力震得痠痛的肩膀,隨後再次擡起重機槍。
突然,對方也開火了,AK-47的子彈碰巧一下子打在了他的重型防彈衣上,那名士兵悶聲叫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雲杉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將他拖到安全的地方,叫來醫護兵,隨後將步槍跨到後背上,擡起重機槍瞄準目標。
“臭小子,瞄着船頭打!”身後,李磊跑了過來,爲陳雲杉觀察了一下目標。
“好的,明白。”陳雲杉答道,隨後瞄準目標,扣動扳機。後坐力比他想象中的大太多了,只見子彈出膛,打穿了橡皮艇,打中了艇上一排的人,其中一名武裝人員的右臂被擊中,直接被打飛出去,人也栽到了海里。
“我來,你們不是要準備登艦了嗎!”一名海軍士兵補位上來,陳雲杉隨後讓出位置。
清理完水面武裝力量後,他們準備強行登陸泉州艦,奪取控制權。
衝鋒舟發動引擎,劈波斬浪,陳雲杉臥倒在船頭,穿過槍林彈雨,與北極熊一隊和海軍陸戰隊一同衝向泉州艦。
艦上數名武裝人員持槍向他們掃射,全全由海軍陸戰隊負責擊潰他們。
雖然北極熊隸屬於特種部隊的一種,但是畢竟是救援部隊,況且這個編制也是一言難盡。
隊長李磊,少校軍銜,服役十四年,軍種海軍陸戰隊,後編入海軍航空部隊。
隊員沈暮春,中尉軍銜,服役兩年,軍種海軍航空部隊。
隊員陳雲杉,少尉軍銜,服役兩年,軍種海軍艦艇兵。
所以這能說明什麼,三人除了李磊之外,都是與持槍陸戰毫不沾邊的兵種。
隨着泉州艦越來越近,衝鋒舟突然一個急轉彎,沈暮春死死地抓住握把,拿起勾槍,射出繩勾固定在軍艦上,另一頭固定在衝鋒舟上,隨後兩腳一擰,一點一點地爬上船。
聽着甲板上的槍聲,沈暮春深吸一口氣,抓住欄杆一發力,躍上甲板,幾名武裝人員察覺到異樣,將頭轉過來的一瞬間,沈暮春已經從刀鞘中抽出了短刀,手起刀落,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陳雲杉緊隨其後,拿出盾牌和手槍打頭陣,三人從左舷甲板進入艦艇內部。
泉州艦原本是中國海軍的護衛艦,在執行外交任務的時候停靠在紐約港,趕上災難爆發,搭載了一批難民,其中大多數是當地的黑幫,他們從內部迅速瓦解了整個戰鬥體系,奪取了軍艦的控制權。
打開門,陳雲杉打開手槍下掛的手電,舉着盾牌走進船艙。
船艙內鞋子踩鐵的聲音很嘈雜,不過對於帶了戰術降噪耳機的北極熊隊來說,腳步聲重重地敲着鼓膜,挪一釐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走到了走廊中的一個相通的通道時,在與他們平行的另一條走廊中前進的北極熊一隊看了看他們,指了指手中的槍,隨即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俄羅斯國旗。
他們都明瞭,這是他們之間經常說的一個梗,意爲,俄式反恐。
李磊笑了笑,握緊了手中的步槍,陳雲杉打頭陣,眼看着離眼前的門越來越近,他將紅外顯示儀貼到門上,紅外熱感顯示屋內有六人,全部持槍。
隨後他向李磊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門,向裡面扔了一枚震爆彈,隨着一聲響聲,李磊一腳踹開門,三人衝進去,趁着武裝人員閉上眼的時候,逐個擊斃。
“呼叫蘭州艦,已控制監控室,準備深入清剿殘敵。”
“蘭州艦收到,請繼續。”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砰”地一聲。
“什麼情況,誰開槍了嗎?”沈暮春看了看身後。
“這下可壞了,泉州艦向蘭州艦開火了。”陳雲杉看向舷窗外,一發炮彈以一道高拋弧線打向蘭州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