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極的你啊…這倒不像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墨曈了…”看着雲緋跑上跑下的樣子,宗政不禁無奈地笑了,畢竟有誰能想到她竟然會變成這樣。
“墨曈…?那是誰…是我的本名?”我的名字不是叫做琉雲緋嗎,難道說幾年前在初雲城對外宣稱的這個名字是假的?還是…彥雅從一開始就認錯了對象?
“琉墨曈,這纔是你真正的名字。‘雲緋’只不過是你在回到初雲城之前臨時想到的一個代名。”宗政彥雅嚴肅的神情向雲緋傳達着他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而是他確實能告訴她一些關於那已經被遺忘的過往。
“如此一來的話…現在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嗎?我想知道,我的過去都經歷過什麼,我是否還有其他同伴?”在宗政彥雅這裡得到了本名,雲緋自然還想更多瞭解其他的事情,哪怕只是碎片,也是十分難得的線索。
“容我從遇到你之前的一段時間開始說…”
燧花火與幻象儀嵐的交界處是一片廣闊的天然湖,湖中有數座大小不一的小島,其中最大的一座島被稱爲‘千瀧島’。千瀧島的四周被濃厚的雲霧結界環繞,唯有通過空間跳躍這一種方式才能入島,這也算是一種排除異己的方法。
“我的師父曾對我說:當太平的世界走至它的頂峰之時,因果循環往復輪轉;沉睡百年的戰魂即將再度甦醒,到那個時候,一場浩劫就要降臨於世了。”隨雲緋來到大廳內的桌子前面對面地坐了下來,宗政彥雅開始向她講述起過去的故事,“當時我並不明白他爲何對我說這樣的話,直到有一天,他讓我離開千瀧島去做一件我想都沒想到的事情。”
“想都沒想到的事情…?難道就是你現在的這個身份?”根據宗政的話語來推測,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應該和他離開千瀧島有着莫大的聯繫。不過,他師父的那些話又是從何說起的?
“沒錯。臨走之時,他交待我加入燧花火陣營,作爲一個見證與輔助的角色等着那一天的到來。”點頭肯定了雲緋的推測,這些就是他加入這裡的原因之一,對很多人來說,這還是個迷。
“太平世界的頂峰轉折點,他指的是那一年的‘初雲城之戰’嗎?”一個和姬樊一樣會預測的人?雲緋從未料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的師父是個仙風道骨的高人。
“我則認爲初雲城之戰只是一個小小的預示,因爲在這之後一切都平靜的很,不是嗎?”淡淡地笑了笑,宗政表達完自己的觀點後繼續道,“離開千瀧島之後,我開始找尋機會,那時我就認爲僅是加入燧花火還不夠,我更加需要一個方便行動的身份,出於這個考慮,沒有急於立刻動手的我開始四處遊歷,打算先收集情報再做安排。”
“那個…這期間你就沒想過回趟傢什麼的?”突然想起之前宗政德陽拜託她冒險去燧花火請宗政彥雅回家看看的事情,這麼說來他並不是因爲沒時間的關係。
“呵…那件事啊…”說到本家的事情,彥雅沉沉地長嘆了一口氣,“其實,直到現在我對玉錦宮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在德陽接管那裡之前,那裡簡直可以用’冰冷的墓室‘來形容,你的乾爹他們之前不是對宗政家有些芥蒂嗎,玉錦宮的過去確實很難讓世人接受…”彥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傷感的情愫,這也是他不爲人知的一個背景故事,過去在外人面前從未提過。
“呃…那我們就不談那些了,還是繼續說說你在離開千瀧島以後的事情吧。”觸及到了人家的傷心處,雲緋突然覺得方纔地問題提的真是不應該。不過玉錦宮現在的改變還真是驚人,這也真難爲宗政德陽了。
“嗯。走出了千瀧島,一時不知該去哪裡的我一路向北而來,先經過了臥龍山,在這裡遇到了同是路過的你。”
“我?在臥龍山…?誒——臥龍山在哪裡?”好陌生的地名,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雖然是在燧花火的轄地上生活了很多年,可很多地方雲緋她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去到了。
“臥龍山在我們去往幻象儀嵐的途中會經過,你想去看看的話也不麻煩。不過可惜的是,當時你並沒有告訴過我你的來歷,只是知道你的名字是琉墨曈。但有一件事令我感到很奇怪,是你當時對我說過的一段話,令人匪夷所思。”說到這裡,宗政頓了一下,不是他故意賣關子,是他也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嗯?是什麼,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咯 ?”好奇於宗政彥雅爲何突然停下,究竟是怎樣的話能讓他如此糾結。
“耀眼的五顆星芒即將隱滅一角光輝,守護帝王的聖者追隨於新的時間真理;潛伏百年的暴君即將再度甦醒,赤色之月指引希望戰勝絕望;迎接夜盡天明的到來,一切將重新開始。”徐徐道來當年琉墨曈告訴過自己的話語,宗政彥雅的神色顯得有些嚴肅。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說出了幾乎相近的言語,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數,“共同相處了幾天,突然間的一席話讓我決定跟隨在你左右,只是沒想到,剛走入初雲城的第二天,幻象儀嵐那邊就有所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