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已經暫時封住了他的內力,憑他的戰力也是蠻難對付的,把他帶下去看管好。”把花昭羨交給其他人,姬樊挾持着琉雲緋走向一座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廳堂,“另外一個人帶回來了嗎?”臨進入大廳之前,他轉身又問起另一名隨從關於化身爲琉雲緋的宗政彥雅的行蹤。
“回大人,我們…不小心把她弄丟了…”小心翼翼地迴應姬樊的問話,那人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姬樊的臉色,好似怕他一個不悅自己就丟了性命似的。
“哼~本座就沒指望你們能把他抓到。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風鳴谷了,你們還是在那裡多派些人手吧…”氣質完全不一樣的姬樊——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倒增添了幾分盛氣凌人的架勢。走進大廳把雲緋往地上一扔,轉身坐在中央的案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淪爲了階下的琉雲緋。
“你到底是誰?”咬牙切齒地瞪着他,雲緋恨不得以眼神就可以殺人。
“呵~你不是看到了麼,本座就是這裡的人,位職是幻象四王之首的天王。”滿意地看着雲緋怒視自己的神色,姬樊揚起嘴角笑道。
“幻象四王…”雖然對幻象儀嵐的瞭解不是很多,但這個稱謂雲緋還是略有耳聞的,沒想到他就是幻象四王之一,還是最擅長泯滅人性的天王!“你想怎樣?”就算這裡只有他們兩個,可是氣氛完全被姬樊壓的一邊倒。
“他們說你當年使我們損失了一員大將,所以纔對你有‘特殊待遇’。而實際上呢,那只是個藉口,我們要你還有其他的用處。”起身來到雲緋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說道,“本座還真看不出來你能有那個價值。”
其他用處?是什麼…驚訝地看着姬樊,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除了初雲城一戰外,他們的事情怎麼又能和她扯上關係?
“哼~”鬆開手轉身回到座位上,姬樊並不打算向她解釋太多。只是,這時適時登場的三個人讓此地正好有了“齊聚一堂”的喜感。
“那是…”真不願意在這種場合下見到這個人。當他看到琉雲緋之時雖然也是一驚,卻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的神情。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
“你們三個來的倒是及時,我還真是懷疑這裡的口風問題…”見到不請自來的三人後,姬樊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
“口風很好,情報獲取能力更好。我們還以爲你在外面樂不思蜀了,倒是沒想到你還能送給我們一份驚喜。”俯身看了看琉雲緋,這個說話有些挖苦寓意的陌生男子應該也是四王之一。
“這話你說的可就不對了,地王。比起我在外面這麼長時間,風王倒是更像在外面玩的有些過了火…”視線定格在風王的身上,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在燧花火有了着落,卻發現他竟然和這個女人之間早有了關係。
“哦?是這樣的嗎?”轉身看着在後面沉默不語的澹臺雲月,地王的語氣頗有質問的意思。
“呵…是與不是,我的答案有那麼重要麼?”完全無視天地雙王那帶有怪罪的語氣,澹臺雲月的臉撇向了一邊,誰也不看,附有目中無人的意思。
“好了,我們也不必爭論這些沒用的。這個人既然已經在我們手裡了,是時候展開那個封印了。”姬樊也懶得再和他們幾個繼續廢話下去了,他來到三人面前拉了一把雲緋,讓她站起身後繼續道,“她還有個同伴,是燧花火的三途彼岸,他們肯定是拿他沒辦法的,所以你們最好能過去壓個陣。”
“哦?那個人…”地王較有興趣地笑了笑,“好,她就暫時交給你處理了,我們就去會會這三途彼岸,走吧。”地王一揮手,除天王以外的其他三王一起走出了出去,目標則是宗政彥雅有可能出現的風鳴谷。
“!”彥雅…幻象三王一起去風鳴谷找他一個人,這讓雲緋不得不開始擔心他的安危,還有花昭羨,他一併被姬樊帶過來這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你自己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還在擔心別人?”注意到雲緋臉上覆雜的神情,姬樊覺得她還真是有點大公無私。
“他們和你們不一樣!早知道會現在這樣,當初在地下寂靜城裡就不該管你這個人!”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一直是在利用她的“戲子”,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
“是你自己要這麼做的,到頭來卻在這裡埋怨起我來了…”他的話裡充滿了對雲緋的嘲諷,更不在乎她對他是怎麼看的。姬樊的眼裡只有幻象儀嵐,其他人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孤鴻一毛,不足輕重。
“你留不住我的——”
“哦?那你就來試試,看你還能不能回到你的燧花火~心宿、氐宿,把她關在霜寒玉宇,本座現在有事要去處理。”將雲緋推向站在一邊的隨從那裡,姬樊也轉身離開了。
“……”任由姬樊的手下引領着向前走,雲緋也不想和他們廢話一句。可是…此時宗政彥雅在哪裡?澹臺雲月的實力以前見識過了,再加兩倍乃至更多,他還能全身而退嗎?
要說幻象儀嵐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有些別出心裁,這間名叫霜寒玉宇的房間看上去特別的典雅別緻,它的別緻就在於這間冰藍色的屋子真的是如冰之寒。輕輕觸及周圍的牆壁,隱約間似乎能感覺到能量的波動,或許這就是一種能對屋內人施術產生干擾的結界。
“姬樊…太過分了!”雲緋再一次的後悔自己當初竟然會對他發了善心。緊握着雙拳,心裡升起了對姬樊的厭恨。不過,雖說被軟禁在這個地方,一時半會兒倒是安全,可宗政彥雅那邊會怎樣?澹臺雲月的實力已經不容小窺了,再加上其他幾個人…“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安靜地坐下來,雲緋的心裡開始爲宗政彥雅祈禱。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間到了黃昏時分。這期間雲緋誰都沒有再見過,也沒有關於外界的任何消息,心中忐忑難安不說,這裡難耐的溫度也是一種折磨。
“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記憶的權杖,那天她在葉憧那裡留下了一個,如果能啓動的話…
“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通過‘空間’逃出這裡——”推門而入的是澹臺雲月一個人,而其他的幾個人沒有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