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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7日,上午9點,紅梅診所。
孫瑰婷坐在診所大廳的椅子上,目光透過窗戶無意識地看着馬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孔慶文在診療室剛換完藥,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王紅梅打掃着污物,氣氛顯得格外沉悶。
“昨天,麻煩你了,”孔慶文說道:“沒想到你一個弱小女子,居然敢做外科手術。”
王紅梅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報以微微一笑。
“聽孫小姐說,你和她關係很不錯,甚至無話不談,”孔慶文面帶笑容,“這亂世之中你還能懸壺濟世,真是讓人可敬。”
“孔處長言重了,我一個女子何來可敬啊,倒是經常聽瑰婷談起過你,說你是大丈夫、真漢子,”王紅梅的臉不禁紅了。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孔某俗務繁身,等康復之後,再當重謝,”孔慶文向她點了點頭。
“再見,孔處長,”王紅梅送了幾步。
在回治安局的路上,孔慶文一路沉思,孫瑰婷隨口問道:“想什麼呢?”
“王紅梅,呵呵,”孔慶文隨即回答。
孫瑰婷側目白了他一眼,孔慶文啞然笑了笑,“這個王紅梅在哪學的醫?”
“她十九歲去日本學的西醫,學了四年,是前年年底回來的,”孫瑰婷說道,“怎麼,你對她很感興趣?”
孔慶文笑了笑不再說話,職業的敏銳讓他昨天就對王紅梅產生了興趣:就在昨天,他明明聽到王紅梅說自己的診所裡沒有麻醉藥劑,可是在傷口縫合前,王紅梅還是給自己注射一支針劑,整個手術,沒有感到特別的疼痛,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這種麻醉藥劑極其特殊,在市面上並不流通,屬於軍方使用。可爲什麼王紅梅卻說是普通的消炎針劑呢?還有,剛纔在換藥的時候,她的身上帶着點點香水味道,那種香味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直到換藥結束,他才從自己的記憶中尋找到那種味道,櫻花的味道。從孫瑰婷的回答中得知,王紅梅曾在日本學醫,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還是王紅梅有什麼秘密?
車子停在了治安局的前院,“明天開始,我自己換藥,”孔慶文說完就走下了汽車,孫瑰婷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整整一天,孔慶文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報紙,趙發強、王殿英等人先後提着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前來看望,總務科每個人都送來了禮品,連一向內斂的白蘭和孤傲的張慧慧都來看望,甚至送來了雞湯,可是隻有一個人沒來,周紅。
午飯時,孫瑰婷端着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局長特意關照,讓食堂給你做的病號飯,”說着把托盤擺在了孔慶文的面前,“趁熱吃吧。”
孔慶文放下報紙,嘬了嘬牙花,“哎呀,受之有愧啊,呵呵,”順手舀起了碗筷。
孫瑰婷則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她注意到了茶几上堆得老高的各樣禮品,“這都是他們送的?”邊說着邊翻看着,“出手都夠大方啊,美國奶粉……西洋參,呦,這怎麼還有雞湯啊,肯定是白姐送的。”
孔慶文擦了擦嘴,“恩,我看啊,他們舀我當做月子的了。”
“撲哧,”孫瑰婷笑出了聲。
孔慶文用手指點了點她,“兩天了,第一次見你笑,哦,對了,你準備送我點什麼啊,可別像他們一樣啊。”
孫瑰婷想了想笑着回答,“紅糖,大棗。”
孔慶文一聽就想笑,怎奈口中有食物,一時間把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纔嚥下嘴中的飯菜,“這不還是坐月子。”一句話引得一旁的孫瑰婷爽朗地大笑起來。
“不要了,我看啊,你已經送給我最好的禮物了,”孔慶文繼續說道。
“我送你什麼了?”孫瑰婷接口問道。
“人,你天天伺候我,就是最好的禮物,”孔慶文煞有介事地回答。
孫瑰婷聽完立即站起身,故作生氣地說:“那一槍真應該打你嘴上,”說完就轉身離開,但她此刻的心裡有了一絲甜蜜。
午飯後,孔慶文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孫瑰婷敲着房門叫他起牀,整理之後,孔慶文走出了休息室,孫瑰婷正站在走廊裡等着他。“孔處,我陪你下去曬曬太陽吧,這會的太陽最養人。”
孔慶文和孫瑰婷一前一後走下了樓,“出去走走吧,院子里人多,”孔慶文提議。
孫瑰婷猶豫片刻,“好吧,但不能走遠。”
兩個人慢步在街邊,“我還是第一次在咱們治安局門前溜達,呵呵,孫秘書啊,給我說說咱門口的這條街道吧?”
“孔大處長是個忙人,怎麼會有時間逛街呢,”孫瑰婷前後看了看,“咱們治安局是在一個居民區域裡,附近也沒什麼好玩的,街上就是些食品、衣服商店什麼的,還有幾家飯館。”
“好,咱們就找一家飯館吃晚飯,我也想嚐嚐南京的特色小吃,”孔慶文看了一眼手錶。
兩個人一邊走着,孫瑰婷一邊介紹着南京的風土人情,就在距離治安局三百多米處,街邊的一家店鋪引起了孔慶文的注意,三友洋服,臨街的櫥窗裡擺放着幾套招攬生意的西裝,這就是鄭書記所說的新的接頭地點。
孔慶文停在路邊,不停地打量着店面,“這家店手藝如何?”孫瑰婷回答道:“這家店開了好幾年了,手藝倒也一般,價格並不貴,主要做一些中檔的西裝,怎麼,孔處長,想置辦一身西裝了?”
“走,進去看看,”孔慶文笑了笑推開了店門。店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一股布料的味道撲面而來,店裡的顧客並不多,孔慶文慢步到服裝展示架前,隨手翻看着衣服的質量。從余光中,孔慶文注意到櫃檯前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提筆寫着什麼,櫃檯後一張大桌子上擺滿了布料,一位戴着老花鏡的老者正在裁剪着衣服,通向二樓的一架小木梯立在牆角。
孔慶文佯裝着瀏覽商品,一點點接近了櫃檯,孫瑰婷則獨自翻看着牆兩邊的衣服,孔慶文在櫃檯前停下腳步。
“你好,先生,你需要些什麼?”年青的女子擡頭問道。
“隨便看看,”孔慶文回答,“在濟南城也有一家三友洋服店,不知你們是否是一家?”他按照提前的約定說出了接頭暗號。
女子想了想,“對不起,先生,我們好像沒有分號。”孔慶文注意到女子身後的老者依然趴在桌上裁剪,沒有任何反應。
孔慶文點點頭,正想轉身離開,聽到樓梯噔噔作響,從樓下走下來一個男人,這個人年約五十,瘦高條的個子,穿了一身大褂。孔慶文打量着走過來的這個人,難道他就是郭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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