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回來了?”懷秀從牀上下來,理了理衣服,走到了桌子邊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長時間的運功讓她的額上冒出了許多細汗。
風如看了她一眼,將巨劍放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茶碗依舊裝着零食的盤子跳了一下。
“你輕點兒!”懷秀肉疼地提醒道,隨即抱過來一個盤子,吃着裡面炸好的雞塊。
“剛剛聽說了,你要和聞夜弦打?”風如披散着的頭髮有些遮住了眼睛。
懷秀毫不在乎地點了點頭,道:“消息傳得這麼快啊。”
風如看着懷秀不說話。
“你還沒說你追着聞夜弦打,之後怎麼樣了,是你贏了還是他贏了?”懷秀不經意地問道,心裡卻很好奇,一方面不希望聞夜弦輸,一方面又希望風如能教訓教訓他。
風如搖了搖頭。“他沒有同我打。”
懷秀掃興地揮了揮手,忽然想起來問他正事
。“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內力停滯的地方,如果不能憑內力衝破,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聽到懷秀找到了關鍵點,風如的眼睛發亮。終於快要見到傳說中的《七式絕塵》了!
“有什麼辦法?”懷秀看到風如的眼睛發亮,以爲他有了什麼想法。
可誰知,風如卻搖了搖頭。“方法因人而異,因條件不同也也不一樣。”
跟沒說一樣,懷秀的雙眼暗了下來,又拿起一塊雞塊送進了嘴裡。
“不能硬碰硬,不然只會傷了自己。”說完,風如站起身來,拿起那把佔了大半個桌子的巨劍,轉身離開。
懷秀看着風如粗獷的背影,不明白爲什麼他連醬油都沒打到就回去了。
不能硬衝……
兩個月的時間卻一天一天地過去,懷秀心中着急。
最後,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誰也不見,只見廚子。
“啊!他大爺的!不能硬衝,那麼怎麼才能上去啊!”暴躁的懷秀朝着關閉着的門打了一掌。
瞬間,兩扇門板朝外飛了出去。
在這樣下去,她根本不用打,肯定會輸給聞夜弦,想起聞夜弦賤賤的笑容,懷秀的怒氣值接近滿槽。到時候,沈攸會認爲她是臨陣脫逃。想起沈攸輕蔑的笑容,懷秀的怒氣值完全滿槽了。
“氣死我了!”懷秀大叫了一聲,周圍以她爲中心,產生了一圈內力,逐漸向外擴散變大。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這半個多月以來,長生殿的衆人早就習慣了女魔頭髮怒的樣子了,平時遠遠地不靠近懷秀的住處。
懷秀的住處也已經一片狼藉了,每天都會有人來收拾殘局
。
可是奇怪的是,懷秀院子裡的廚房經歷了那麼多次波折,依舊安然無恙,巋然不動。
衆人無不爲之感嘆。
懷秀頹然地靠在了牀頭,皺着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懷秀的眉皺的更厲害了。她現在處於暴走狀態,誤傷技能增加百分之百。
來的還不止一人。
經過最近的苦練,懷秀的聽覺視覺之類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嘖嘖,這院裡子果真是一片狼藉,讓奴家不忍直視呢!”嫵媚動人的說話聲伴着清脆的金鈴。
“姐姐當初說的對,女人當真是不能惹的。”這個聲音略帶甜美。
懷秀聽着,大概知道來的是哪些人了。
果然,緊接着,一身曳地黑衣的沈攸帶着四大護法走了進來。
懷秀心情不好,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這意思是:你們來幹嘛?
“瞧懷姑娘這眼神!”雨夜嫵媚一笑,指了指虛點了點懷秀說道,“自然是殿主關心懷姑娘,才帶着我們來看懷姑娘的。”
“謝謝。若是沈殿主有心,還是先對自己的下屬慷慨一點吧,就這麼點錢買布料,瞧把屬下給凍的,走路都是顫的。”心情不好的懷秀開啓毒舌模式。
“……”雨夜愣了愣,有些尷尬。
霜降忽然捂嘴笑了起來,笑聲清甜,惹來雨夜的白眼。
雨夜撇了撇嘴道:“姐姐我被嘲諷,四妹妹倒是笑得快活。”
“據我的消息,姐姐確實在江湖上最省布料女子排行榜中排第一。”霜降朝雨夜眨了眨眼。
“噗——”一直板着臉,心中煩躁的懷秀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
沒想到江湖上還有這麼無聊的排行榜。
“那麼沈殿主在排行榜上是不是最小氣的主子沒有之一?”懷秀側目看向霜降,中間,視線曾掃過沈攸。
霜降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主子開玩笑,於是便閉着嘴不說話。
風如扛着巨劍,默默地看着,似乎除了武功之外,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激動。
露寒看着懷秀的眼睛裡,依舊充滿着不屑。
“有打敗聞夜弦的把握了?”沈攸婉轉的聲音響起,一雙狹長的眼帶着笑意看着懷秀。
這笑意在懷秀看來並不友好,而是種輕視,一種嘲諷。
這一句話一個眼神,又激起了懷秀的自尊心。她扭頭道:“即便是不用《七式絕塵》,我女魔頭懷秀照樣能打敗聞夜弦,斷不會給我虎踞山丟臉的!”
“哦?”沈攸的語調上揚。
懷秀撇了撇嘴。沈攸一向多疑,不相信是正常的,但是他懷疑的居然是自己的能力!
身爲堂堂正正的女魔頭,怎麼可以忍?
“不信,我可以找個人來打打。”懷秀驕傲地說道。
最近她除了看完了聞家的秘籍,南華派的內功心法,華山派和璇璣派的劍法,還問風如要了更多的書。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於招架和拆招,瞭解得比以前多了許多。
“哦?懷姑娘想和誰打?”沈攸似乎來了興致,眯着雙眼問道。
懷秀看着對面的五個人。
沈攸太變態,深不可測,而且之前差點死在他手裡,懷秀自然是不敢選的。
然後,她看向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