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舟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懷秀,然後朝玄問玄音二人說道:“不知二位師弟來找她是作甚?單獨見女魔頭傳出去,也是毀了璇璣派一直嫉惡如仇的名聲啊。”
“師弟與我二人奉師父之命前來向女魔頭問清一年前襄州我派兩弟子是否是這個女魔頭所殺!好給我死去的兩個師弟一個交代。”玄問眼神冰冷的看着懷秀,似乎懷秀真的殺了他兩個師弟。
懷秀被看得莫名,心中覺得憋屈,被黑出翔了!半年前,她還不在這啊!罷了,她被冤枉的真心不少了,之後多吃點肉就能修補她這支離破碎的名聲了。
讓黑來的更猛烈些吧!
“哦?沒想到這女魔頭還殺了璇璣派的兩個師弟!”劉遠舟的語氣雖然有些氣憤,但更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但不知道是因爲懷秀幸災樂禍,還是因爲璇璣派幸災樂禍。
玄問冷着臉不說話。
劉遠舟走到玄問玄音面前,說道:“既然二位師弟要過問門派的私事,那麼在下就不打擾了,即刻動身回華山了,再會。”
“再會。”玄問說道。
玄音只是拱了拱手,大方地表現出對這個劉遠舟的不滿。
不知道是劉遠舟缺心眼,還是不在意,就這麼走了。
看着劉遠舟走後,懷秀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坐回了牀邊。她雖然是“病”着的,但是女魔頭的氣勢不能輸!
“我不記得曾與璇璣派有過節了。”懷秀心裡沒底,一年前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
玄問看着懷秀繃着的臉,笑了笑道:“在下方纔只是胡說,糊弄那劉遠舟,還請懷姑娘不要介意!”他毫不掩飾地打量着懷秀。
懷秀雖然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像對着劉遠舟那樣討厭。
“三師兄……”一直沒有說話的玄音終於開了口,提醒了一下自己這個見色忘事的師兄。
“哈哈……失禮。”玄問又拱了拱手,臉上絲毫沒有尷尬的樣子。
看着對方那麼坦蕩,懷秀也沒那麼在意了,朝玄問笑了笑道:“玄音少俠的師兄吧,我們見過!”
玄問笑了笑道:“沒想到懷姑娘還記得我。”雖然對方是碰不得的女魔頭,但是玄問還是有一些飄。
玄音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懷秀的面前,取下背上的包袱遞給了懷秀,說道:“我和三師兄就要啓程回璇璣派了,這些東西留給你了。”
懷秀欣喜地打開包,以吃貨的直覺來講,玄音送的應該是一包吃的。
嗷嗷!果然!
“嚶嚶嚶嚶謝謝!”懷秀眉開眼笑地擡起頭看向玄音,剛剛保持的那一點點冷豔高貴的女魔頭形象蕩然無存。
形象誠可貴,節操價更高,若爲吃肉故,二者皆可拋!
懷秀看着玄音,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溫暖。她一直在騙他,而他卻一直對他那麼好。
“回去之後六師弟就該繼續面壁思過嘍!而且他這次違抗師命回來,更是把師父氣得不輕。唉……”玄問嘆了一口氣。
“三師兄!”玄音想要制止玄問繼續說下去。
玄問聳了聳肩,可是,已經說完了。
想起玄音被罰的事情,懷秀心中有些愧疚,低眼咬着脣,最後想想,有些事還是該像玄音坦白。
當然,只坦白些可以坦白的,塞春宮圖陷害他的事情,還是算了,她怕被這是兄弟倆羣毆。
“那個,玄音,其實……”
玄音看向她,純淨的目光裡夾雜着一些情緒。
懷秀嚥了咽口水,決定自己給自己洗白。“其實……其實我並沒有……”
“沒想到璇璣派的兩位少俠也在!”溫潤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隨後,面帶白瓷製面具,身穿一塵不染的白衣,聞夜弦披着日光而來。
懷秀的話被打斷,看着聞夜弦過來,也就不準備再說下去,只是心中暗罵了一句:尼瑪!洗白的機會沒有了!
他到底是故意的呢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聞公子。”玄問和玄音齊齊朝聞夜弦拱了拱手。
聞夜弦彎着脣點了點頭,還是本色出演的聞色低着頭站在他一步之後。雖然全身散發着文雅的氣息,但是全身的氣度似乎與生俱來,不容人小覷,這就是一位江湖世家之主。
“我派一年前與懷姑娘有些過節,今日前來算賬,才知道是一些誤會。”玄問笑着說道,十分從容。
這玄問也裝得一手好逼!懷秀心中評價道。
聞夜弦點了點頭,朝裡面走了幾步,依舊站在陽光下。“弄清了一場誤會也好。”聞夜弦笑着,眼睛卻看向了懷秀手裡捧着的包袱。
懷秀立即做賊心虛地將它放到了背後,又覺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又故作鎮定,朝聞夜弦笑了笑,頗有女魔頭的特色。
聞夜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玄問和玄音二人,道:“誤會總有清楚的時候,恭喜二位少俠。不知,二位少俠何時啓程回門派?”
“今日就要走了。”玄音一張粉雕玉琢的臉上盡是正經之色,如同他談起“自古正邪不兩立”時的樣子。
懷秀看着玄音,或許是因爲他長着一張娃娃臉,只有這個時候懷秀才會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少年其實已經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了。
“這麼急?本公子還未好好盡一番地主之誼。”聞夜弦話語中帶着惋惜。
站在他身後的聞色心中說了兩個字:虛僞。
如果是不想他們這麼早走,問他們什麼時候走幹什麼?剛剛整了整要走的劉遠舟,現在又跑來偷聽,在女魔頭要說實話的時候故意跑出來打斷。他家公子真是越來越閒了。
“聞公子客氣了。”玄音拱手笑了笑,“家師已經來信催了幾次,不能再耽擱了。”
“璇璣派一直是武林正派的中的佼佼者,門下弟子也是嫉惡如仇,十分正義,讓本公子自嘆不如。”聞夜弦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