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得見對方上場,關琳蓉想撲擊而上,可是卻被郝刃拉住。琳蓉雖然聰慧,但卻少了些冷靜沉着。四野遊走的郝刃則不同,他雖然給人頭腦大條的感覺,但卻心細穩重。
高臺之上男子一看就屬對方五人少有的好手,陰勢逼人,刑力內斂。看來富牧霞想法和自己一方一樣,都想用最強打頭陣,只要頭勝,餘下四戰必定給對方帶來壓力。琳蓉不是實力不夠,而是若以此刻她的心境驀然出手,遇上高臺之上心性冷寒的對手,勢必會出危險。
“嘿嘿!那家對我胃口。第一場我來,要是我不行還有你這位美麗無雙,實力卓絕的喜格大人壓陣,我們必贏不輸。”強勢的阻攔會讓關琳蓉更加惱怒,玩笑的言語能給她減輕一些負面激憤。大步上前,郝刃留給關琳蓉一個放心的手勢。
對方深冷男子得見郝刃上臺,無視弗克存在,直視郝刃:“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呀!弗殿長,天氣真悶啊。這麼臭屁的味道你怎麼可以忍受這麼久啊。”手掌快速扇風,像似吹走刺鼻的臭味。郝刃不視深冷男子,而是對弗克驚訝詢問。
“還是你們年輕人鼻息靈敏,我老人家倒不覺很臭。”弗克對郝刃雖不相熟,但他是自己一方友人,自然幫其配合說話。
“你...!”深冷男子雖知道郝刃在罵自己,但因生性高傲,時常言談高人一等。這時被郝刃拐彎謾罵,卻無有言語反駁。
“小犬隻叫一聲,怎麼感覺後氣不足啊!”那管對方怒顏色變,郝刃只覺謾罵倍爽。
“死!”怒難壓制,身爲天刑者本就高高在上,受萬人尊仰。加上自己本身卓越天才,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刑門躍動,既然是火刑之門,而且已達天刑者玄魂。時方二十一二,卻也天賦俊才滋生傲氣理所應當。化炎流星,手中四尺伏流星鐮帶着點點星火橫砸郝刃面門。
“喝!我當是只小犬,沒想到是一頭縮頭犬啊,不發聲就咬人。”得見對方伏流星鐮飛閃而來,郝刃謾罵不羈。嬉笑間木門閃動,刑運腳底平滑而退,避開了對手致命的攻擊。
深冷男子心怒氣急,伏流星鐮腕抖七揮,刑運星鐮金絲紐鏈,急步推進,星鐮之刃網開大張,三寸雙鋒刃鐮向郝刃全身神庭、天泉、璇璣、帶脈、關元、血海、豐隆七處要害或橫切,或穿刺,或斜削籠罩而弒。一招“星鐮伏網殺”,勢必想一擊將可惡的郝刃絞成肉醬。
“靠!想殺人啊。”得見對手來路,郝刃也驚嚇冷汗。一上來就是殺招,所謂交流切磋只是笑談。全身要害被封,想要避閃已然不能。刑運四肢八脈,將外袍褪下旋轉如風,形成一面木刑之盾抵擋對手影速攻擊。哧哧噗空七響,郝刃抽身飛退,手中外袍在對手的‘星鐮伏網殺’中化爲飛灰。
看着郝刃處於下方,關琳蓉等人都爲之捏了一把汗。雖然深知深冷男子殺招並出,想取郝刃性命,但時也勝負未分,不可出言阻止。只是關琳王輕鄙舒鎏一句:“舒鎏兄教導陰纔有方,沒想到你的人和舒鎏兄同等踊躍佳俊啊。”
“死!”郝刃狼狽飛退,深冷男子眼冒兇狠,身進三尺。伏流星鐮繞風而起,呼呼風嘯劈頭斬下。
刑之五門相衍,卻也相剋。木刑遇火刑本就懸弱,郝刃與深冷男子刑力強弱本就伯仲間。此番深冷男子一路狂攻,郝刃不免躊躇見拙。伏流星鐮劈頭而來,如在退卻,已然只能下臺。離臺便自認輸,怎能在琳蓉面前讓她失望。“喝!”郝刃暴喝一聲,抽出腰間一柄朽木劍柄,劍柄無劍無刃,餘手不過尺半朽木而已。擡手立舉,朽木劍柄剛好與狂劈而下的伏流星鐮相擊,只聽‘叮鏘’一聲,深冷男子狂勢兇嘯金鐵伏流星鐮竟然被反彈而回。隨之還伴有強勢的反彈之力,將深冷男子擊退五六步才立身站穩。
一番急於應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異變,郝刃把玩手中朽木劍柄,頓時眉開眼笑。老頭子給自己這塊爛木頭時千叮呤萬囑咐好好保護它,自己本以爲一塊朽木真是小題大做了,哪知這破爛東西關鍵時刻還有那麼點用處。“嘿嘿!”手中有這等寶貝,郝刃對深冷男子邪邪一笑。持朽木劍柄飛撲而近,劍挺直刺對手人中。
本來郝刃用一塊爛木頭擋住深冷男子的致命攻擊已經讓人驚訝,而下郝刃攻擊對手而去,劍柄直刺若想取得見豎頗有滑稽。可是接下來一幕不僅觀戰衆人,就是郝刃也大大驚奇。意取直刺間,一道綠影劍光從朽木劍柄中飛閃而逝,速度之快讓人口舌咋然。身離深冷男子三尺外,劍光已到他胸門。好在深冷男子實力也不弱,劍光雖然極速,但也被他後倒板牆之勢險險避過。
“締器?”衆人驚聲而起,全然被郝刃手中的朽木劍柄吸引。以郝刃天刑者玄魂之境,自然不可發出刑力外放。剛纔襲擊深冷男子的劍光,唯有強大的締器纔可辦到。
郝刃可不管他人驚疑,手中有這麼個寶貝。時纔沒有兵刃被對方吹殘一番,此刻有了兵刃,得找回剛纔失去的面子。手腕連動,劍吐如珠,劍光利刃刺、削、劈、點、毫無章法狂攻深冷男子。有這麼過會發刑力打人的寶貝,郝刃站着不動也逼得深冷男子在高臺上左串右跳。郝刃發現寶貝一時興起玩得不亦樂乎,可是深冷男子卻灰頭土臉自悲命苦。那鋒利如絲的劍光不僅飛閃極速,而且對自己的火刑力完全無視相剋。自己御用火刑伏流星鐮抵擋,既然被它強大的木刑劍光吞沒。不肖半刻,深冷男子已是滿頭大汗。
“這場我們認輸!”再鬥下去,深冷男子必輸無疑。與其灰頭土臉被對手戰敗,不如氣度寬宏大氣認輸。富牧霞得見深冷男子狼狽不堪,主動叫停了比賽。
弗克示意戰鬥結束,深冷男子羞愧躍下了高臺。而郝刃手舉手中朽木劍柄:“喂!我還沒玩夠呢,你怎麼不打了。”真是掃興,自己還想多戲耍他一會呢。
“呵呵!郝刃,你贏了。”勝利一場,弗克很似高興。餘下四場再勝兩場,己方就可不用輸掉交臂要塞了。
深冷男子走到舒鎏、富牧霞身邊,慚愧低下了頭:“對不起,屬下無能。”
“不!你只是輸在兵刃上。以後還有機會,下去休息吧。”富延家族強大,不單是因爲他們心狠手辣,用人之道也頗得要領,所以纔會有大批死忠孝衛。
“呵呵!沒想到關琳叔叔的殷琳教殿真是全才皆備,連締器這等寶物學子都有。我們與之相比真是大慚玩愚,如果餘下四場都有締器出現,我們毫無勝算了。不過武學切磋,志在功底學識,靠外來之物勝之臉也無光。四場比賽我們還要繼續,關琳叔叔,下場你們排誰上場呢?”伶牙俐齒,語激羞言。雖然郝刃得勝第一場,卻被富牧霞冠上無真才實學之本。就算勝了,也勝之無光。
“刑之爲力,器物侍主,締器也屬天刑者一部分。我們學子機緣巧合能得締器守護,也算福源不淺。牧霞姑娘身在大家貴府,也當知方爲是非。如貴方同有締器相出,我們也無怨言。”郝刃擁有締器,關琳王也是一頭霧水。但勝了就是勝了,締器爲尊至寶,本就效命天刑者所用,何來勝之光彩與否。
“呵呵!小女受教了。我們繼續吧!”關琳王所說乃是事實,這點富牧霞非常清楚。只是締器至寶尊貴,就算在富延家族中也不多見。郝刃手持一柄,實屬讓衆人驚訝不已。莫說小小殷琳郡,就算‘八方郡’中也不出十件之數。
郝刃首勝,關琳蓉開心不已。一躍而起,落身高臺:“不錯,沒給我丟臉。”小丫頭雖小,但喜歡一派大姐頭作風,無形間郝刃又成了她的小弟。
“嘿嘿!謝謝誇獎。”雖然手中朽木劍柄有待研究,但看見關琳蓉開心的笑顏立即跟風附和。
“接下來該我了!我非得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嗯嗯!有我們最美麗的喜格大人出手,讓他們來一個死兩個,來一雙死三雙。”
“你會不會數數。”郝刃無厘頭的玩笑,逗得琳蓉咯咯含笑。
“小心點!”他要的就是現在關琳蓉,只有這樣關琳蓉心性全開,不被瑣事壓制自己內心結鬱,才能完全發揮自己最強的實力。
郝刃關懷離身而退,對方走上一位金髮碧眼,眼媚流轉的女子。此女身材火爆,白臀玉腿外露,碧滑細腰芊扭,胸挺嬌乳外顯大半,迷人勾峰壓暴眼前球。大冬寒季,些許遮羞衣衫布條束縛幾處要害,她也不懼冷寒反而盈笑連連:“小妹妹,你真漂亮,等我們打完了姐姐好好愛憐你一番如何。”脣紅白齒,嬌嫩粉舌柔媚舔了舔上脣。
“誰是你妹妹,不要臉。老妖婆!”琳蓉看見這樣的人本就討厭,此時還在她面前作嘔搔首弄姿。難道她父母沒教她女人矜持何故,羞澀廉恥何爲嗎。
“你...你罵我什麼?”女子以身段美貌驕傲,不知有多少花好男兒爲之傾倒。就連一方女子也在自己面前慚顏羞愧,沒想到竟被關琳蓉罵‘老妖婆’。本想戲虐關琳蓉讓她分心,哪知對方刺激自己禁忌,反轉怒顏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