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這幾年辛苦你了。”坐擁華椅,富牧霞輕品香茗。
“屬下應當的,爲家族效力無有辛苦之言。”
“嗯!你的忠誠我會上報父親。這幾年可有進展?”
“屬下無能,未有探到那東西藏於何處。不過時今可以肯定,十大締器確實存在臻鋒教殿,也許只有脀澩知道它的藏身之所。”
“只要十大締器確有,它早晚會出現。鳳瀚家族同我們一樣渴望得到它,我想鳳天姬來此也是爲此事。繼續查探,這件東西一定要落入我富延家手中。”
“是!”
“哦!對了。幻月殺那幾個人雖然與我們是敵非友,但你和金戟去邊境的時候,儘量不要與他們正面相對。”
“小姐!既是敵人,爲何不現在殺了他們。”
“我的決定需要你質疑嗎?退下!”
“屬下告退!”破窗而走,狢巍融入了黑暗。
“金戟,狢巍雖然忠心,但他心態高傲,知道我們與幻月殺有仇,必定招惹他們殺之而後快。我要你盯着他,如果你們此去與幻月殺發生摩擦,一定避讓隱忍。雖然家族不懼他們,但想找到深藏臻鋒教殿內的十大締器也許還需他們幫助,我可不想損小失大而前功盡棄。”
“是!大小姐。”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送走金戟,富牧霞臨近窗前,看向月色星空。‘幻月五子,你們誰能爲我找到十大締器呢!”
雪燕等人所在的小院,間月與她親密依靠院中涼椅。靜靜聽聆蟲鳴夜聲,看着滿天星點閃耀。能這樣一直到老該有多好,永遠不要分離,兩心攜手白頭。臻鋒百人強者排名,間月並未參與。從奇蹟復生再見雪燕,雪燕就說過不要在離開間月,要一直看着他,一直陪在他身邊。百人強者之位雪燕因將饕冥借給了郝刃穩定十席,她無法再用饕冥之力爭戰。此番邊境歷練擁有教殿守護,雪燕倒也不擔心關琳昊等人會出危險。自己不能陪同前往,間月自然留下陪伴自己。因爲她害怕,她怕間月一離開自己就無法再見。
輕觸的腳步聲將兩人的情深佳美侵擾,回目得見鳳天姬站立院前柵門:“有事嗎?”按理此時的鳳天姬屬於敵人,而且她出手傷過自己。可是雪燕無法恨上這個人,因爲她沒有可恨的理由。
隔着柵札院門,夜間的涼風無法驅散鳳天姬的複雜思緒。小表弟的死幻月應該負責,但她更不願見幻月殺有事。那雙金紅的瞳目,總是在告訴她違背家族命令:“我們能成爲朋友嗎?”輕啓朱脣,鳳天姬的聲音很輕很柔。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雪燕給了她肯定的答覆。較之富牧霞,鳳天姬一直沒有愧對幻月殺或是其他任何人。
“謝謝你雪燕!”是的,她應該謝雪燕,曾兩度差點死於間月之手,都是雪燕勸阻得救。既已是朋友,就不可讓朋友身處險地而不顧。雖然那份危險是來自自己的家族,無法改變什麼卻也可以告知朋友危險的來臨。
“爲什麼要謝我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一席似親友似客氣的輕聲言談,間月在一旁默然不語。他惱恨過鳳天姬,因她曾經打傷雪燕。但此時間月已非全然不懂人情常理,鳳天姬告知雪燕的話,他思想着自己可以做些什麼!
看着鳳天姬走遠的背影,雪燕擁入間月懷中。爲什麼總有那麼多不如意,兩情相悅只想你情我濃不要分離。但此間除了間月,有誰還能替自己照顧好琳蓉等人。爲什麼要當幻月殺劍主,爲什麼自己責任要間月幫自己分擔。只要自己說,間月就會去做,可是自己真能這麼自私凡事都需要間月嗎。默言的淚水滑落,輕微的冰涼打溼了間月的衣襟。
“你告訴過我,幫助他人就是放棄自己利益,關愛他人就是捨己。我們要救回關琳叔叔,要重建殷琳郡,琳蓉她們就不可再有生命危險。雪燕的責任,同樣是間月的責任,何況我不也是幻月殺一員嗎。饕冥會好好保護你,我們很快就回來。”擁緊懷中嬌人兒,從被雪燕親吻後間月好像長大了很多,不在似以往懵懂白紙。
“嗯!我等你。”她能做的,也只有等待,還有等待的思念與時刻擔憂。這一方亂世天地,何時才能坦然無懼親人、朋友的生命完全。
呼嚕震響,敇胤除了喜歡打鬥熱鬧就是睡覺。當然,偶爾會被猥瑣大叔帶着偷窺一些眼眸福利。從被嶳寅送到臻鋒教殿後,敇胤完全對刑力修煉、煉器法門失去了興趣,因爲任他如何努力,自身進步如蝸牛漫步閒遊。締造一途失去了信心,刑力強大征戰殺場更莫提及。都說少年有志,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堅定不移執守自己曾經的夢想。
被人輕輕喚醒,當敇胤在黑暗中得見那一雙金紅的瞳目,差點驚叫出聲。睡夢正香突被驚醒,還以爲被什麼妖物異靈找上門。不過隨之一簇火焰照明,原是間月俊秀的五官:“間月啊!大晚上不睡覺找我有事?”
“現在還能挑戰百人強者嗎?”
“大半夜的,誰會無聊接受挑戰。白日挑戰有他人見證,晚上無人查考,一般都不會有挑戰。你要挑戰?”
“我想參加歷練衛隊,所以需要挑戰。”
“早時應該可以的,聽郝刃他們說你很厲害,進入百人強者完全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恐怕沒機會了。”
“那還有其他方法參加歷練衛隊嗎?”
“幹嘛非要參加歷練衛隊啊。雖然有機會建功立業,但通過其他路徑也可以的...嗯!有,我們去找刑翊老師。”敇胤平時發傻,不是真笨,而是他不願意動腦思考問題。此時間月大半夜來找自己,執着預戰百人強者。回想幾日來與關琳昊等人的相處,以及他們時有的神秘。雖然還未得知他們的完全,但若自己可以相助,也很樂意與之相幫!自己除了仗着老師的威名有點特權外,其它倒也沒什麼了。
輕然出門,乘着夜晚的涼風,兩道身影步入了夜間的寂靜空曠。輕車熟路,以敇胤對猥瑣大叔的瞭解,今日得知了媚念芳等人的所在,怎會放棄這種機會。
穿越數棟樓宇,繞過幾道岔路。果不其然,似如敇胤幾人一樣的獨棟小院此時還亮着燈輝。院中一席黑影,俯首帖耳隱身窗角樹叢,正聚精會神眯着眼睛向屋內搜尋。透過暗淡的燈輝,屏風遮擋的一角,一條白皙玉滑的手臂若隱若現。衣衫飛搭屏風掛架,嘻涮流水聲聲咚咚;若不相隔窗房牆壁,可聞屋內芬香撲鼻,侵人心神激盪。
肩膀被人輕輕拍打了一下,猥瑣刑翊驚嚇回目得見敇胤、間月。手作靜聲姿態,立即將兩人拉下隱入窗前樹叢。向敇胤眨了眨眼,指了指窗戶內屋,滿臉激奮又貼窗而窺。敇胤見刑翊神色,自然知曉他是大有收穫,忍不住心中好奇,加上那年少心性。跟着俯首貼窗,神色姿態竟如刑翊一般無二。
間月疑惑,他們是在幹什麼?別人的屋裡有什麼好看的。他不知這有違世俗禮法,偷窺行徑似小人齷蹉,跟着也向屋內望去。當見屏風異景,臉頰瞬間泛紅,驚聲大叫“啊!”
間月不似刑翊、敇胤,他們雖有心妄想得見某類美景,但因有事物遮擋,只能偶有探得偶有的白皙玉臂或是她人玉足。而間月的金紅瞳目,能視黑夜如白日,視薄幔如無物。此地屋內屏風用綢幔絨絲織成,其上還有刺繡錦花綠葉,對普通眼目如似衣衫掩體。可在間月,藉助屋內淡淡的燈輝,完全能將屏風後瞧得一清二楚。當那白皙曼妙的胴體呈現間月眼目,心下撲擊躍動加快,血液加速流轉。雖未明男女之事,但也知自己身體不似平常快意。驚聲而叫,這是對初見陌生的事物驚詫,也是一種人性存在的不可思議。
“跑!”當刑翊、敇胤拉着間月離開窗戶剎那,一雙冰靈扇破窗而出。如果窗外擁有精鐵堅石,也會被冰靈扇瞬息擊碎。
扇飛迅疾,人影隨至。不單是媚念芳已然着裝完好衣衫的身姿,鳳天姬及其他五陰守衛成員都已趕至。看着已然奔遠的三道身影,鳳天姬眉宇微皺,間月他怎麼也...
“你虧大了!”丘闋看着頭髮溼潤的媚念芳,哈哈取笑。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臻鋒教殿內竟有這等猥瑣師生,偷窺齷蹉也幹得出來。
“哼!老孃不會放過他們。”雖然她衣着前衛大膽,但她清高聖潔。喜歡挑逗戲弄,但決不會放蕩污穢。
“回去吧!”只是一場意外的齷蹉行徑,鳳天姬慶幸剛纔沐浴的不是自己。
“隊長!巽泣奉命刺殺幻月殺,你不擔心嗎?”虧都吃了,此時上門算賬絕計討不了好。暫且記下這等‘仇辱’,先說說正事要緊。
“巽泣第一任務是助我找到十大締器,刺殺不過是附帶。雖然他受了家族之令,但我還可以鎮住他。我擔心是鳳異隊,他們完全不給我面子。”雖是鳳瀚家族大小姐,但鳳瀚家族從來不讓女人接任權勢。鳳天姬有義務爲家族辦事,卻不能全然掌控家族力量。
“爲什麼隊長要維護幻月殺,難道以鳳瀚家族勢力,還懼小小幻月殺?”削克,曾經敗在郝刃手中。也許在五陰守衛中,他是唯一一個不太接見幻月殺的人。
“呵呵!你要是能懂隊長的意思,你就不會臣服隊長了。好好修煉吧,等你有一天能幫隊長打敗間月,隊長就不會這麼做了。”篤豸不像丘闋快嘴,也不像媚念芳妖嬈的掩飾下伴有精明。但他是最瞭解鳳天姬的人。
說到間月,五陰守衛看向先前三道身影消失的方向;間月,你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