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異變刑力

小女孩心性,原來間月在看到關琳蓉開啓刑門時並未誇讚她。而海心卻贏得了間月的仰慕,加之關琳蓉對間月有種莫名的好感。雖然知道海心確實強過自己不少,但關琳蓉還是想聽間月誇讚自己。

腦袋被擊,間月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關琳蓉怒瞪杏目,知道多半是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不過間月生性單純,哪能知曉關琳蓉所想,依言既出:“海心姐姐確實很厲害啊!蓉姐姐你也很厲害,不過還是沒有海心姐姐厲害。”

“你...!”誇我一句會死啊,真是個笨蛋。本想再次伸手出出不平怒氣,可是卻被關琳昊勸阻:“好啦!間月不是說了你也很厲害嗎。繼續看其他學長的測試吧。”

也是,大哥的話不無道理。要是這傢伙真的會誇我,我幹嘛對他那麼好。轉念一想間月純真,關琳蓉也就不生氣了,還伸手在間月腦後揉揉以示歉意。雪燕只是微笑注視,並未多言。

教殿考覈每年一次,百十學子對行規爛熟於心。後續測試有條不紊,除了海心、關琳昊、關琳蓉三人帶來驚訝讚歎外,其他學子只算資質平常。殷琳郡屬於小勢都郡,能齊聚百十天刑者實屬不易了。雖然其他學子都資質平庸,但他們都是殷琳郡中堅人才,委以重任勢必可行。

間月幾人一直待到最後一個學子測試完,都認真注視着其他的學友。雖然大多實力都在天刑者武魂之間徘徊,但這都歸功於他們自身背後的努力。只要努力了,無論人上人下,都值得尊敬欽佩。

刑力考覈雖說是殷琳教殿隆重的典禮,但它卻也簡單之極,唯一就是測試學子們在一年中進步多少。發現資質異常者,殷琳郡自會盡力培養。一切結束,衆多學子都挺身正立等待着殿主弗克宣告散會。但見關琳王對弗克耳語幾句,弗克轉身向閆老細說什麼。閆老目光掃視羣子,朗聲道:“刑之爲力,天命所依。凡附有刑力者,都是受駕萬生尊崇的對象。殷琳教殿建立二十餘年,對一切投門天刑者均不排外。你們是天刑者,擁有至高的身份。除惡懲奸,是你們的義務,更是你們對自身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使命。擁有強大的力量,不是讓你們欺凌弱小,而是保護弱小不被踐踏。五刑域紛亂兵橫,其他我們無權管理,但身爲我殷琳郡一員,就要做出合乎我殷琳郡的道義。我英偉無屈的孩子們,用你們的赤誠守護我們的家園吧。”

閆老話畢,百十學子拳握左胸,高聲上揚:“守護弱小,懲惡揚善,喋血成仁,衛我領土。”雖只有百十人,但喝聲錚錚,震人心扉。間月有樣學樣,高喊傳出蒼茫四季。

五聲頌揚,閆老舉手示意停止,接着道:“你們的赤誠被萬民接受,將奏響五刑域遼闊天空。刑力考覈本已結束,但我記得一月前有人投奔了我殷琳教殿。本以他剛進教殿一月時間不用考覈刑力,但關琳郡王對他極爲看重。那麼就請我們的新生間月也上臺測試一下自己的刑力強度吧。”

所有目光轉向間月,讓他頗不好意思。雖然他來殷琳教殿已經一月有餘,但除了平時上課時間,餘時他都在給關琳蓉打工,要不就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小屋。除了南宮雪燕几人,很少有人會記住他。至於關琳王有意測試他的刑力,是從兒女那裡得知他信息。關琳昊、關琳蓉雖未有談及間月的刑力,但他那金紅的雙瞳備受關琳王奇異。測試一是想看看間月的實力,二是想看看間月人品是否要讓自己的兒女與他持續走近。

突入的變化讓間月無所適從,回頭得見卻是雪燕鼓勵的眼神,而關琳蓉已經伸手推他上前了。既已如此,間月羞澀中悻悻走上高臺,緬甸給關琳王、弗克等人行禮:“關琳爺爺,殿主爺爺,閆老爺爺!”

聽到間月的話語,關琳蓉一拍腦門。這傢伙是真傻吧,怎麼誰都叫爺爺。我父親有那麼老嗎?不是間月傻,而是十六年來他只和爸爸、媽媽避世同住八年時光,爸爸媽媽既不爲人族,間月又怎能得知人類世界。而後又和爺爺單獨相處八年,依是避世深埋。好在爺爺是人類,間月纔有幸得知人類世界一二。涉世未深的他還沒有學會其他稱謂,以致見到年長者都喜歡喊爺爺,而爸爸、媽媽那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喚作的了。

“呵呵!間月,你還是叫我叔叔吧!”雖然自己也想當爺爺,不過琳昊他們都還小,這夢想暫時可以押後。間月的純真,還真如兒女所說一般,難怪他們會愛護他。當今五刑域,這樣的人已經蕩然無存了。

“是,關琳叔叔!”關琳王的笑顏,又讓間月對他友敬三分。這麼和藹的大叔,應該很好相處吧。

“哈哈!間月,開啓你的刑門讓我看看如何?”

雖然爺爺要求自己不在外人面前顯露刑門,但關琳叔叔的笑容自己無法拒絕。而爺爺給自己的刑決中提到過;“刑門五全締造心,五門同修萬般辛;舍四逐一破天譴,昇華大成鑄締器。”本來自己已經可以刑門全開了,但是爺爺臨走時封印了自己的力量要自己重新修煉。此時雖然也可五門全開,但只有火門擁有一定的刑力,其它四門則只是淡淡虛影毫無刑力可言。看着關琳王等人期待的眼神,看到雪燕姐姐鼓勵的神色。間月放棄了其它毫無刑力四門,只開啓了一道火門而已。

“嗡...!”聲勢浩大,在所有人不經意間間月火門閃耀。本是深冷的空氣瞬間被熾烈的高溫調換,站立間月最近的閆老毫無防備,半尺長鬚被瞬間烤焦,驚懼之下抽身而退倖免頭髮也步鬍鬚後程。

“你...!”無論是關琳王,還是弗克,驚訝之下看着間月無法言語,心臟不由自主的噴噴跳動。這就是那個落魄少年,初到教殿時不懂世禮,想進入教殿卻不知要交納學子費用。好在關琳蓉剛好經過,聽他一心想入教殿學習,被他的純樸真誠打動,以僱傭他做下僕換取入學費用。

熾烈的高溫中,只見間月火門耀閃如日,火門光環內氣雲不似關琳昊等人如旋流旋轉,而是一簇火焰騰騰跳躍。金色焰火雖只燭火大小,但它的高溫已讓人望而生畏。

畢竟歷經風雨無數,間月的異變刑門雖然讓關琳王等人震驚,但也只在頃刻間就恢復正常:“間月,你只能開啓火刑刑門嗎?”關琳王問詢間,眼神直勾勾注視間月,希望到得自己猜忌的答案——“締造師?”。

但間月不明所以,也不懂察言觀色,只道關琳王對自己的刑力不滿意。唯一有刑力的火刑門他都不滿意,其它毫無刑力四門更不用說了。雪燕姐姐對我這麼好,要是她知道我不好,她還會對我好嗎?想到此處,間月回答關琳王道:“關琳叔叔!間月就只有火刑門了。”當然,間月心地裡還有後半句,其它四門都還沒有修煉出刑力的。

得到間月的回答,關琳王與弗克相視一眼,之中充滿了很多疑惑?但以間月的單純絕不像說假話。相視一笑後,拍了拍間月的肩膀:“好好努力!叔叔對你的期望很大。回去轉告琳昊,就說我讓他們來王宮,我有事找他們。”

“是!關琳叔叔。”躬身行禮,下臺向關琳昊幾人走去。

看着間月的背影,關琳王幾人都在想;“怎麼可能!那應該只有締造師才擁有的刑門。可是締造師都是五門共有,爲何間月只有火門呢?難道他在說謊?或真是刑門異變?可是如果是締造師,根本無法做到刑門單一開啓。”

間月沒有說謊,也不是什麼刑門異變。而是他修煉的刑決屬於強大“炎天締神決”,這部刑決屬於締造師修煉刑決中頂尖的存在,當初間月的爺爺費勁千辛萬苦才從締造世家手中盜走。而“炎天締神決”修煉刑路就可以讓締造師隨意控制的刑門,無論是五門同修還是單門獨修都隨意願而行。若是其它締造刑決,想要單一獨修毫無可能。

既然無法得知答案,關琳王等人也不探究。間月的事以後再說,目前還有重要的事要辦。關琳王和弗克交代閆老幾句後,兩人離開了教場,向王宮方向走去。

間月回到了關琳昊幾人身旁,轉告了關琳王交代的話。他認爲自己刑門不夠強大,未有得到關琳王等人讚許有些許灰心。此刻轉述關琳王的交代,關琳昊等人與自己友道兩句後就走了。至於間月的刑門怪異,非是關琳昊年輕小輩所能知曉的。雖也瞧見間月的刑門與自己等人不一樣,但他們也只是把間月刑力當成異變刑力而已,異變刑力雖然少知又少,但五刑域也有記載傳聞。異變固然與之平常刑門不同,但它的性質特點也無比平常刑門強大多少。何況以間月目前刑力強度,也就武魂強力而已。所以關琳昊等人也不會仔細探究間月的刑門異變。關琳王要自己等人找他,自然有着緊急之事。與間月充充數語便告辭而去。

而間月則不盡然,關琳昊等人態度,在他看來是自己不夠強大,他們都不太喜歡自己了,悶悶不樂看着關琳昊三人離開的背影,心下頗爲傷感。雪燕突然轉身,嫣然一笑,伸出手帕溫柔幫他擦去額頭上的細汗。就這個輕柔的動作,間月一切負面情緒蕩然一空。其他人怎麼看自己不重要,只要雪燕姐姐對我好就夠了。

“小傻瓜!別亂跑,等我回來給你做飯吃。”捋平他微有褶皺的衣衫,莞爾笑顏跟隨關琳昊兩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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