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看招。”跟這樣的人懶得廢話。鞭影撲風,鞭長六尺二寸,襲遠而至,火刑隨鞭纏卷對方下盤。
金髮媚女怒意衝胸,胸前波濤起伏實難憋悶。好在自知對方實力不弱,見關琳蓉鞭影靈蛇吐息,曲轉六位向腳下纏卷而來,刑運飛起,水門關元旋轉急速,凌空翻身周半,一雙冰靈扇輕抖嗡聲。右扇離手,飛速旋轉力削關琳蓉頭頸。
關琳蓉去勢回鞭,鞭影圈回而繞,叮嚓聲響,鞭與扇兩兩相交,點點火星飛濺,冰靈扇飛旋而回。“老妖婆,沒想到你還有點實力。”一番出手試探,對方也有是天刑者玄魂實力。水火不相兼容,琳蓉和對手剛好屬於強拼對手。
“呵呵!小妹妹你也不錯。”時才怒有所及,但交上手金髮媚女瞬息冷靜。伯仲之間不敢稍有大意,冷靜判斷纔不致被對手擊敗。
“哼!”冷哼一聲,長鞭纏繞而逝。此番纏繞鞭分兩影,一路虛手上攻對手左臂,一路刑走腰腹實擊。琳蓉長鞭對陣金髮媚女佔利兵刃上風,金髮媚女冰靈扇屬於近身兵刃,對陣似有無利於己。但她雙扇可當飛刃使用,卻也可遠可近得心應手。得見鞭勢兩路而來,金髮媚女斜跨橫避,左手飛扇而出,直取關琳蓉胸門。右持冰扇翻卷,擋下了琳蓉鞭分二路一實一虛真正的殺招。
琳蓉攻勢被阻,預想抽鞭回擋飛來冰扇,哪知鞭身被對方翻卷橫擋之際轄住了鞭頭。飛扇眼見就到自己胸門,燕飛平沙側身輕玲,飛扇攻擊從胸前旋切而逝。再躍閃避,迴旋飛扇二次攻擊又被躲過。關琳蓉抽鞭不回,手腕一抖,刑隨意動,鞭似肢體部位靈然活物,鞭身如蛇,蜿蜒盤旋隨臂上走。一方鎖字決,鞭頭吐息五舌罩向金髮媚女右身肩井、臑會、天髎、肩髃、缺盆五脈筋骨。此招出奇極速,乃電閃瞬息完成。金髮媚女驚駭之餘,右肩化虛如泥,天生媚骨嬌軟,踏步閃避滑落關琳蓉‘五脈鎖筋骨’。
關琳蓉自小鞭隨成長,一鞭造就‘纏、繞、鎖、困、控’五字決。雖然未達大道之嶸,但此時五字決也純熟精練。鞭之兵刃軟細虛重,易於常見兵刃難易控制,可在關琳蓉鞭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金髮媚女力危避過‘五脈鎖筋骨’,關琳蓉鞭轉長伸,‘控’之鞭路在對手後勁,後腰,左身,右翼,下路,交織如網呼呼作響,絲毫不給對手騰挪閃避空間。
金髮媚女得見身無去路,攻擊關琳蓉只得驅扇飛襲。但此招略顯單一毫無精妙,若想取勝只能打破對方纏控自己的劣勢。只要欺身而近,憑自己‘詭異變疊十二路’就可以取對方性命。想到此處,招展媚女刑運八路,雙手冰靈扇刑力生輝,疊手震動,一雙冰扇四維翻飛。扇影疊疊重重,形成一道疊扇防禦罩力突關琳的控路向前步步逼近。
關琳蓉得見對手如此莽撞,嘴角上翹而起。水汪大眼閃爍,控之鞭路即化‘困’字決;鞭影回鋒,八影籠罩雙扇翻飛金髮媚女,鞭垂直下,似有八條青蛇嗤嗤吐息抽砸疊扇防禦。歷聲爆響,金鳴焦耳火花四濺,鞭捶六六三十六,對手疊扇防禦已然緩慢無比。鞭影瞬間轉化,‘困、鎖’轉換之間詭異精妙。‘鎖’之攻勢左右斜穿而過,鞭頭帶隨六尺鞭身困鎖對手雙臂,力收而緊,餘鞭將其對手上半身緊緊鎖住動彈不得。火刑之力熾熱,金髮媚女白皙玉滑的肌膚上不免留下焦黑的鞭痕。
“你輸了!”緊鎖對手,力捏鞭柄。關琳蓉此時就在對手眼前,一雙水汪大眼露出得勝喜悅。
事已至此,掙扎頗爲多餘。金髮媚女怒視關琳蓉,可是鎖困之力實在令己動彈不得,想要怒顏嘯罵也感羞愧。
“呵呵!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試,殷琳學子真乃人中驕子,一個比一個優秀。”富牧霞毫不爲金髮媚女鬥敗而有所焦急,反而佳賞關琳蓉天才卓越,對於己方餘下三場無有焦急之態。
“過獎了。如果小女不是佔有兵刃優勢,想要取勝這場也不會這麼容易。”得見琳蓉技純心智,關琳王深感開心暢慰。
高臺之上,金髮媚女苦笑:“你是第一個讓我這麼狼狽的人。”
“哼!你輸了,下去吧。”回力放鞭,關琳蓉可不想多與這個女人多待半刻。
金髮媚女身鎖輕減,雖然皮膚上留下道道黑痕倒也沒有身受大傷。看着別頭而過的關琳蓉,一絲陰險深閃眼底,擡手揮扇,扇中射發兩支細針之物,飛射關琳蓉後心。
“小心!”陡變愕然,沒有人會想到已經戰輸了的金髮女子會趁機發難。弗克雖立身高臺但已救援不及,只能驚叫提醒。
可惜飛針太快,關琳蓉耳聞弗克驚聲已感勁風襲來,危難之際只能將身體飄閃分寸,飛針射入了她的後背癱軟倒地。閃飛而至,弗克將關琳蓉抱起,怒視金髮媚女:“你...!”
“我可沒有認輸,現在他已經失去戰鬥力,這場比鬥是我贏了。”金髮媚女無視弗克怒顏,高聲宣稱勝利歸於自己。
關琳蓉突然受挫,關琳王等人飛上高臺。查探一番後,好在琳蓉在那一聲提醒下避開致命要害,時下只是傷及內府重傷昏睡而已。這等卑鄙行徑,沒有人不怒,郝刃大步逼近金髮媚女,眼目通紅大聲怒吼:“你好無恥,竟然偷襲琳蓉。受死吧!”
“慢着!”郝刃的怒意出手被富牧霞叫止。轉而笑顏對關琳王道:“關琳叔叔!剛纔我方媚念芳可有認輸?”
“沒有!”雖然心中惱怒,但媚念芳卻也沒有出口認輸。臺下富牧霞等人也未開口認輸。
“那關琳叔叔可否說過,只要我方也有締器相出,戰勝你們也無話可說是也不是?”
“是!”
“呵呵!真不巧,媚念芳手中持有正是一對締器‘冰雨扇’。雖然它只是最低品級的締器,但發出一兩道刑力攻擊還是可行。時才我方媚念芳沒有認輸,從實力而論她確實輸給了貴格小姐,但她最後用締器反敗爲勝,這場比賽是我們贏了。至於你們動怒媚念芳偷襲傷人,我想是貴格小姐大意惜敗而已,罪過不應怪在媚念芳頭上吧!”巧言善變,竟然讓關琳王等人無言反駁。
“我等魯莽,讓富姑娘笑話了,這場是我們敗了。”忍怒心平,富牧霞道理確鑿,雖然惱恨媚念芳偷襲傷了琳蓉,但卻不能找她尋晦氣。
“你給我等着!”郝刃接過關琳蓉,怒視媚念芳一等抱起琳蓉尋醫救治。
“呵呵!媚念芳出手大意,竟然傷了貴格千金,我深表歉意。不過學術切磋難免有所失手,我們也是爲了勝利,關琳叔叔可不要爲此動怒肝火。現在我們一勝一負,接下的比試關琳叔叔排誰上場呢?”眉轉流動,關琳蓉惜敗受傷可以說殷琳郡已經毫無勝算了。富牧霞掌握情報,就算幻月五子中最強海心出手贏取一場,其他還有人能贏己方‘五陰守衛’嗎。至於郝刃的威脅離場,她纔不會在意。
關琳王顏冷俊寒,與弗克對視而苦。難道就要這樣輸掉一方壁壘要塞嗎?時下三場,海心一戰必定可贏,但對手五人中實力最低也是天刑者玄魂,己方學子除琳蓉她們三人還有兩個較爲厲害的學子,刑力也只到天刑者武魂而已,怎麼能與對手相鬥。無奈,關琳王苦言一笑,女兒剛纔受傷,兒子生死危難未卜,他那顆從未在困難面前低頭的心瞬間跌落低谷。罷了!也許上天真要滅絕自己吧。落幕消枯,回身頹然自己的位置,權由弗克安排。
看着老友落幕消極,弗克心然悲痛。戎馬半身,誅殺殘**邪,也許真的累了。未有強大的實力,想在五刑域滿懷報復,是有點癡人說夢。大家都老了,無法衝破天譴衝,還有多少歲月可活呢。弗克回然寒淚,示一方學子上臺。
此子年許二十五六,藍衫黑履,中等身材。雖然不及關琳蓉等人天賦卓越,但也比其他學子優秀得多。由他出戰第三場,時下只是完成那命運作弄的過場而已。“力所不敵,認輸便可!”交代學子一番,弗克退卻身後。
看着關琳王消極的神態,富牧霞、舒鎏心花流露,笑臉盈盈。對手已經失去鬥志,併吞殷琳郡垂手可得。點頭示意,一方高瘦青衣男子躍上高臺,禮抱家姓:“小可篤豸,請賜教!”
“瀧濤!”藍衫學子還手一禮。刑門閃現,金門陽池鳴響震音,刑運手中尺三長劍,劍挑七花罩向對手全身。
瀧濤劍法雖也精妙,但卻刑運不足。劍挑七花看似玄妙,虛幻招影卻大顯無餘,刑刺檀中方是實招。篤豸嘴角輕挑,刑門一路,同是金門陽池,夾指劍尖薄刃,快閃如鉗讓瀧濤刑刺利劍動彈不得。持守手中三尺青竹棍斜上穿叉,腕抖青竹翻繞,剛好卡住瀧濤雙手回勢收劍之勢。青竹橫拉,一推一送,瀧濤手腕麻痹痠疼,手中長劍撒手脫離,隻身被推卻四五尺。
交手既已落敗,篤豸的實力撇締器不說,他卻要高出媚念芳少許。也許是得到富牧霞指示,他並未有重傷瀧濤而已。
“下去吧!”弗克嘆言,不是瀧濤弱小,而是對手強他太多。
“呵呵!我們又勝一場。關琳叔叔莫可氣餒哦!”勝利步步逼近,富牧霞心情大好。“下一場你們派誰上呢?”
關琳王此刻心繫兒女,那還有心思關注這場比賽。富牧霞的激言笑語,他只當充耳未聞。
“我來!”風冷寒襲,身閃快捷。聲未息落,人已身在高臺。而富牧霞手捂臉頰,因爲剛纔一道冰冷的寒風吹過,頓時一股火辣辣的生疼鑽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