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強援締造

弗克力收鐵澗,鐵澗回手重新組合。得見赤劫拉攻首不成,大喝:“攻它雙腿!”電閃挪移,持守鐵澗穿入赤劫拉肚腹。其他七人得示,刑躍飛身,往赤劫拉肚腹後肢交錯穿插來往襲擊。餘下數十軍兵得見赤劫拉被八大天刑者纏住,勇畏手挺長槍合圍赤劫拉後肢雙腳而去。

嘶嘯吐息,赤劫拉前肢利爪從空落下,風隨影掃左右擺動。數十軍兵殘肢血澗沖天飛起。後肢蹲勢,形然起跳,縱躍數丈落身前方十丈開外,回目怒視擺脫肚腹之下弗克等人。血盆大張,刑力外吐,冰藍冰霜刀削鐵面,鋪天蓋地籠罩數十人方圓。

赤劫拉突躍之勢,讓弗克等大驚使然。沒想到這等生物這麼難以應付,正當弗克預迎飛身再次切入它肚腹之下時,那鋪天蓋地的冰霜刀菱已然籠罩而來。頓感透骨深寒,魂冷遲緩,別說起飛跳躍,就算移動腳步已然不能。刑力滕燃輸出,力護全身,灌運手中兵刃,蕩臂環繞全身抵抗鋪天而下冰霜刀菱。嚓嚓聲響讓山丘澗地詭異突變安靜,一座座,一尊尊雕塑全然孤零聳立。冰霜覆地半尺玉滑,光影閃耀映照寒冬蕭景。一切都結束了,數百悍不畏死守護家園的勇士,就這樣在強大力量面前化爲冰雕。

“五刑照耀!”正直赤劫拉想吞噬被冰封凍的弗克等人,一聲渾厚滄然響起。一人六旬芳華,頭須灰白,凌空立身灰衣飄灑。身具五刑全有,金、木、水、火、土,五刑門耀閃奪目,其間跳躍着拳頭般大小焰火。‘五刑照耀!’出口,天空突降五道深然烈焰,烈火之光亮如金陽刺眼。赤劫拉閉目避視,五道烈焰全然砸在它的頭頂紅冠。“嗷嗥...!”慘叫生疼,驚覺百里之地雀鳥,回身掉頭逃跑,大步奔逃快速,山地樹木土石一道翻濺四起。

灰衣老者見其赤劫拉逃走,嘆息搖頭:“這等強大異物,真不該出現在五刑域。”輕身飄落,如飄葉輕柔,似柔風緩緩。看着那一片冰凌覆蓋之地:“還不知道有沒有救!”舉手一團火紅刑力,拍掌覆蓋半尺冰凌,刑力緩緩輸出,時過盞茶後冰凌才慢慢融化。當那一窪山丘變成溪水,弗克等人也出現了老者視線裡。

赤劫拉何等強悍,受挫老者‘五刑照耀’也未傷重害,只是受驚逃跑而已。它的皮甲真乃強悍,但其刑力才更具強大。此時弗克等人,全身慘白紫紅,竟無一塊完好的皮肉。身爲天刑者的弗克等人還好,擁有刑力護身得留全屍,但那些軍兵隨着冰凌的融化皮肉已然銷燬,唯留深深白骨葬身此地。老者漫步臨近弗克幾人,看看是否還有氣息可救...

“殿長!老師...”關琳昊等人趕到了。當見一地白骨,弗克幾人倒地慘狀,驚叫飛身撲進。

“殿長,殿長...!”關琳昊將弗克摟抱,琳蓉大聲哭喊着。怎麼會這樣?殿長、導師他們...!

一行六人悲憤垂淚,好好的導師,好好的殿長,怎麼就這樣離開了。沒有人會懷疑導師們是在開玩笑,這身傷勢,他們真的已經死了。冷風吹過山丘峻嶺,伴隨着冰冷的水滴打在臉上,百十英勇豐偉,爲了拖阻赤劫拉的踐踏的腳步,就這樣葬身荒山丘陵。

垂淚默哀,赤劫拉的兇悍此時不用言語。“殿長!殿長...”琳蓉悲聲痛苦,她不捨,她最敬愛的殿長,怎麼就這樣死去了呢。

“咳!”或許是弗克實力高越他人,在琳蓉的哭喊下,他虛咳一聲竟然甦醒。看到關琳蓉幾個年輕後輩的淚臉,先是驚詫,而後會心安慰。臨死之前,得見自己的孩子們,也算不枉此生了。

“殿長!”衆人淚眼歡笑,殿長還沒死。“殿長!快服下。”雪燕取出玉瓷瓶,一股甘甜冰霜芳香撲鼻而來。這是她用‘冰泉萬生蓮’煉製的“冰蓮露”,與‘冰泉萬生蓮’同功異妙。

“呵呵!孩子,不用了。我還有餘氣,也許是想再見你們一面吧!別浪費了。”弗克知道自己傷勢如何,雖然此刻自己還有餘氣,但全身已經失去了知覺。身已報廢,就算‘冰蓮露’功效神奇,也無法讓他起死回生。

“殿長!”弗克拒絕服食‘冰蓮露’,關琳蓉等人剛開心起來的心情又跌至低谷。

弗克掃過琳蓉、雪燕等人,言笑柔和溫暖備至。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因爲他的孩子們在他臨死之際都在自己身邊。注視着離己不遠的灰衣老者:“老先生!如果無法阻擋它,我請求你帶這些孩子們離開好嗎?”赤劫拉的強大,只有與之交戰後才深有體會。若無強大外援,殷琳郡舉全力也無法阻擋其踐踏。

“你我也算有緣,這些孩子重情重義,我可以答應你。”關琳蓉等人的到來灰衣老者一早便知,只是心急欲救弗克等人沒有在意。而此六行年輕人對弗克等人的哀傷情深,也得灰衣老者欣賞。這等情真意切的人,符合他做人之本。弗克臨死求助,帶離這些孩子離開舉手之勞。

“呵呵!謝謝。孩子們,赤劫拉兇殘強大,你們能避則避,不要無畏犧牲。殿長走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後一字吐完,弗克就此斷息離去。

“殿長...!”悲震心靈的呼喊,是對送別親人發泄。這是一種無助、無奈的天地命理,也許人人都會經歷生死離別的悲苦,但當至親離別那刻,心中那份吶喊只想讓他們多留一會兒,哪怕就一會兒也好。

五刑域每天都有生死離別,但死者是否該死,生者是否該生;沒有誰能給予答案。死了的人死了,但活着的人還得繼續爲活着努力。懷着悲傷的心境,關琳昊幾人將這些捍衛家園的英偉聚攏,埋葬豎立豐碑。死地落腳是家,倒無需尋找定義墓穴掩埋。六人對豐碑禮行三叩,對弗克等百位英偉獻上最高敬意。

“老先生!告訴我那傢伙去哪裡了嗎?”關琳昊持槍緊握,他要找到赤劫拉,誅殺它的血液以奠弗克等人和那些被它踐踏的無數生命。

“呵呵!小傢伙,衝動是禍事之源。別說你們幾個,就算加上我,也無法擊殺那頭異物。”老者此前雖未有和赤劫拉交戰經歷,但時下出手救援弗克等人。才知赤劫拉異種實非一般強大,以往記載擊殺赤劫拉死傷無數,絕非虛言誇大。關琳昊衝動復仇,灰衣老者不得不意味警告。

“老先生!晚輩衝動了。謝老先生讓我們有機會見殿長最後一面。還請老先生尊名?”關琳昊本就沉穩,時才一番悲痛壓制了理智。灰衣老者提醒,讓他瞬間醒悟。弗克殿長和幾位導師強自己幾人太多,連他們都慘死赤劫拉之下,何況自己幾人。雖然未親得見弗克等人和赤劫拉戰鬥兇險,但百里之外得聽那番聲嘯轟隆,也可知赤劫拉的強大凶猛。

“老夫嶳寅,你們尊我寅老便可。”嶳寅身爲強大的締造師,身爲東炎神州‘奇豕城’座上客卿,身份尊貴顯赫。此番出行只爲尋找煉製締器佳寶,途經殷琳郡邊防之地,得聞赤劫拉噩信,急步踏尋而來相助,未曾想臨到之時正是弗克等人被封冰下。

“寅老先生,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雪燕從嶳寅神色氣度,就知此人不凡。柔聲恭敬,問詢對應赤劫拉之策。赤劫拉是人類共同的敵人,雪燕將主動權交給這位氣度不凡的老者,也許他有更好的辦法。

“咦!”嶳寅驚訝出聲:“小姑娘!你應該只是普通體質吧!怎麼也跑來參與誅殺赤劫拉行動,很是危險的。”雪燕的善與柔,讓寅老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得見雪燕只是普通體質,話下之意希望她離開。

“我有饕冥,可以出點微薄之力。”雪燕喚過饕冥,雖然也知寅老說也事實,但她不想再孤身留守,風火雲雨她都要陪朋友夥伴一起。

嶳寅看過饕冥眼前一亮,這等高智慧刑獸竟能降服於人。呵呵!有趣,有趣。再次細掃關琳昊、間月幾人,年輕可謂,都是卓越天才啊。尤其間月給他的感覺,似曾熟悉卻也不是。“哈哈!老夫生性喜歡獨來獨往,沒想到卻對你們幾個小輩喜歡得緊。好吧!赤劫拉雖強,但也不是毫無誅殺之法。只要攻取得當,也是可以擊殺的。不過以我們幾人之力,恐怕還不夠。那頭異種被我驚嚇逃跑,我想它白日不會再進人類村鎮,我們先回前方城鎮,希望有他人趕來相助。”

嶳寅之言,讓雪燕等人心下安定不少。有這麼位強大的援手,也許真能誅殺赤劫拉於此地。跟隨而至,衆人往‘澗澩城’而去。

當衆人回到‘澗澩城’時,城門大閉,守城佈防嚴正以待,城上軍兵神色黯然。面對赤劫拉厄難,生死只懸一念,有誰可以坦然心安呢。守城軍兵得見關琳昊等人,大家都認得殷琳郡貴爺、貴格大人,立即開城迎進。

澗澩城主此前戰死,城備事物由謀士主官主導。謀士將關琳昊等人迎進城主府,得息城主、銀甲千夫長等全軍戰死,也是悲涌上心。哀嘆人命薄弱,生命艱苦;這是五刑域無法改變的事實。赤劫拉未滅,此地也許明日就是死城。當關琳昊問之是否有援助到來,謀士面色失落。援助是有,不過也只是五人而已,而且都很年輕。

有總比沒有強,關琳昊立即引見。當郝刃幾人得見援助五人時,驚訝之中略顯尷尬:“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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