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吼、龍吟兩軍得令,劃開陣型包圍丘闋等人。甲冑鮮紅,殺意升騰;邊境之戰,主帥命定只能防守不能主攻,他們的血性早已憋屈難忍。今時得見敵人攻入腹地,怎可不讓戰血燃燒。
“殺!”少將軍怒嘯暴喝,單騎挺槍奔向丘闋等人。兵隨將動,陣行軍甲百人一隊,五路龍吟騎兵兵三隊踏騎靠近,三路玄吼鐵盾兵挺槍出擊。一行八路八方戰陣攻襲之勢,竟是軍陣之道‘八門遁甲’強取數十位學子。此陣攻首兼備,攻中八路殺機,防中八路無門。就算丘闋等人實力強大,也妄想從八門遁甲中得逃己命。
得見千甲軍陣來襲,丘闋等人擺開防禦。以他們的實力,自是不懼少將軍攻圍之陣。十人一隊,七隊迎敵七方,八路無門未有走處,但丘闋等人未有得到鳳天姬等人突出軍營內地,根本未有想逃之念。刑門閃現,其威震壓力竟不輸千軍之勢。如果丘闋等人歷經一番戰學知識,以他們的力量戰勝此等千軍不在話下。這就是天刑者的強大,也是一方勢力如此景仰天刑者的原因。
少將軍一騎搶攻來勢甚快,座下‘赤騰奔月獸’無疑是軍騎中優越戰騎。躍地三米,力負千斤;形似凡馬生長有鱗,四蹄如鐵,腿生馬鬢,奔行飛絮呼響起風。數十丈距,不過是眨眼即到。
當丘闋預想迎敵少將軍如龍槍風,卻得聽一聲戰騎嘶鳴,戰騎哀聲驚叫,立身迴轉遠行奔逃。而騎上少將軍,卻被一個強大的身影如擰小雞般控制。
“間月!”丘闋喜叫,如此這般神鬼強大,除了間月還有何人。
“讓他們都退下吧!否則你們都會死。”輕言對少將軍話語,間月有種威凌不凡的傲態。
突變太快,八門行軍攻勢還待途中,自己的少將軍已然成爲階下之囚。千夫長驚聲焦喚,攻路行軍就地止步不前。
“別管我!殺了他們。”突然被制有如夢中不知,但少將軍瞬息回悟清醒耳邊威言。戰之死地,何懼偷生,他不懼死亡,任高聲歷呼攻殺之令。
“都住手吧!一切都是誤會。”軍之教令,在於鐵律;龍吟、玄吼兩位千夫長猶豫之間是不管少將軍死活繼續攻擊敵人時,一聲長嘯由遠而近,那正是他們的主帥金衫將軍。
少將軍訝然,得見父親和幾位陌生人行道而來:“父帥!這怎麼回事?”
“收兵!回去細說。”金衫看了間月一眼,來時之路他擔心學子會被年少衝動的少將軍所傷。可刑翊反而告訴他如少將軍執意爲難學子,他的軍隊和他本人將有生命之憂。間月,那傢伙有善,但更多是對朋友的關懷。這他的世界裡,如果有人膽敢對其朋友、親人加害,他可不會理會理道法度。觸之必死,碰之必亡。
一場喧囂在驚魂翻滾中歸於平靜,百人學子拿到了自己的兵刃。在刑翊的講解下,一場特殊的歷練就這麼結束。百人學子在軍官的招待下,勞碌一途獲得帳幕休息。此間帳幕內,刑翊等人和金衫父子席座酒間。雖然學子歷練讓軍營內有所損失,但刑翊何等人,敢於歷練大鬧此固,自然不懼此方軍帥追究。
“我所料不錯,我地後方被敵人千軍方隊深入,就料定邊境主帥是吃屎的飯桶。所以大膽讓我百人學子歷練一役,就想看看你們倒地有多大的能耐。”刑翊怒聲嘯罵邊境戰場弱勢,以東炎神州的強盛,毫無輸於瀚儒神州。邊境征戰時有發生,從未見東炎神州輸給瀚儒。而此來還在半道中途,就遇見敵軍深入東炎腹地,若不是邊境主帥草包,怎會被敵軍深入而無有知曉。
被刑翊直言怒罵,金衫父子面色羞紅。不管是敵軍千人深入腹地,還是今晚被百人學子大鬧一場被動捱揍,他們確實無言應對。若不是友方求學歷練,而是真敵突襲我軍,今夜就是此地駐軍葬身毀滅之時:“我愧對彡牟州聖的恩待,竟讓敵人深入我方腹地。若不是刑翊師教和各位學子巧遇,後續征戰真是我們的不幸。”
“父帥!這不能怪你。你雖然是四獸軍團的最高統帥,可是此間戰鬥指揮全然由那頭肥...霍亥都尉指揮。我軍雖有不屈的戰意,但是指揮無能我們也無法發揮用武之地。”少將軍金琉命也怒中憋屈,若不是上頭派遣一位無能的督戰指揮使,四獸軍團絕不會僅有這點戰鬥力。
金琉命的話得到刑翊的全然認可,此間學子未大鬧軍營之前,他就細查了駐軍的排兵佈陣。四獸軍團可說是軍隊中精銳,但他們的佈陣擺列全然混亂無序,守衛攻防全然圍繞主帥帳幕,全然不管出兵是否迅捷無誤。學子大鬧中,如果佈陣得當,從琳蓉縱火之時陣營大軍就能全然集結力敵。天刑者雖高人一等,但百人學子不過是天刑者,還未到不可企及的天譴衝高度以及更強大的仰視。
說也無奈,如果以自己的兵家之道,不說無敵天下。但小小邊境摩擦之爭未有輸的可能。只因上面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派來一位皇家貴胄督戰指揮使接任了自己所有的兵權。金衫披着將帥之閒,卻失去了統兵實權。而令人氣惱的是,霍亥此人一心傲態,全然聽不進任何意見建言,不懂兵法卻高高在上不可說教。早前與瀚儒神州交戰數次,四獸軍團都以失敗收場。爲保穩妥,霍亥退線自守,讓四獸軍團退居五六十里安營駐兵,前線要道全然不顧。
而在兩日前,四獸軍團接到了瀚儒極影軍團的請戰令,要與四獸軍來場生死之戰。若論兩軍實力,瀚儒極影軍團略弱四獸軍,此番力邀陣地對決,是極影軍中出現了不少天行者。得自密探的密訊,金衫除了擔憂霍亥的無能,更懼敵軍天刑者。如似刑翊的歷練,金衫就把他當成了敵之天刑者偷襲。
避之不戰,金衫是在等待後方援助。時下刑翊帶領數百位天刑者到來,讓金衫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從霍亥手中得權,自己統兵駕馭,又有百十位天刑者相助,金衫自敢與極影軍團來場生死對決。
“督戰指揮使!他是什麼身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以刑翊看見的四獸軍團,如果不是霍亥身後有強大的後盾,金衫絕不會如此懼怕一個無能肥球。
“呵!我自身不懼任何威脅,不過我得爲家人着想。霍亥身爲霍擼大公的獨子,心胸狹隘自取其利。霍擼大公對他疼愛有加,要什麼給什麼,我實在不敢稍有得罪啊。”嘆言苦兮,霍擼大公位高權重,身爲彡牟州聖心腹重臣,金衫不過是核心外圍一介軍統將帥,怎能與之相比。
“原來是他!呵呵,你可真夠苦的,攤上這麼一位大公爵。”刑翊笑言,東炎神州除了嶳寅,恐怕無人可以企及霍擼大公的權勢,難怪金衫不敢得罪他的公子。“敵軍不是請戰嗎,他們有天刑者我們也有。敵之欺至,我東炎神州怎能怯膽不戰。出戰吧!我們可不要讓人小視了我東炎之威。”
“戰之我意,得之刑翊師教相助我幸。可是無有指揮權,我軍勢必無法發揮最強戰鬥力。”戰場軍統,誰畏懼他人挑釁不敢亮劍。胸中憋屈數度,金衫早已想與極影軍團來場生死對決。只是擔心後方家人安危,不敢得罪霍亥而已。
“好一個站之我意。我東炎神州有將軍這樣的人,纔是我們的大幸。戰場講究隨機應變,固守迂腐豈能勝利;軍權指揮能者坐擁,彡牟州聖喜歡的就是能者輩出。軍權指揮,既然霍亥身爲此間最高統帥,一席校令全軍衝勇。大戰之勢,統帥親上戰場更能振奮人心。那就讓他也上戰場也好了,如果他膽怯,四獸精銳豈能聽其號令。四獸軍團應該屬於金家子弟兵,金衫將軍願意,完全不必擔憂得罪何人。”刑翊舉杯飲盡,眼中爆發出精光。東炎神州能強盛至今,靠的是有勇之士,如果有人妄想身在高位簇擁一些草包身居高位,那他離走下神壇也就不遠了。
得聽刑翊之言,金衫與金琉命畏感驚疑:“刑翊師教?...”
只見一塊精金雕琢的令牌出現,刑翊離身道語:“休整兩日,備戰敵軍亮劍。”
帳中留下伏地而跪金衫父子,那個!見令如彡牟州聖親臨。原來他這麼不簡單,難怪可以讓自己的學生‘胡作非爲’。
刑翊等人離開帳幕,其他三位師教也回以休息。間月陪同刑翊邀走,腳踏淤泥溼地觀賞軍兵整修被琳蓉放火燒燬的營帳。“間月!怎麼樣,看着這數十萬軍兵什麼感覺?”
“他們很厲害,也很驍勇。”突然刑翊問詢,間月不明所以。直觀回答他的話語。
“有沒有想過自己讓他們都聽自己號令,讓這十萬人馬都效命自己?”
“雪燕說每個人都應該是自由的,沒有誰有義務聽命他人。只是責任不同,義務應當可以聽取暫時的召喚。我只要雪燕開心,其它的沒有想過。”
“呵呵!雪燕丫頭的思想還真獨特。回去休息吧!我想看到你們在對付極影軍團時的表現。”
“嗯!老師也早些休息。”
遠走的背影,卻存在着不予這個世界應有的心態。他的獨特,原來是從內心就和他人有所區別。間月、雪燕!也許還要從雪燕工作,只有雪燕接受了,間月才能接受。東炎州聖,除了這個‘無頭無腦’的傻小子,恐怕很多人都夢想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