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色痛哭

以間月眼目,夜間可見白日光景,百丈外開如視眼前,雖然婀娜少女只是充充一晃,但間月一眼就認出她是誰。有道少年方出屋,不知女兒是苦毒;莞爾笑顏心如鹿,善惡不明吃大苦。間月從爺爺離開之後就遵尋爺爺的話語入世修煉,爺爺要他進入人類教殿學習。腦海空白的他那懂什麼人情世法,見人就問教殿在哪裡,自己要去學習。多人誤以他白癡不予理睬,後續間月則遇到此女。此女對他極爲熱情,應允帶他去教殿學習。哪知此女心非正屬,得見他一雙金紅雙瞳,有意當寶貝收藏玩樂。好在間月未等對方下手害自己前恐慌逃走,纔不致未找到教殿就一命嗚呼。

爺爺說過遇到讓自己心跳的女子,若是她對自己不好就要殺了她。此女歹毒心狠,她要害自己,那就可以將她殺了。轉念不過爾爾,“迅雷消光獸”已然不見背影。間月火門開啓,發足追擊,只見影動閃顯幾次,他也消失無蹤。

午時正直熱鬧,殷琳郡雖然力量弱小,但在這裡生活的人們都可以享受着那份得來不易的平靜。此時大街人羣流動,街旁販賣小鋪笑臉迎人,熙攘喧雜,真假悲喜倒也不可逐一探究。雪燕從一家藥材店出來,臨行前還對店家客氣道別,看來她經常購買藥材一類。回首懷抱大袋藥材,趕着回去提煉藥品,如果琳蓉她們受了傷也好及時給予救助。

“讓開!找死嗎!...”一聲聲嬌喝,伴隨踢獸嘶鳴。人羣恐慌避讓,分道兩旁驚恐心跳。踢獸奔行迅捷兇猛,時至大街雖不是全力發足,但仍可跨步十尺之距輕易之舉。

雪燕出藥材店行步路中,聽得嬌喝恐慌聲,回頭預見發生何事?哪知一道黑影泰壓而來,驚嚇之下花容失色不知作爲。

“喻...!”突見騎獸蹄下站立一人,勒緊繮繩躍獸急停。騎獸速度太快,急停慣性怎可收勢。好在自己的坐騎乃爲萬里奔雲“迅雷消光獸”,此騎身巨刑獸血脈,野性彪悍,不過頗通人性。停騎收步倒也不難,若在平時到無訝然。只是此刻急衝之勢勒停躍獸,騎獸嘶鳴前肢躍起,身前站定之人剛好落入它的鐵蹄之下。

千鈞之際,就在所有人都不忍見那個溫婉美麗身影**崩裂時,一道身影似夢魔鬼魅出現。千百張驚恐的表情下,他執手擡舉,雙手伸直,穩穩抓住了“迅雷消光獸”的就要下踏的前腳。瞬間的定格,瞬間的氣息停頓,無論是雪燕還是騎獸之上黃衣少女,呆滯中胸氣憋悶,無法言語。

“雪燕姐姐!你沒受傷吧。”間月回頭看着臉色蒼白,嬌軀發顫的雪燕,關心問道。

間月追趕騎獸少女,他的腳步功法雖然不俗,但與之“迅雷消光獸”也不過伯仲之間。郡城之外一前以後,兩兩相聚保持一定距離。而後“迅雷消光獸”步入城區,收勢奔跑慢了下來。間月尾隨而至,剛好在雪燕危險萬分之時救下了她。

“間...間月!”嘴脣哆嗦,雪燕驚嚇不輕。就在剛纔命懸一線,她最後的腦海中既然是間月的影子。此刻見間月站在自己身前,那一種莫名的開心讓她心神大定。只是受驚不小,還未恢復正常。

“喝...!”得見雪燕無恙,間月也感開心。可是雪燕蒼白的臉色,讓間月怒氣恆生。大聲一吼,吼聲穿雲震天,驚聲鳥獸避恐奔飛。力發雙臂,緊抓騎獸的雙手向上一推。這一推之力蘊含了間月的怒意,可說間月全力施威。自小被龍爸爸、狐媽媽養大,那都不屬這個世界生物,間月爸爸媽媽給予他的龍狐之力,此刻初顯它的威力。

“嘶...!啊...!”伴隨騎獸的哀嚎與人類驚叫,“迅雷消光獸”身高三米的巨型,五六百斤的身體,竟然凌空向後翻滾而去。騎上黃衣少女也飛離了獸背,在空中翻轉幾圈才得以運用刑力穩定身形。

塵土飛揚,“迅雷消光獸”重重砸在了地上,街上青石四下開裂,彈射飛起些許碎塊。少女刑門閃耀,陽池金門旋轉勻速,驚嚇之後忙運轉身形平安落地。好在她自身擁有天刑者武魂的實力,否則被間月大力一摔,雖不至死,但身受重傷必是可能。

“是你?”待見那一雙金紅眼目,少女纔想起數月之前被自己愚弄的少年。他怎麼會這麼強?

少女其實多疑了,間月剛纔使用的不過是自己肉體力量,就算沒有任何刑力也強悍無比。當初相遇間月誤以爲間月不過普通的傻子,那是間月剛入世,對一切抱之善意。二則她未來得及迫害間月,沒有得見間月出手而已。

“雪燕姐姐!我殺她給你出氣。”不理會少女的驚訝,間月冷視着她對雪燕說道。

她本來就想殺了這個女子,只是那刻心中怒意淺淡。而時剛纔雪燕差點死在她的騎獸之下,間月已經將黃衣女子看爲死人。

“間月!不可。”片刻喘息,雪燕已經從驚恐中恢復。當她得見間月力大無窮,心中爲間月開心不已。但聽間月所說,她聲勢嚴厲制止。

雪燕生性良善,殺人流血實屬是她最厭惡的事。只因生存於五刑域,不得不被迫接受這樣的現實。自己雖說差點死於少女的騎獸之下,但那只是意外而已。何況自己現在好好的,更不必要找對方什麼麻煩。間月衝口要殺人,就算他的本意是在維護自己,但這不是雪燕喜歡的間月。間月似一張白紙,不可讓他印上這片天地的兇狠殘忍。

“砰!...”遠處天空綻放出一團醒目的黃炎光輝,巨大的聲響讓人爲之側目。少女輕聲噓駕,“迅雷消光獸”踏步而來。此刻見它完好無恙,可見它非一般弱小騎獸。少女一躍而上,目視間月:“你給我等着,以後在收拾你。”輕夾獸腹縱獸而去。

“間月!人不殺我我不殺人,人若弱小我必護之。就算窮兇極惡之徒,我們也沒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走吧!你一晚上都不見人,真不讓人省心呢。”牽拉間月的手,言語中盡顯教導,可還有溫婉備至的關心。其實雪燕最後想說的是“我好擔心”,不過因爲是女兒家,大庭廣衆之下怎好意思言語。

“嗯嗯!我聽雪燕姐姐的話。”雪燕剛纔阻止自己殺那個女子,自己還有點不開心。此刻被她溫涼的玉手拉住,一切負面情緒全然消失。雪燕姐姐要我不殺人,那我就不殺。她要我保護弱小,那我就聽她的。至於黃衣少女的離去,間月也懶得追究。

兩人相生伴走,一前一後如似姐弟深情。可是在兩個少男少女的心中,一股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將兩顆小鹿亂跳的心拉得更近,將失去親人孤獨變成了你我的唯一。於道路旁人不顧,只道這條路越遠越好,越長越好。

間月和雪燕都沉靜在那份情愫燃燒的愛河中,卻不知他們遇見的少女正是給殷琳郡帶來厄難的初始。造一方幸福需經百年磊月,享一生平靜癡夢萬古難行。這是五刑域的生活寫照,你無心虐殺他人,他人卻似你如珍饈美味。

間月與雪燕行至教殿大門,暗責怎麼今天這條路變短了。雪燕回眸,得見間月緊緊注視自己,羞澀抽回被間月緊握的手,紅臉嬌羞不敢擡頭。間月傻傻一笑,也不知說什麼好。雪燕姐姐真好看,自己就想這麼看着她一輩子。

“有人嗎?快來人!...”高亢的急促呼叫連連。間月他們循聲望去,見一精壯少年懷抱半身被血染紅的人急步向向教殿大門而來。

當雪燕兩人看到來者時,雪燕懷抱的藥包滑落在地。精壯少年懷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去執行任務的關琳昊。此時他已經陷入昏迷,身上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半身。精壯少年急步臨近間,偶有幾滴鮮紅的血滴灑落在地。在少年身後,跟隨昨晚一同出任務的關琳蓉和海心兩女。她們神色悲哀,面容憔悴,瞳目焦急注視着昏睡少年懷中的關琳昊。海心右臂衣肩破碎,一條手臂也變成了紅色。

頹靡徐晃,雪燕立身不穩,間月急忙將她攙扶。“讓開!快叫人!”精壯少年急步而來,看到間月兩人站在門口,着急救人出言自感無禮。而後又讓間月他們叫人,能這裡的應該是教殿中人。

“蓉姐姐!你們...?”間月此時心中胡亂複雜,難受之極。得見關琳昊如此,眼眶已經溼潤了。

“啊!間月,雪燕...!”一直心擔憂大哥的傷勢,未有注意到間月他們。得聽間月的聲音,關琳蓉嬌呼出聲。一路堅韌不哭,此刻得見親人,**嗚嗚哭了起來。

伸手懷抱痛哭的關琳蓉,柔弱的雪燕必須堅強起來,因爲她最不願的看到事最終還是發生了。當它真正來臨時,內心所受傷痛比之關琳昊還甚。

“劍主!任務失敗,玎叔死了,浪靖也死了。琳昊重傷昏迷,想辦法救他。”海心較之關琳蓉堅強,幻月殺任務失敗,稟告雪燕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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